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场馆外的空气闷热,蜻蜓低飞,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嚓——”“唰——”“呲——”
蒋楠笙和队友同练,没有时间限制,长期处于备战状态持续,大家手都有些发软,在进行到某个角度时,蒋楠笙肩膀的力收的很不自然,剑脱手砸在了地上。
剑身弹动的回音声声波动,蒋楠笙看着剑,有种恐慌式的诧异,迟迟没能摘下面罩,怕被人发现她的不适。
因为有人说过,她不舒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很明显。
可她自己看不出来,所以才会在察觉不对之时,迟一点摘下面罩,靠那层阴影,留给自己恢复状态的时间。
“嘟!”
“集合。”
陈国瑞吹哨,把大家集中到一块:“下周队里和市击剑俱乐部有场友谊赛,市赛时间也已经定下,我把相关信息发到群里,都仔细看看,有什么问题联系我,解散!”
川禾市比赛人数较少,友谊赛只是练手,一天进行完,时间绰绰有余。
“是!谢谢教练!”队伍一哄而散,全都涌到自己手机旁边看通知。
“官网发布了市赛第一波通知,快看,宜禾出息了,南部三大区的始发站。”
东昌平,西河内,北江原,南宜禾,是今年选拔赛预选的初赛省市,此外十月份的青年场,十一月份的锦标赛,一月份的全国联赛以及同月的匹克杯,都是下半年备受瞩目的大型赛事,期间穿插的小型比赛更是不计其数。
宜禾市的佩剑队近几年才打开知名度,对比其他队伍,人简直少得可怜,教练员也只有陈国瑞一个,能成为始发站实属不易。
“10月5和6号,国庆节期间,这次青年赛时间安排的还算不错。”
青年赛是市级比赛,基本上提前二十天通知赛程,方便队里安排运动员集中体检。
蒋楠笙听着,文字像是悬浮进她的耳朵。
这次是真要实战了,尽管有了预兆,但还是像突然通知,有点不真实感。
忙碌的训练到此为止,队友们各自回家,几个人凑在一起放松着随便聊天:“18号友谊赛……周日,我得看看我爸妈谁有空过来看。”
“我朋友说要给我整这么大一个横幅在最显眼的位置加油助威,”贺晓梅张开双臂比划,“我都不敢想在场上往下看会有多尴尬。”
“哈哈哈哈——”
蒋楠笙听着,脑海里浮现那个有亲人来到现场的场景。她收好剑,聚精会神埋头翻着成员名单。
“回家再看吧各位,”贺晓梅手里的伞尖指到高窗之外,“看看这天,预计十分钟后,有雨。”
“行啊贺仙姑,都精确到分钟了,”许屹张臂环开,“要不您再给大家伙算算,市赛咱们跟哪个队打?”
“这个……”贺晓梅语塞,“你直接问天气预报,它要是心情好了,兴许送你个答案。”
许屹:“……”
众人哈哈大笑。
许屹撇嘴:“嘁,散了散了,回家。”
“啊!”蒋楠笙把名单反反复复翻了三遍都没看见自己的信息,“我名字呢?”
“什么啊?”大家凑过来。
友谊赛没正式比赛那么严格,除了新人,队内各组各派男女均可上场,团体赛一人替补,陈国瑞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们赢,而是通过这个机会,在实战中积累更多经验。
“不应该啊,是不是没看到?”
“不是。”蒋楠笙确认自己翻的非常仔细。
“还真没有,”许屹从头翻看,“老陈不会把你忘了吧?”
蒋楠笙的动作定格了几秒,作沉思状:“有可能。”
陈国瑞拉开办公室的门,张口要喊蒋楠笙:“jiang……”
倒是蒋楠笙话没说完继续:“理解,可能是老陈年纪大了,日理万机操劳队内的事太辛苦,导致记忆力衰退。”
这夸的,跟骂人似的。
陈国瑞:“……”
队友们张嘴口型一遍遍重复“别说了”,但蒋楠笙哪看得出来,旁若无人,更在乎自己的信息:“我找老陈问问,提醒提醒他……”
回身看见一身黑的男人站在门口。
纵是蒋楠笙无法分辨表情,但灰色的马赛克,和几乎化形了的黑色阴影,她还是能区分的出来的。
蒋楠笙倒吸一口冷气:“老、、教练,您在呢?”
场面僵持不下。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蒋楠笙想知道陈国瑞听到多少。
许屹:“送你仨字。”
“祝我好运?”蒋楠笙觉得,“不过这不四个字吗?”
“错,是‘你完了’。”
……
陈国瑞片刻沉默,然后演上了:“哎,我出来干什么来着?”
“老了,记性不好。”
蒋楠笙:“……”
不用说都知道他全听见了。
陈国瑞什么都没交代又回去了,蒋楠笙手里的名单问题没解决,厚脸皮追上:“教练,那我说您没记我名这句听到没?得加上啊是吧——”
队友们走后,外面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开始小,很快就大了,从隔音效果很好的室内都听的很清。
陈国瑞这回长了个心眼,打蒋楠笙进门,就把水杯拿出去老远。
“教练,我名字……”
“没忘,故意没加,”陈国瑞直说,“多久没复查了?连剑柄都握不住?”
每个队员的细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蒋楠笙已经拖了很久了。
“不是建议,是硬性要求,你应该知道,”蒋楠笙情况特殊,赛前陈国瑞要求她单独提供一份详细的身体情况说明,来策划不同形式的战略,“别忘了你是怎么休的假。”
陈国瑞这人一向这样,他在乎每个队员,清楚每个人的弱点,平常怎么插科打诨都无所谓,但在原则问题上,绝不退让。
来自经验十足的教练的压迫,几句话就足够。
“哦,知道了教练。”蒋楠笙妥协。
“知道了就早点回去,”陈国瑞看了眼外面的天,手伸进抽屉拿伞,“带伞了吗。”
可不能赛前淋雨影响比赛。
“带了,”蒋楠笙包里有,“老陈,我还没傻到外面巡逻车天天叮嘱还能忘带。”
私下的时候,两个人的交流更像朋友。
“带了就赶紧滚,”陈国瑞轰她,“糟心。”
蒋楠笙出场馆时队员们都已经走了,她关了灯,留下陈国瑞办公室那一盏。
门外台阶之上有一片挡雨的屏障,站出来再撑伞也不会淋湿。
没开白炽灯的正门依靠门卫处的光,隐隐约约照亮一小块区域。蒋楠笙徐徐推开大门,站着的男生身形熟悉。
“段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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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蒋楠笙说那句“还没傻到忘记带伞”的同时,站在外面躲雨的段方景打了个很轻的喷嚏。
他是北方人,转学过来半年多,还没碰上过南方夏末长期湿冷的阴雨天,不算适应,自然想不起来带伞。
段方景和秦穆都没带伞,怕赶上雨,两个人一起离开的店,出门那阵还没事,可刚走出胡同,雨点便叮叮当当落了满地。
雨势渐猛,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跑回去绝对不是上策,修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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