叶冰澜下午才醒,宇文戟喂了些粥给她。小人不想躺着,一直歪在宇文戟怀里听他讲故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故事,就是宇文戟捡这些年在与南楚争斗中一些孩童能听的小插曲给她讲着玩。到了傍晚,紫英进来喂了点甜汤给小姐,换宇文戟吃了晚膳。
掌灯时分,叶冰澜开始发热,小小的人脸红扑扑的,人也开始发蔫。府医熬了退热的药,任谁也喂不进叶冰澜的嘴里,一向乖巧的孩子,在喂药的问题上,搞得一群大人一个个头大,这一刻宇文戟才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凉水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府医紧着给施针放血,可床上的小人仍旧烧的滚烫。冬月不敢在侯爷面前流泪,趁着换水在屋外狠狠地哭了一场。看着小人难受的样子,宇文戟只能一下一下地轻拍地温声哄着,因宇文嫣从小跟随老夫人长大,所以从来没有哄过孩子的战神,此刻就像只“老母鸡”呵护着自己的鸡仔。
“侯爷”墨昀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宇文戟将帕子交给紫名,示意她继续冰敷,起身走出叶冰澜的闺房。
“查到了,侯爷的汤药有生草乌,本是祛风除湿,温经散寒的,但与侯爷的药相克,药量被放大,反而成了毒。咱们的人近日跟着王潜,见他并未有异动,按您吩咐也没打草惊蛇。前日他来府汇报消息,与侍卫武义见了一面,他俩曾在赤羽军左路一块服役过。武义昨日就想把生草乌下到侯爷的药里,奈何澜小姐好奇煮药一直盯着,就没得手,今日趁人不备下了药。”墨昀道。
墨昀想了一下,接着说:“还有暗卫昨日在宸王府的后门跟丢了一会儿王潜,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
“王潜宸王?”宇文戟冷声说,听的墨昀身上一颤。
“查,本侯要知道王潜的一切,给本侯掘地三尺挖出王潜背后的人。赤羽军不存叛者。”宇文戟的双眼染上血色,此刻他只想杀人。
墨昀:“是。”
“还有,皇都暗潮涌动,通知我爹和诸葛寒,让诸葛逸带赤羽卫进京。”宇文戟看向皇城方向的天空,暗夜下天色墨染,不见光亮。
赤羽卫是赤羽军中死士,宇文嫣手里有一个,也是这个将她的消息传递出来。其他赤羽卫都分散在赤羽军各部,只有宇文家的主帅有权调动,原来是宇文阔,后来传给了宇文戟。
“侯爷,快来!”紫名惊呼出声。
下一秒宇文戟已到床前,叶冰澜此刻极不安稳,眉头紧蹙,浑身发抖,老府医强行地用勺子压着她的舌头往嘴里灌着药,银针随着她的发抖一下一下的颤着。
“不好?”侯爷低声问。
“我要用赤丸”老府医头都没抬甩了一句。
赤丸是赤羽军的秘药,是在战场上身中重伤之人,最后的救命药。重伤者最后会服此药,能让伤者坚持到军医赶来救治,但这仅限于此人自身身体机能足够好,也有很多伤者服用后会感受不到伤痛而亡。
“老呆子,她只有三岁!”墨昀惊喊,他当年在南境战场上是服过赤丸,太知道其中凶险了。
“你还有其他法子吗?”老府医看着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其实是药王谷的二当家。
宇文戟知药王谷欧家的医术远高于宫中太医,到了殴老二又痴迷医术,肯钻研,若他说要用赤丸,怕是别无他法了。
“和上午的毒有关?”
老府医:“那倒不是,但她天生身上有毒,只是借着烫伤爆了出来。”
“用赤丸。”三个字出唇,在场的都知道,今夜叶冰澜若闯不过来,宇文戟怕是要杀神附体了。
叶冰澜感觉自己一直在滚烫的开水里翻腾,她从出生就会一些技能,能闻出掩盖在菜香味里的毒,会认字过目不忘,能从一个人的动作眼神里判断忠奸,但这些技能从哪里来,她并不知晓,宇文嫣察觉到过,也只当她天生神迹。
而此刻叶冰澜正在炮火中营救队友,她是一名军人,一个特殊部队的军人,将队友送出坑道之后,她果断跳车,迅速离开。她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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