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哈哈哈哈哈——”
晚自习下第一节课，苏文新下楼去小卖铺买喝的，拿到那张“公主”的段方景郁闷了一整天，也决定出去看夜景。
……
期间碰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压操场的秦穆，话一说多，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场面。
白天王磊还憋笑试着用自己的“惨痛经历”进行安慰：“老段，挺好的，这不比脸上涂两坨腮红正经多了。”
段方景迟迟无法从被选中的“命运”中脱离出来：“那你跟我换？”
王磊赶紧护住自己宝贵的“王子”逃开。
……
“行了，都笑一天了，”苏文新他们几个笑了多久，段方景就郁闷了多久，“烦不烦？”
苏文新笑到脸疼：“你怎么变小烦了啊，口头禅都跟她一样。”
段方景一顿，竟是后知后觉。不过“烦”这个字说出来，倒是……
真挺解压的。
……
秦穆从听到这消息之后一直没合上过嘴：“这节目，今年绝对劲爆，老段，我铁定去前排占座给你打call。”
段方景：“……”打你妹啊！
他就多余下这个楼，留在班上多干点什么不好。
秦穆仿佛被戳了笑穴，段方景甚至以为他会一直笑下去，结果下一秒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赶紧“嘘”了一声，躲到段方景后面。
？
苏文新也不笑了，和段方景两脸懵逼地顺着他的视线看——
七点钟方向经过一个女生，和同学有说有笑走在操场上。
段方景看了又看，根据偷偷摸摸躲在他旁边的秦穆的行为得出结论：“你干什么？”
“做调查，”秦穆直到那个女生走了才直起腰板，“经过我这几天的缜密分析，那女生在高二(7)班，纯理科生。”
苏文新听到怔住：“卧槽，你变态啊。”
秦穆撇嘴：“什么啊，兄弟我感觉我的爱情要来了，你都不祝贺祝贺我？”
“怎么讲？”苏文新睨了他一眼。
“上周月考最后一场考完，我来食堂吃饭，就感觉呢，总有人在盯着我看，回头就看见她坐在我斜后桌，”说着，秦穆还得意地挑了挑下巴，描绘的生动形象，就差再来个情景再现，“看我回头，她还对我笑了。”
段方景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所以？”
“还有什么所以，很明显了啊，”秦穆手撑着下巴，作扶眼镜状，“她肯定对我有意思。”
段方景脚下差点踩了空：“是……吗？”
秦穆一个人说出了一群人的热闹：“不然呢，没意思谁看你啊，说不准这次我还能在十八之前早个恋，要不可就晚了……”
看和笑。
段方景脑袋里反复闪过这两个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几度怀疑，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应该，不可能吧？”
“没想到啊，还有人能看上你？”苏文新看着秦穆，表情复杂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秦穆说，“爸爸我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
苏文新准备上手：“哎你——”
秦穆防备意识十足，伸手挡的同时还能兼顾和段方景说话：“不信你问老段。”
段方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话说这点你不应该深有体会吗？美强惨小……”自打运动会之后，这仨字俨然成了形容段方景最好的代名词。
秦穆本打算说句“美强惨小王子”，但按现在的形容，可能得改改口：“……小公主？”
苏文新毫不顾忌“虚伪”的兄弟情义，又一次笑喷。
段方景手速快，一把抓住秦穆，动了“掐死”这俩人的杀心：“靠，我‘杀’了你——”
“草，”秦穆越兴奋越反抗，“哪有公主这么粗鲁啊！”
王磊：“就是啊！”
苏文新：“哈哈哈哈——”
-
秦穆说的那些话段方景持存疑态度，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但看到蒋楠笙时，他还是忍不住多观察了下。
每节课认真听讲，仔细笔记，偶尔打个小小的盹，然后再往他的方向投来莫名其妙的注视。
没异常，和之前一样。
段方景把这个奇怪的念头压下去，蒋楠笙却已经发觉到自己旁座看向自己，回眼看过去：“你在看我吗？”
段方景赶紧收回眼神，否认：“没，我在看板书。”
“哦，好吧。”蒋楠笙没多问，他说什么就信了什么。
好在平平淡淡高三的忙碌，不确定的猜测暂时放淡，大家都投身到学习中，谁都不想落下一点。
转眼之间，步入高三后的第一场正式联考到来，完全按照新高考的试卷模式进行，可供学生做摸底考试。
期中考试一共考两天，第一天上午语文物理，下午政治数学，第二天上午化学历史生物，下午地理英语，跟月考一样，当天没有科目的，在未分配考试场次的教室自习。
考完第一天，第二天化生班的考试科目就完全一致了，考试第一天晚上是生物老师盯晚自习，有不会的可以上讲台问，至于其他科目，问班上同学也不会冲突。
唐雨在家复习效率更高，所以考前几天从不上晚自习，考完试就直接回家了，蒋楠笙只好以就近原则，选择了看上去最靠谱的段方景：“段同学。”
段方景还是头一次听蒋楠笙这么叫他，浑身别扭：“你正常点。”
“打扰了，”再怎么说有求于人，态度一定要良好，蒋楠笙指着卷子上的化学题，“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结果怎么来的，我实在解不出来了。”
段方景大致扫了眼题，一道不算难的化学有机推断题，但对知识点薄弱的考生来说，一个空填不出，整道题都没法做。
“可以。”他伸手要接她的本子，悬空在过道讲，哪料蒋楠笙直接搬着椅子，无戒备坐到了他身边，低头看题：“好，讲吧。”
这样……也行。
段方景顺手拿出张草稿纸，边讲边在上面写过程。蒋楠笙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写字的手，带起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热。
距离好像在悄无声息间，又靠近了点。
段方景的手很好看，骨节修长，写出的字更是有力，草稿都整整齐齐。
“……所以A的名称应该是对二甲苯，其实只要确定官能团羧基和这一步的酯化反应，”段方景敲了敲卷面那一问的填空，“不要被这些有机化学式的长度唬到，推导其实不难。”
“这样啊。”蒋楠笙一点就透，拿着段方景写的演算自己推翻一遍，身体给椅子借力前后自由晃动。
“会了吗？用不用我再讲一遍？”段方景耐心问，他喝了口水润喉咙，明明只需要几分钟的讲解，居然有些口干舌燥。
“会了，谢谢。”蒋楠笙想要挪椅子归位，但她看的太入迷，摇晃幅度过大也没料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朝后仰去。
！
还好她的反应速度在线，大脑和身体动作出奇一致，下意识攀附周围的支点，段方景比她慢不了零点几秒去扶，但手却先被扣住。
？
“啪”的一声闷响，蒋楠笙手撑上桌面，段方景的手臂绷紧，稳住了她的动作。
霎时，两人双手贴近。
手指连接心脏，是比拥抱还要更快体会到旖旎的接触。班上仅有不多的几个上自习的同学偷偷往这边看，俊男靓女，看上去还挺……和谐？！
段方景也不知道是被拍的还是怎样，左边身体发麻。少年年少懵懂，一开口，温馨气氛全无：“你……打我麻筋了？”
……
蒋楠笙瞄了眼自己手下段方景的手背，想松手却又捂了回去。
段方景：“？”
蒋楠笙：“麻筋……在手上？”
段方景对人体神经分布确实有些研究：“……还真有。”
……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僵持在一起。蒋楠笙迟迟不肯松手，周围又有同学张望，万一老师又心血来潮放下手机往讲台下看……
段方景食指指尖动了动，勾了勾蒋楠笙的小指：“你还要抓多久？”
眼看瞒不下去，蒋楠笙飞速抽回手，头埋的很低：“对不起啊。”
段方景手背红了一大块，和冷白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
让她刚那一下拍的。
……
“没……”段方景想说没事，又想到蒋楠笙刚是用右手抓的，不知道肩膀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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