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颔首,步履轻盈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的景致与往日无异,只是桌上堆叠的奏折却是明显比往日少了许多,显然景止尘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景止尘正半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俊逸的脸庞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更加柔和,与平日里的冷峻形象判若两人。
徐星隐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了景止尘的身旁,轻柔地唤了声。
“殿下?”
景止尘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徐星隐的脸上,语气平淡。
“你来了。”
徐星隐点点头,在景止尘身旁坐下,看着景止尘一脸疲惫,还是没忍住询问了声。
“公务再忙,殿下也莫要忘了顾念自己的身子。”
闻言,景止尘眸底闪过一丝柔意。
“本宫记住了。听闻今日太子妃回了国公府?”
徐星隐犹豫了片刻,摇摇头,如实道。
“臣妾是借着回国公府的幌子,去见了陆家木。”
景止尘眉头微挑,“哦?”
徐星隐将陆家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试探道,“此事,不知殿下如何考量?”
景止尘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太子妃既来寻本宫,想必已是有了主意。不妨直言。”
“臣妾以为,不妨一试。”
景止尘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不答反问:
“斩草除根的道理,太子妃难道不知?”
“这段时日,想必殿下私下也调查过陆家木,此人行事十分谨慎,镇南将军府一案唯一的知情者,就是他。他若不开口,此案翻案无望。”
“所以,你就同意他开口自陈罪名,便恕他儿子无罪?”
徐星隐抿唇垂眸,底气不足道。
“我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法子,但已经是眼下最合适的法子了。陆煦在锦衣卫里也有不少功劳,功过相抵,也算是有个说法,明面上也能过得去。”
“太子妃当真是如此想?”
景止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徐星隐只当景止尘是重规矩,声音不由又低了几分。
“是。”
景止尘声音微沉,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徐星隐,你是不是对陆煦心软了?”
徐星隐抬头望向景止尘,眼神似有些不解。
“臣妾并非偏袒陆煦,只是……”
“只是什么?”
景止尘追问,语气虽无波澜,但眼中的醋意却未减分毫。
“只是陆煦对此事的确不知情,且也不是个不明道理的人。所以臣妾以为,陆家木的建议也并非全然不能接纳。”
景止尘的目光在徐星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分辨她话语中的真伪。
察觉到景止尘的打量,徐星隐也是忐忑不安。
她知道景止尘的个性,他们这位太子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景止尘定定地看了徐星隐好半晌,竟是出乎意料地微微点了点头。
“依你所言,父皇那边本宫会处理好。”
听景止尘这般说,徐星隐总算是松了口气,由衷道。
“多谢殿下。”
景止尘没接话,只是冷淡地提醒了声。
“不过,提醒陆家木,他最好安分些。有些东西,本宫能给他,自然也能随时收回。”
“殿下的话,臣妾必当带到。”
徐星隐言语恭敬,却叫景止尘怎么看都不顺眼。
然而,他并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退下吧。”
然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徐星隐倒也听话,应了一声便出了书房。
……
有了景止尘的首肯,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顺利。
第二日,陆家木遵守约定,在三司会审的公堂之上,当堂供出了当年被尘封的秘密。
西坤国自与大衍互通贸易以来,尝到了贸易的甜头,但又苦于繁重的关税,便另辟蹊径打起了江南的主意。
江南素来就是水上贸易的交通枢纽,若能利用江南水路避开朝廷所开辟的关口,就意味着可以获得更加优厚的利益。
是以,西坤国便有人悄悄找到了当时还是江陵知府的陆家木,商量避开朝廷关口,从江南运送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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