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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叶蜚声回到家里时,唐叔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叶蜚声进门,随意扫了一眼。但一眼过后,觉得不对,再看后,立刻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问道: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叶蜚声举着两只脏污的手,外套和裤子都被肮脏的雪水浸湿,头发上还沾染了泥巴,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苦笑道:“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摔了一跤。”

唐叔接过她的书包,想要上前帮她,又觉得怎么下手都不合适,在一旁有些无措,忙说道:“那有没有摔伤,身上哪里疼,我给你找个医生过来……”

叶蜚声摇头,“不用了,唐叔,我不疼,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唐叔立即点头,焦急道:“快快,快上楼,换了衣服再洗个热水澡,这么冷的天,肯定冻坏了!”

叶蜚声说“知道了”,走到楼梯口,又回头,叫了声,“唐叔。”

唐叔连忙应道:“哎。”

叶蜚声:“这事就别跟宿时信说了吧。”

唐叔:“……”

叶蜚声垂下头,声音低哑:“我觉得有点丢脸。”

唐叔笑了笑,理解女孩的这种小心思,让她安心,“唐叔保证不说。”

叶蜚声回到房间,在浴室里脱掉脏衣服,打开水龙头,等温水冲掉手上的污泥,她这才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疼痛。

有血丝从手掌心漫延出来,但又很快被水流冲刷干净。

她抬头,看到镜子里苍白的脸,还有一双空洞的眼睛。

叶蜚声洗完澡后走出浴室,拿着毛巾擦头发时,房门被敲响。

“蜚声,你洗完澡了吗?”唐叔在外面喊道,“我给你拿了医药箱,你要是哪里摔疼了,就拿膏药敷一下。”

叶蜚声走过去开了门,接过唐叔手里的药箱,“谢谢唐叔。”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唐叔打量了她一眼,没看出她身上有什么伤,这才放心,“晚饭吃了吗?要是没吃,我现在就给你做一点。”

“不用了,唐叔,我吃过了。”叶蜚声神情疲惫,看起来很没有精神,“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行,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送走唐叔,叶蜚声将门关上。

她坐上床,将医药箱放在床边,从里面拿出两张创可贴,撕开包装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

她瞥去一眼,是宿时信发来的微信。

宿时信:【下雪了。】

叶蜚声转头,将撕开的创可贴贴在破皮的掌心上,然后将医药箱收拾好。

她上床,伸手关掉床头灯,直到睡前,也没有对这条微信做出回复。

宿时信单手翻着那看了无数次的微信页面,面无表情,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如万年冰潭,让旁人只看一眼,便都既惊且惧。

微信页面上,刚开始的几条信息有来有往,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最长的不超过十个字,但这至少代表了一种交流的信号。

然而,在他发过去那条【下雪了。】开始,就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一开始他不以为意,又按往常习惯发去信息,可一连几次,都是他的自说自话。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端倪。

刚开始以为她出意外无法联系,他又去问了唐叔,可唐叔给的答案却是一切正常。

叶蜚声每天按时上下学,早出晚归,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复自己的微信。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宿时信立刻中止了继续发送信息的动作。

诚然,叶蜚声当然有权利拒绝回复。

可是,宿时信同样拥有自尊和骄傲。

没有道理,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让他自贬身份。

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从来不是宿时信的作风。

放下手机,宿时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底下正在汇报的经理立即停下,忙道:“宿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宿时信抬眼,指着他拿在手里的资料,“你两次说出来的数据不统一。”

那位经理闻言连忙低头,将资料上的数据一一扫过,一页页纸张从后往前翻了半天,但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有错。越急越乱,越乱越急,在暖气充足的会议室,他头上的冷汗愣是冒了出来。

周围坐着的其他人脊背跟着一凉,赶紧低头,将准备汇报的资料再在心里过了一遍,重要数据更是默背下来。

宿时信看着那位经理慌乱的样子,眉头皱紧,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提醒:

“你第一次给我的数据是4.32亿的成本,回报率在18%;第二次讲的又是4.32亿的成本,回报率在38%,这两个数字,到底哪一个是对的?”

经理根据他念出的数字,终于将视线定格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他将前后文字看完后,才终于慌忙说道:“是18%,宿总,不好意思,我把数据弄错了。”

宿时信平静问道:“你确定是18%?”

听到这句问话,刚才还信誓旦旦的经理转眼间又不太肯定,低头再看资料,又在心里默算了一遍,复又抬头,“宿总,我确定,是18%。”

他说着确定,可语气分明还带着犹疑。

宿时信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冷声道:“你下去重新确认好后,再给我拿来。”

他指着下一个人,“该你了。”

念错数字的经理如坐针毡,被点名的更是一脸如临大敌。

接下来,不知道是宿时信气场太强,还是大家都没睡醒,每个人在汇报的时候,都出了问题。不是数据讲错,就是没做下一步计划方案,甚至还有人连项目名称都忘记……

宿时信听到中途,再也听不下去。

他扔掉手中签字笔,将正在汇报的声音打断,冷声道:“晟远不养闲人,我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做事,不是让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底下的经理们全都低下头,没人敢吭声,但个个都在心底叫苦,不知道宿总怎么发这么大火。

宿时信平时虽然严厉,但脾气还算温和,底下人出了错,只要不是大问题,都能勉强过关。可最近,他整个人都像是换了个芯子,真正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杀人不流血,刀刀致命。

“要是不想干,现在就给我走人,大家各走各路,彼此都别耽误。”

会议结束后,经理们纷纷垂头丧气走出会议室。

回办公室的路上,有经理遇到李解,连忙拉住他,小心打探道:“李助,宿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解没太懂这句话从何而来,看了眼旁边面有难色的几位,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那几位经理也是人精,对视一眼,表情犹豫,但还是委婉说道:“最近跟宿总工作太有压力了,感觉一个干不好,就要回家吃自己了。”

李解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想起宿时信这几天独自在总裁办公室里更是低气压,拍拍经理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可能是天冷了,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化。”

几位经理苦笑,这变化得也太让人猝不及防了,都不给一点过程。

他们不知内里原因,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等回到办公室后,个个都双手合十虔诚祈祷,盼望冬天赶快过去!

李解回到总裁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宿时信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李解被这一眼看得心下发怵,但还是勇敢朝里走去,站定在办公桌前,向他汇报:“宿总,周董约您下午四点在楠溪会所见面,他说想亲自向您赔礼道歉。”

李解说的周董,是周秦远的父亲,周正章。

周正章是周氏现任董事长,生了两子一女,大儿子周卿迟和小儿子周秦远分别就职周氏海外和国内集团,两个人的头衔虽然都是总裁,但头衔背后的含金量却天差地别。

周秦远空有国内总裁名头,可圈里生意场上的都知道,周氏在国内的生意往来,最后都要经由周正章拍板,才能执行。

对比自家大哥,周秦远从进公司就憋着一股气,在公司做事比任何人都卖力,任何事都亲力亲为,誓要让自家老子对自己高看几眼。原本他都促成了几笔生意,还在势头正热的京市文创园里分了一杯羹,周正章也在所有人面前真心实意的夸了他好几次,甚至还有了给他放权的苗头。

周秦远志得意满,对接下来的商业计划势在必行,还在生日那天特地去了趟雍和宫,祈求佛祖保佑,让他未来一年的成绩能够超过自家大哥。

可前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他命里带衰,运气给一下子用光了,好几笔生意都要签合同了,但合作方都纷纷临了反悔。

一次两次还好,但半个月以来,周秦远做什么什么不成,不是今天这个说不合作了,就是那个说暂时不做项目了……

周秦远被气得大冬天上火,满嘴口腔溃疡,每天只能干嚼冰块,大骂雍和宫的佛收了钱不办事,欺骗单纯信徒。

周正章每次看到他还吹胡子瞪眼,好像他真的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最后还是周卿迟提醒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暗中给他使了绊子。

这句话点醒了周秦远,他让人去查,没费多少力气就查到了宿时信身上。

也确实如周卿迟所说,宿时信给他使了绊子,那群信誓旦旦跟他说“真没法合作,下次一定,我也觉得太可惜了”的人,全都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跟晟远签了合同。

周秦远知道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每天在家里跳脚。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是宿时信截走他的客户,他也没胆去找对方问罪。

就连在家里骂人出气,也要记得提前把窗户关紧,窗帘拉上,就担心隔墙有耳,那些话被宿时信给听了去。

然而,这还不算完。

接下来的半个月,宿时信彻底不装了,直接明目张胆的抢生意。

周氏集团在国内的业绩一个月内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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