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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佛珠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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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桥周末游回满血条,姚萱返回战场,重整旗鼓。

从清理公司内部蛀虫开始。和松田潮流对接的是十八楼项目组,她决意给十八楼来一次大换血。

质检小组三人首当其冲,全员解雇。

把解雇通知书递给关晓依,让她送下十八楼。

半小时后,质检组长朱樱闯进办公室,把通知书拍在办公桌上。

“姚总,为什么开除我?”

“通知里写得明明白白,不识字就多翻翻字典。”姚萱埋头看文件,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朱樱。

松田潮流提供的产品,其中一批用橄榄顶替猫眼,以次充好。

这么大问题,质检小组没发现,总负责人没发现,他们甚至能骗过质检部。

若非此次事故,姚萱还不知道,伊洵内部已经烂成这样了。

某些职员,仗着自己是公司创办初期进来的元老,倚老卖老,尸位素餐。

明目张胆挤兑新人不说,还成天浑水摸鱼,溜须拍马巴结领导。

朱樱则是其中翘楚,她几乎和各项目组的质检小组皆有往来,也常和质检部打交道。

否则松田那批货,没理由顺利通过三道关卡流入市场。

“他们给橄榄做过特殊处理,质检部专业人员都没查出来,何况是我!我又不是专业鉴定宝石的,哪里能分辨真假?”朱樱推卸责任。

“这是你能力问题,不是我需要理解的问题。”姚萱睨她一眼,继续看报表。

生活中卖惨,也许能获得别人体谅和怜悯,但职场不行。

职场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菜就是原罪。

作为老板,姚萱并不关心手下养的是兔子还是恶狼,能谈成项目、做出成果、为伊洵带来利益的员工,才值得她青睐。

见她态度强硬,朱樱开始打感情牌,“姚总,我从伊洵创办之初就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姚萱推掉文件,十指交叉搁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我说过,我只关心结果。”

朱樱腆着老脸诉苦,姚萱无动于衷。她将解雇通知书推过去,漠然道:“朱樱女士,做好工作交接,去财务部领取薪资和补偿。成年人,学会给自己留点体面。”

*

“姚总,杨可可经纪人回复可以,但我们初定的三个男模都没档期,您看我们是继续找专业模特,还是找男明星补位?”

姚萱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文艺女青年齐琦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意提拔齐琦。

十八楼换血后空出不少职位,只要Samsara圆满完成,打赢这场收官之战,把齐琦送到十八楼组长的位置,不是不行。

创意不值钱,但创意是一切项目启动的基础。

齐琦有创意,需要有人为她提供舞台,帮助她把创意转化为切实可见的利益。

她愿意当这个伯乐。

齐琦扶一下眼镜,轻声细语说:“CP感是玄学,我觉得不用专业模特也行……Samsara不需要身材多好的模特去突出衣服的美,而是用氛围感,含蓄讲述衣服背后的故事。所以我认为,杨可可那种幼态清纯的长相,其实不太适合作为Samsara的模特。”

略微浑厚的嗓音在会议室里回荡,齐琦脸蛋圆圆带点婴儿肥,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萌妹,声音却和长相严重不符。

“你有看好的人选吗?”

姚萱问出这句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齐琦。

齐琦更加频繁地推眼镜,察言观色,犹豫片刻,支支吾吾说:“其实……我觉得……姚总您挺合适的。月老庙那段视频,完全满足我对这个故事的幻想。”

钢笔咔一下叩击桌面,室内温度骤然降低,在座之人面面相觑。

姚萱一言不发盯着齐琦看。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职场新秀?察言观色,观了个寂寞。

妹妹你是真敢说啊……姚萱腹诽没完,齐琦又炸了个雷。

“如果能请到梁总和您一起……”

在她的注视下,齐琦红着脸低头,不敢继续往下说。

其他人幸灾乐祸,姚总近来因为十八楼的事焦头烂额,在这风口浪尖上显摆自己,反向指导老板做事,他们算是开眼了。

岂料姚萱并未指责齐琦,反而说她提议不错。这让诸位混吃装死的老油条们,又眼红又嫉妒。

正当齐琦松一口气时,姚萱拾起钢笔,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有请梁总的想法,要不你去试试?”

“梁总开价三千万,但我只能给三百万预算。如果你能用三百万把他请来,年终奖我给你加三十万。”

“夺少?三十万?!”

几十双下巴纷纷掉在地上。

会议室里绝大多数人,年薪才三十万,这奖金诱惑力于他们而言,实在太太太大了。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笔帽逐一点过所有人。

姚萱拍板道:“钱不用固定给谁赚,时间截至拍摄前一个小时,谁能把梁总请来,奖金归谁。”

*

『秦恪迎』萱姐我到了,你在哪?

『钱江首负』等我五分钟。

梁晏不会来,她早已预料到结果,提早约了秦恪迎补位。

然而,拍摄当天,意外闻风而至。

杨可可经纪人来电话,说杨可可突发肠胃炎送医院,今天工作全部取消。

姚萱接到秦恪迎,概括说了大致情况。

“什么?你找的女模是杨可可?”秦恪迎破音惊叫。

“原定是,但她来不了,今天估计是我和你拍。”

“那就好。”秦恪迎拍拍胸口,“杨可可是我前女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她没有肠胃炎,应该是你说男模是我,所以她找借口不来。”

原来是这小子惹的桃花债坏事!

负责人向杨可可说,男模大概率是秦恪迎,对方没说什么,结果专挑当天推脱,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翻过拱桥,穿越小径,抵达首个拍摄场地。

莫以菲催促道:“姚总您快去更衣室换衣服,梁总在等了。”

“梁总?”

哪个能人异士把他请来了?姚萱东张西望,寻找梁晏身影。

“不需要我了?”秦恪迎耸肩问。

莫以菲和齐琦对视一眼,一致认为梁晏和她更般配,并且和故事适配度更高。

姚萱无奈道歉,“辛苦你白跑一趟,改天请你吃饭。”

“那说定了,我要去你第一次带我去吃的那家餐厅。”

森冷寒光悠悠飘来,姚萱一眼望去,但见深院明堂中,梁晏身穿复古黑西装,手捧蓝皮书,正襟危坐。

他不笑时,佛子秒变阎罗,姚萱尴尬挥了挥手,跑进隔间换衣服。

面对米白织缎锦斜襟旗袍,她低声嘀咕,“许小宁,旗袍也是让你梦上了。”

换衣改妆做造型,一个小时过去,走出去时,梁晏基本没动过。

高跟鞋叩击青石板,响声清脆灵动。她三两步进入厅堂,趁莫以菲调设备空隙,走近和梁晏打招呼。

“前天晚上我问你还说不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梁晏视线从书上移到她脸上,没正有面回答问题,而是说拍摄结束一起去Grandstigelle。

今天是商毓凝圆满回国的日子,也是她的生日,商大小姐的生日宴,定在Grandstigelle会所。

作为商毓凝的学姐兼塑料姐妹,姚萱早知她是梁晏小青梅,并且对他有意思。

初中那会,没少听商毓凝唠叨梁竹马如何如何。

她和梁晏结婚,特意让人把请帖递往德国,商毓凝没来。

这次生日宴,姚萱没收到邀请,塑料程度可见一斑。

“不去。她都没叫我,我至于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么?”

“她让我带上你。”

“不去。”姚萱一字一句,傲娇拒绝。

“你又不是不知道,毓凝性格马马虎虎的,通知我默认等于我们。”

“哟,毓凝?叫得可真亲热。”她弯下腰,端起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帮他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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