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的清晨是莫奈的夜晚,晨起的早安换做另一国家梦中的呓语,又在隔天早上,分享一整天的见闻。
讲理理:「早!看\\【幽灵】」
讲理理:「下训后的日落【图片】」
F.:「晚安」
F.:「早上【图片】」
F.:「早」
F.:「又一天实验室一日游【图片】」
讲理理:「晚安【太阳】」
蒋楠笙忙于训练和实践,段方景跟随莫奈那边学校的研究团队一起实验整理报告,互相忙碌着各自领域应该完成的事。
至于结束的时间,蒋楠笙的结业比赛定在月底,时间固定,段方景的学习报告则要弹性一点,依照完成情况而定,不过基本上都在月底左右。
两个人维持着现有的平和,没有刻意妥协对方的时差相互交流着,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愉快。
于是因此,让她惦念的事,看似只剩下了一件。
正式训练依旧在第一天报道的场馆进行,虽然还是那么多人,但蒋楠笙已经慢慢能够适应这样的环境,忽略视线,把更多的注意放在训练上。
既然来到了异国他乡和全球的优秀运动员会面,除了队内训练,自然少不了日常的切磋演练。和正规比赛差不多,抽签进行,三分钟后换人,由此表现作为入选最终比赛的标准。
而作为东道主的戴高,充当了擂台守方的固定角色。
国家队和她们实战过几次,占不到什么有利上风,但起初的演练过程还算正常,某些谣传便没有得以印证,迅速发酵。
击剑道上,瘦高的白色身形动作敏捷,出剑的力道又控制恰到好处,收放自如。
蒋楠笙坐在候赛区准备,视线漫不经心,却精准无误锁定在场上某道已经开始比赛的身影。
近一个礼拜过去,她还是没有和岑念搭上一句话。
后者每天早出晚归,不和团队共同训练,只跟随她的教练一起占领某一小处地方,实战演练之后就离开。
“蒋楠笙,来吧。”陈彦欢喊她,晃动着左腿下场。
“没事吧?”初凝很快看出不对劲,“和我的比赛感觉一样吗?”
“嗯,也是那对双胞胎。”陈彦欢点头,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她有旧伤的膝盖被剑尖有意无意抵过多次,可对方又的确遵守着比赛规则,触碰仅限于在规则的临界范围之内。
好像在模拟比赛过程中,故意试探她们的弱点。
“不是和你联赛那会儿差不多?”温言故意打趣道。
要记得那时候,她可是全程一直在紧盯岑念的右腕。
蒋楠笙也记得。
“那不一样,我那是正规的防御性格挡,她们这是什么?”陈彦欢解释,但她们具体是什么套路,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
“总之不太对劲,好像……跟在针对我们一样,”陈彦欢拍拍蒋楠笙的手臂提醒,“还是小心点……”
“伊诺。”蒋楠笙说出场上上一回合和她比赛的女生。
大家各忙各的,平常交集不多,其他人都还没完全分清,更别提两个长着同一张脸的双胞胎姐妹。
“我去,这俩人长一个样,你这都能分清?”宋婉清竖大拇指,“厉害啊。”
蒋楠笙笑了笑,才没说这两个人长成什么样在她眼里都没差,分辨全靠细微的体型差异和动作习惯。
“我……猜的,”她这么说,让大家放宽心,“没事,不用紧张,上去了。”
与此几乎同时,视线紧随的赛道上的比赛同样结束,场上的个人运动员下场,短暂休息等待下一回合。
蒋楠笙想着别的,难得在上场前分了心。
哨声一声声响,演练无缝衔接,场上的身影来回替换。
蒋楠笙集中精神紧追对方的出剑动作,速度不算快,可能是不到正式比赛,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真正能力,但力道很猛,加上个子高手臂长,每一招式,都宛如透着击中的水平,不亏是击剑强国王牌的水平。
时间过半。
很快,另一场上重新站上了不同的人,伊索上场,迎战的却并没有换。
位置在蒋楠笙斜对角。
她心里本就存着想了一半的事,这一下重新看到那人,思绪不免稍稍偏移过去。
聚焦训练场上,食堂宿舍,一切能有所交集的地方,她们的时间明明重合,却又偏偏恰好错开。
有心想躲的人,怎么样都找不到——
蒋楠笙正恍惚着,对方的剑突然朝她右侧刺了过来。
不留余力,似是要直接结束比赛,可又仿佛只是趁她走神,技巧性的朝前进攻。
什么情况?
来不及想,下意识保护自己右肩的想法极为敏锐,已经做出反应。蒋楠笙迅速侧身,同时抬起手,用剑别开了冲过来的剑身。
“呲——”的一声,收不住刺耳的惯性摩擦。
“嘀——”
恰巧那刻倒计时停,比赛结束。
虽然挡住,但蒋楠笙的肩膀却因猝不及防的大幅度抬起,没能控制好力道,猛地抽痛了一下。
霎时,蒋楠笙抿了抿唇,后背即刻出了层薄汗,好在面罩的阴影遮挡,让人不容易看清她发白的脸色。
“又来了。”场下,陈彦欢和温言相视。
自己在场上的时候感觉不明显,但作为旁观者置身场外,能清楚看清对方的动作。
伊诺出剑迅猛,却反其道而行,在正前最顺手的攻击点留着力道,剑身偏偏费力转了个大弯绕到蒋楠笙右侧。
这一下说不是试探,再无任何可信度。
场上,摘下面罩的白皮肤少女居高临下,轻蔑看向对方右侧击剑服下不易发觉颤抖的肩膀,毫不意外,甚至似是早有预料。
明眼人轻易就能看到伊诺的表情,带着尽收眼底的审视,可蒋楠笙看不出,只觉面前有道直白的视线聚在她身上,她一开始仍未细想,当是自己走神的原因,在赛场上没有百分百应对尊重对手,还准备着说声抱歉。
直到右前方某道一晃而过的视线短暂定格在她身上,随后一声得分的尖锐“嘀”声,另一场上原本势均力敌的一方,手腕被重重击了一下。
三分钟再一次结束。
蒋楠笙警惕看往那边,岑念已经灵活收回了剑,看上去并无影响。
只有她看得出后者藏在平静下的情绪,越是镇定,才越是痛的厉害。
哨声再响,场上换人,运动员下场短暂中场休息。
蒋楠笙的视线移回对面。换作她自己受伤全当竞技比赛受伤是常事,可当看见岑念都吃了亏时,她终于慢慢相信了队友的怀疑,以及那些传言的真实性。
能让岑念受到影响的,只有她本人自己。
除非——
她们是真的有意在试探外国团队中运动员的劣势,却不是比赛的技巧,而是运动员都有的旧伤,估计是根据以往大型比赛赛事回放分析,借此机会进行印证。
“还好吗?”队友们纷纷迎上来关切问。
“没事。”蒋楠笙笑着摇摇头,视线自始至终聚焦在场上另一道白色身影,孤单着一个人走到那位年轻教练身边。
印象中的岑念一直这样。从小就是。
她天赋异禀,与佩剑有生来的适配度,随便学学就能超过绝大部分学生,一度被陈国瑞看中。
但她又是孤独的。
无人在意的每一个角落,当其他同龄人都在玩闹的时候,只有她争分夺秒,苦练每一份技巧和速度。
明明她早已是这个年纪的佼佼,却还是拼了命地想要做到更好,甚至因为一些原因、到了偏激的程度。
大概因为这样,她才会注意到天资平平、不愿意靠近人群、只会埋头苦练的她。
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其实很像。
所以才会惺惺相惜,在过去那些年里,相互了解透彻。
-
这几天的训练虽然不算顺利,但至少也让大家大致了解了,戴高这边队伍的应战模式。
下训之后,几个人边去食堂边讨论着,陈彦欢义愤填膺,属实看不惯:“太阴了吧,这和分析比赛模式根本不是一个程度。”
“我们该怎么办?”初凝不知所措,“及时反映给教练吧。”
“怎么反映?”梁娴说,“她们卡在犯规限制内出招,裁判还是这边的,我们完全没办法占到优势。”
“别着急,距离结业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慢慢来,总有办法的,”温言说,看蒋楠笙全程认真思考着,这几天她的赛前指导建议也都不错,这次询问起她的意见,“楠笙,你怎么想的?”
喊了却没得到回音。
温言又喊了一次:“楠笙?”
“哦,不好意思,”蒋楠笙回神,跑题思考着别的什么,但也全程听了她们说的内容,条理清晰流利回答,“肯定是要告诉教练的,不过目前尚不确定她们后续的打算,尽量先不要随便乱了阵脚改换掉原先的比赛方式,大家也都和她们演练过,大致了解她们的进攻模式,可以以退为进,先提前练习一下如何躲避对自己不利位置的进攻,再结合教练安排做后续打算。”
“有道理哦,她们无非是为了赢,进攻也不会完全放弃防守,可以先这么准备着,”宋婉清点头认同,称赞,“不错嘛,这么一看,你这分析的口气和教练一模一样,有潜质哦,以后退役了有没有朝这个方向发展的打算啊?”
像肚子里的某条蛔虫被抓了个正着,蒋楠笙被问的一愣。
不是有没有打算。
而是,已经走了打算。
还是陈彦欢没想太多地笑嘻嘻打趣,把现实放在了眼前第一位:“想太远了吧,什么退役啊,我们才多大,十几年后再说吧。”
“也是。”宋婉清指尖勾了勾脑袋。
几个人哈哈笑出声。
“一会儿去吃什么,国外的饭实在不和胃口,我已经开始腻了。”陈彦欢聊起别的。
“不知道,到那边看了再说吧。”温言也对这边的饭菜发着愁。
梁娴:“行,去看看……”
“那个……抱歉各位,你们先去,我要回趟宿舍。”快到食堂区域时,蒋楠笙突然开口。
“怎么了吗?”陈彦欢问。
“没什么,”蒋楠笙说,大跨步迈向宿舍的方向,“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好,”温言点头应下,“给你占座。”
“谢谢!”蒋楠笙挥手跑远。
确实没什么。
就是思考很久,还是很想做一件事。
刚刚演练过程中,那一环节结束后,她们彼此又互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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