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冒姑姑听完绒花爹竟然去镇上看病了,简直破大防,甚至觉得绒花就是在耍她!明明有钱给她爹治病,还装作一副为了给她爹治病,可以答应嫁给她家大冒的样子!
现在好了,她都对她哥嫂夸下海口了,这下咋办?
村里人见刘大冒姑姑脸色发白的看向刘大冒爹,聪明的哪里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啥好心帮绒花爹看病,谁信啊!他们可都知道,刘大冒是个傻子,傻子娶不到媳妇儿,现在又说要给绒花爹治病,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众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鄙夷,有人就忍不住了:“你们别不是想靠给绒花爹治个病,就让绒花嫁给刘大冒吧?不是我说,绒花不管咋样,也也有手有脚的,脑袋也没问题,咋能嫁给个傻子!
“就是,谁不知道刘大冒是个傻子啊,你们是真敢想,人家好好的姑娘,干啥嫁给刘大冒啊!
“呸!不要脸!这一家不就是想逼绒花吗?谁信你的好心!
刘大冒姑姑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刘大冒爹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谁说我家大冒是傻子?谁说的!
村里人被吓了一跳,不过仗着人多,也不怕他,还小声嘀咕:“都二十多了,还玩尿和泥,不是傻子是啥?要说大冒也可怜,小小年纪就摔了脑袋,但再可怜,也不能逼人家好好的姑娘嫁给他啊,造孽啊!傻子还要娶媳妇,也不怕生个小傻子出来。
刘大冒爹气的要**,不过村里人多,都拦着他,没让他动手。
刘大冒姑姑想骂人,还没来得及骂呢,就有人说:“快看!绒花爹被拉回来了!
刘大冒姑姑转头一看,果然见姜军庆拉着车,后面跟着姜欢姜乐还有绒花。
她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心里不痛快,说出来的话都格外恶毒:“又给拉回来了,别是没得治了,人家镇上不肯收啊。
没得治才好,到时候只剩绒花家孤儿寡母的,想对付还不简单?
村里这些人爱管闲事,可他们能管得了一时,能管得了一世吗?
这么想着,刘大冒姑姑心里痛快了不少,也不管说出这样的话,村里人怎么看她,她也憋不住心思,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村里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咒人死呢。
村里大多数人质朴,觉得生死是大事,啥事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多大的仇啊,咒别人死,太恶毒了。
同时他们又觉得绒花可怜,要是她爹真出个好歹来,绒花可就惨了。
村里人叹着气,眼睛也紧紧盯着躺在架子车上的人,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车子
在门口停下来,接着绒花爹从架子车上坐起来,在绒花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车。
绒花爹虽然看着没什么力气,但状态倒是不错,看着比早上的情况好多了。
刘大冒姑姑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恶狠狠的盯着绒花爹,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
绒花爹看到他们,两眼一黑:“你们咋又来了!
“爹,别怕。绒花轻轻拍了拍她爹的手,随后看向围着的村人,再看看刘大冒姑姑和刘大冒爹,知道这两人是缠上他们了。
她从小到大,爹娘都告诉她,他们家势弱,惹不起其他人,能躲就躲了。
她一直听爹娘的话,能躲就躲,甚至差点被老赖子欺负,她也啥都不能做,只能之后尽量躲着对方。
可现在,躲还有用吗?他们就是要把她逼到绝境,躲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觉得她家好欺负。
绒花意识到这点,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平时她们家经常受欺负,也没什么人关注,可现在这么多人在,她要试一次。
绒花低下头,再抬头时,一双眼睛已经满是泪水。
一旁的姜欢急得不行,她没想到这两个人又来了,他们要逼绒花嫁给刘大冒,这怎么能行?
姜欢着急的拉了拉姜乐的袖子,低声说了今天早上的事,问道:“幺儿,咋办啊!
不仅是她,瓜瓜听完也炸了:【宿主,我觉得我的刀又收不住了!】
姜乐同时对他们说:“别急,先看看。
他总觉得绒花并不是真像表面上那样好欺负,他不确定自己看的对不对。
这边,绒花看向刘大冒姑姑,后者被她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要干啥?
谁承想,绒花“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哭了起来:“婶婶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家吧,我不想嫁人,我还想留在家照顾我爹娘,你就放过我吧!
村里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娃说跪就跪,看被欺负成啥样了!
刘大冒姑姑听着周围人的话,吞了吞口水,骂道:“死丫头!你干啥呢,我咋就逼你了!
她这样反而显得更加凶恶了,让人更加坚信,绒花说的话都是真的。
“呜呜呜,婶子,我求求你了。绒花哭的更厉害了,又跪着走到刘大冒爹面前,不停地磕头:“叔,求你别杀我爹,没了我爹,我们家咋过啊!
“你胡说啥呢!刘大冒爹吓了一跳,额头上冒出冷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恨不得伸手捂绒花的嘴,但村里人已经把绒花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一个个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顶多见过村里
打架啥的,最多打的头破血流,哪里见识过这个,刘大冒爹还要**?
“我知道,你把我爹推进水里,想要淹死他,但我爹会水,没淹死。
“你这丫头,就是胡说!我没推人,你胡说啥呢!刘大冒爹急了,语无伦次的。
绒花相反,反而越说条理越清晰:“我没胡说!
她扭头,看向刘大冒姑姑,后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跳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绒花说:“婶婶,这些事都是你告诉我的啊。你还说,你们能干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除非我嫁给刘大冒,不然就让我家破人亡,到时候我家只剩我一个,你们想干啥就干啥。
刘大冒姑姑瞪大眼睛,声音尖利:“我没说!我没说这个!
可她再解释也没用,要是她没说,绒花起咋知道这些的?反正刘大冒爹是这么想的,他脸色难看的看向刘大冒姑姑。
刘大冒姑姑慌了神,下意识喊:“哥……
话还没说完,刘大冒爹忽然抬手,“啪的一声,巴掌声在人群中传开,他怒吼道:“你咋这么蠢,啥都往外说!
显然,刘大冒爹已经认定,刘大冒姑姑跟绒花说了这事,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那一巴掌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几乎在瞬间,刘大冒姑姑的脸就肿的老高。
一旁的绒花爹看的有些傻眼,不明白事情怎么开始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而不远处的姜乐看了眼绒花,露出一个笑来,看来绒花有自己解决困境的能力,真厉害。
姜欢也明白过来了,她今天早上全程躲在门外偷听,很肯定,刘大冒姑姑绝对没有偷偷找绒花说过这事……
其实他们两个要是仔细想,肯定能猜到绒花是在诈他们,可这种情况下,根本由不得他们仔细想。
而现在,刘大冒爹的话,已经直接坐实了绒花的指控。
村里人都惊了,这人咋这么狠,竟然直接把人往河里推,得亏绒花爹会水,要是不会水,那现在人都没了。
这些人的目光,让刘大冒爹如芒刺背,下意识就想逃离现场,然而,人群中就有人忍不住说:“这事就这么完了?
对啊,把人推到河里,想淹死别人,没淹死还想逼人家闺女嫁给他的傻儿子,就这么完了?
姜乐见村里人还是有几分正义感的,借机道:“我觉得这事应该找**,看看他怎么处理!
其他人一听,觉
得有道理,有的想看热闹或者跟刘大冒家有旧怨的,也很支持。他们想看看**要怎么处理。
有些婆婆婶婶见绒花可怜,叹了口气,将绒花扶起来,绒花那磕的几下头都使了力气,此时额头都破了皮,有血流下来,看着就让人心疼。
绒花看了眼她爹,低声道:“我得送我爹回去,他不能吹风。
左右**过来还有一会儿呢,父女两个先回家,有热心的村人跟着进屋子。
绒花娘原本听到门外有动静,刚开始是刘大冒姑姑在骂,她没敢开门,后面忽然又多了很多杂乱的声音,她不确定什么情况,更加只敢躲在屋子里了。
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她好像听到绒花的声音了?担心绒花被刘大冒姑姑和爹堵在门外,她想出去看看,没想到就见绒花被扶着进来,额头上还有血。
绒花娘当即吓了一跳,眼眶也红了:“绒花,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村里跟进来的婆婆婶婶七嘴八舌的说了,绒花娘听的头昏脑涨的。
她想给绒花清理一下伤口,绒花拒绝了:“先让我爹休息吧,人家医生说,我爹要多注意休息,不然又会严重了。
绒花娘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扶着有些虚弱的绒花爹坐下,忙前忙后的收拾。
有这么多人在,夫妻俩都不太习惯,可也只能忍耐着。和人交流实在是太难了。
而门外,刘大冒姑姑和爹趁着人不注意,已经跑了,跑了也没用,等**张万兴,和赵满仓来了之后,又让人把这两人带过来了。
赵满仓皱眉,看着被叫出来,额头上带血,面色煞白的绒花,问怎么回事。
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后,他脸色难看:“刘栓子!你这是残害我们无产阶级同志!
刘栓子也就是刘大冒爹,此时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弯着腰,不住的解释:“村长,我是一时胡涂啊,之后我也后悔了。
姜欢忍不住在一旁嘀咕:“后悔了你还逼绒花嫁给你儿子!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比较安静,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就是,绒花不愿意嫁,还拿绒花爹的命威胁呢,你说说,这哪里是咱们这些贫农的做派?我看以前的地主做派都没他这么狠!
绒花今天没来得及吃饭,那韭菜盒子她打算带回来跟娘分着吃,本来就有些营养不良,加上情绪起伏大,又流了血,此时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她哭着道:“村长,**,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我们家真的要没有活路了。
“我从小爹娘就说,家里就我一个女娃,别人都看不起我们,我们在村里抬不起头,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可是忍忍忍,
我忍了十几年啊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欺负我们。”绒花几乎泣不成声。
姜欢在一旁看的直哭姜乐看的鼻子也有些酸。
瓜瓜更是呜呜呜:【绒花太惨了吧刘栓子真该死!】
绒花这一番真情流露看的人心酸不已有些心软的婶子不由得擦了擦眼泪:“看看把这娃逼成啥样了刘栓子你真是坏事做尽啊!”
赵满仓看了眼刘栓子皱了皱眉他跟刘栓子关系不错想处理的手下留情可现在的情况不好办啊。
这时刘大冒姑姑插嘴:“啥逼她了?为人父母的想给自己儿子娶个媳妇儿有啥错?”
她脸肿的高高的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可还坚定的为她哥辩解:“咋你们一个个为了给你们儿子娶媳妇儿不也是想尽办法吗?我们做错啥了?绒花爹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说我们害人我们不是也没害成吗?”
“那能一样吗?我们儿子可不傻!”有人不愿意听她说的。
刘大冒姑姑当即叉着腰道:“我家大冒也不傻他聪明着呢他才不傻谁敢说他傻我撕烂谁的嘴!”
“嘿你……”
“行了行了吵啥吵呢!”赵满仓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说完他看了刘栓子一眼:“刘栓子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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