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瑜因早就担心司马师那夜看见什么,事先有所准备,听此一问,便只作感伤状,眼神黯然低垂,嗓音哀婉,说道:“如妾先前所说,妾与谖容姐姐,确实有些年少情分。但因早就听闻夫君对姐姐情深意笃,便想着,还是不要提起,徒惹得夫君伤心。再者,妾也有私心,怕夫君只记得旧人,看不见新人。”
司马师眼神牢牢注视着她,似是半信半疑。
但羊瑜的话里于情于理都确实没有破绽。
于是司马师微笑道:“夫人体贴我心,我甚感念。”转而笑意更浓:“只是夫人也见了,谖容似乎很不喜欢我与夫人亲近,总是要闹,因此我想着,不如便暂且与夫人分房休息。等我安抚好了谖容,再来与夫人同房。”说罢又自嘲地笑笑:“司马家房子再多,也经不起她那样的烧法。”
见司马师要携那盏灯离去,羊瑜连忙挤出泪来,上前牵他衣裳道:“夫君竟是要舍我而去么?”
司马师回头,浓眉舒展,眼睛含笑,倒是一副温柔样子,哄她道:“夫人切莫多虑,谖容是通情达理之人,过几日,等她的醋意散了,我便搬回来。”
碍于身份,羊瑜无法再挽留,只得放他走。
可她心里的疑惑无论如何都不消散:谖容不许司马师碰她,到底是何意?难道真的出于嫉妒?
但无论是哪种,她都要谖容亲口告诉她,她才相信。
然而司马师从此再也没有给她单独与灯独处一室的机会。
灯被他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带回来。他白天在外忙碌,深夜方归,归来只露脸与她打个招呼,算作礼节,略寒暄几句,便说“夫人治家劳累,早些休息”,转而去别处安睡。
司马师防她防得密不透风。羊瑜试过趁他不在家,偷偷去寻那盏灯,书房、祠堂、几位婆母处、妯娌处,都寻遍了,却都不见踪迹。
待要用一招“拖”字诀,拖到他没有理由与她分房为止,怎知不出几日,新年正月,三十六岁的皇帝因病驾崩。一时间京中大乱,人仰马翻。司马懿为托孤重臣,受先帝遗命与大将军曹爽共佐新帝曹芳,司马师身为长子,为父分忧,更是忙得脚不点地,回家过夜都少,常宿在公署。
他总不能将一盏随时可能爆燃的灯带去公署。
灯一定在家。
可是家里可能的地方都被她找遍了,还能在哪里?
哪里是她以为他不会安置这盏灯的……
孩子们……莫非是孩子们!
羊瑜原本已经更衣准备就寝,脑海忽然灵光一现,连忙叫鼓琴鼓瑟来为她重新换上外衣,往孩子们住处去。
借口是容易寻的:身为继母,在国丧期间关心孩子们睡得可安稳,再正常不过了。
悄声扣开了院门,不许看门丫鬟进去吵醒孩子们,也不打灯笼,羊瑜自己一个人往卧房走。孩子们所住的院子黑着,而房内果然荧荧亮着一盏灯。
羊瑜悄悄走近房门,听见房内孩子们在说话。
敏儿道:“大姐姐,亮着灯我睡不着。”
斓儿道:“前几天不都睡得好好的么。”
玫儿给妹妹帮腔道:“我也睡不好。姐,把灯熄了吧。”
斓儿声音很是严肃,颇有长姐风范:“不许。祖母说了一定不许。”
听得敏儿重重翻了个身,没好气地说道:“你既然是我们的娘,便不该碍着我们睡觉,还不自个儿暗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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