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带着许璐回到律所,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律所里又是除了任婧云,空无一人的状态。
任婧云看到推门而入的二人,只是淡淡招呼了声,“来啦!坐一会,我快忙完了。”
手拿行李箱的许璐不禁摇了摇头,任婧云还是这副拼命三娘的模样,真是一点没变。
陈青山早已经习惯,靖姨你忙,我不打扰你。正要出门抽根烟,解解乏。
却见低着头只顾看电脑的任婧云猛地抬起头,望着门口的陈青山,新月眉微微一皱,道:“陈青山,你把身子转过来。”
“干嘛?”陈青山手拿着烟盒,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那套西装装扮惊艳了任婧云,但随之而来的是眉头越锁越深,甚至目光还往许璐那边瞥了一眼。
嗯?许璐有些摸不着头脑,云云你用这种捉奸的目光看我干嘛?
任婧云冷哼一声,继续低下头工作起来,嘴上淡淡道:“陈青山,既然你这么喜欢穿西装。以后你天天穿西装来上班吧。”
“不要。穿这西装热的批爆。”陈青山吐槽起来。
任婧云冷眸一抬,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这是终审判决。”
“靖姨……”
眼见陈青山又要使出无往不利的撒娇战术,任婧云真是恨死了他,没见姨的大学同学在?
先一步打断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还有,驳回你所有上诉请求,以后你就穿西装上班。”
陈青山双手一摊,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点燃。
你说你说,我做我的。
坐在沙发上的许璐,目光在二人身上不断跳跃,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云云,你跟这个小帅哥的关系好像有点越界啊!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还是许教授,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任婧云对陈青山的区别对待。
就没见你任婧云对其他男人,不,对女人也同样。你任婧云就没对其他人有过情绪波动。
看似在骂,实则耐人寻味。
不一般,有猫腻。许璐挑了挑眉毛,心起涟漪,却是不动声色。
约莫十分钟后,任婧云做完收尾工作,合上笔记本电脑。整理下了衣衫,随后朝许璐问道:“你确定今晚住我家?”
许璐点头如捣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期待。
陈青山还是第一次从许教授脸上看到如此可爱的表情。
“不光住你家,还要跟你一起睡。”许璐强调道。
“不要。你睡沙发去。”任婧云冷哼一声,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顺手接过许璐手里的行李箱,任婧云又朝陈青山吩咐道:“你先带许教授去【天悦府】,包厢我已经定好了。幽兰居,报我名字就行了。到了可以叫他们上菜了,我去家里接一下妍妍马上过来。”
ok啦!陈青山比了个手势。
两人兵分两路。
任婧云开走了路特斯,陈青山便出门叫了辆出租车,跟许璐二人先行来到有苏城粤菜天花板之称的天悦府。
靖姨是真不差钱,天悦府人均消费近四位数了,加上酒水,四個人一顿饭下来可能要小万。
许璐看着天悦府的装修风格,也大概知道这家饭店的档次不低。但听到陈青山聊起这里的人均消费,还是觉得有些奢侈了。请自己吃饭还要照顾什么面子?
进入天悦府,陈青山报了靖姨名字,随后看了眼菜单。
四冷碟八热菜。
参粥,蒜蓉粉丝扇贝,花胶炖鸡,乳鸽,黑猪肉叉烧,客家豆腐,黄金瓜,还有一个大黄鱼烧汤。
陈青山跟任婧云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十几分钟她和任清妍也就到了。
也不着急,跟服务员示意,到时人齐就可以上菜了。
陈青山的言行举止,许璐尽收眼底。发现这个小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露怯。不管从进门到包厢,以及询问菜品和酒水都十分老练。
甚至在询问酒水的时候,自己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说“红酒也行”,陈青山就点了一瓶茅台,还笑着说是自己想喝白的。
其实是照顾到了她这个客人,自己其实是喜欢喝点高度酒的,只是面对陈青山,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红酒也行。
没曾想,仅仅是自己短暂的迟疑和也行二字,就让陈青山捕捉到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人情之练达,远超同龄人,甚至跟许璐一个年纪的许多人都比不上陈青山这么会来事。
足以让许璐刮目相看。
约莫一刻钟后,任婧云带着任清妍来到包厢。
今天的任清妍穿着一条粉色公主裙,对于公主粉,任清妍向来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
穿着一双低跟系带高跟鞋,十根脚趾做了海绵宝宝的明黄美甲,格外可爱。
一进包厢,许璐刚站起身,任清妍便甜腻腻地喊了一声。
“许姨。”
然后扑进了许璐的怀里。
一阵撒娇腻歪。
任婧云大学时候,许璐算是任清妍半个干妈。后来任婧云在金陵工作,许璐在金陵大学直博,也常常帮任婧云带孩子。
直到后来任婧云
来苏城发展,任清妍和许璐的联系才少了起来。
许璐宠溺的揉了揉任清妍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我家的妍妍长成大姑娘了。这么好看,以后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臭男人。”
“没有许姨好看。”任清妍开心地又一阵闹腾。
好不容易从许璐怀里起身,任清妍瞥了眼旁边的陈青山,只是冷声一哼。
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正合陈青山本意。
任婧云对二人的冷淡关系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内心还有些许的庆幸。断了就断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倒是许璐,对任清妍和陈青山的冷漠关系有些好奇。难道是任清妍不认可陈青山当她的继……
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陈青山和任清妍同年上大学,应该是同龄吧。
同龄差辈,到底是难以启齿的。
只是令许璐疑惑不解的是,哪怕任婧云对陈青山有些区别对待,但听两人在办公室的对话,应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发展。依照任婧云那矫情劲,更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发现端倪,就是不知道任清妍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任婧云和陈青山的猫腻的。
难道隐藏在两人背后的秘密,是两人早就苟且上了?
哦嚯嚯!没看来你任婧云好的是嫩草这口啊!
教授怎么了,教授也爱吃瓜啊!更何况是任婧云的瓜。
……
四人入座后,简单戳了几筷子冷碟。
服务员开了酒,三个女的喝红的,陈青山拿着茅台喝的津津有味。
“少喝点。”任婧云叮嘱了一声。
“嗯,知道,我有数的。”陈青山应了一声。
两人的对话,落入许璐耳中,可能是她心、脏,总是有一股老夫老妻的怪味。
四人喝着酒,吃着菜。
任婧云在法庭上所向披靡,可在线下酒桌上,却是不善言辞,或许说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与他人交流言语的匮乏。
任清妍除了跟她许姨客套几句后,也不知道有什么话题还能跟许璐交流,至于本该有诸多话题的同龄人陈青山,更因为恨之入骨,半句话都不肯多说。
全场下来,倒是陈青山和许璐,相谈甚欢。
从贩夫走卒,引车贩浆的崔英杰聊到维特根斯坦。又从大明王朝聊到了阳明先生的心学。
聊的不深,浅尝辄止,陈青山强就强在什么话题都能接,随便起个话头都能扯上两句犊子。
两人边聊边喝,许璐喝完一杯红酒,便接过陈青山旁的分酒器,给自己倒起白酒来。
红酒喝起来没味。
高度酒一入喉,瞬间灵台清明,有滋有味。不知不觉就贪了杯。
两人越聊越有一种相逢恨晚的一见如故。
任婧云看着举止略显亲密的二人,没来由从心里生出一股怨气,在看不见的桌下,抬脚轻轻踩了陈青山一脚。
在陈青山疑惑看向她时,凶凶一瞪,以示警告。
但陈青山却是在接收到她的眼神警告后,竟端着酒杯和分酒器走了过来。
“祝靖姨年年十八。”
一句贺词把任婧云架了起来,站起身来,端起红酒杯,跟陈青山碰了一下,喝了不小的一口。
“再祝靖姨日进斗金。”
还喝啊?任婧云轻轻皱了皱眉头。
我刚才踩你一脚又不是怪你你跟许璐贴的太近了,我就是让你少喝点,喝多伤身。喝完这杯,回去注意点坐姿。
任婧云又喝了一口。
“最后,我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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