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盏之后,阿飞打发了豪子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看守徐星隐。
豪子还算老实,不疑有他,拎着酒瓶就出了客房。
待豪子一走,阿飞一撩衣角进了里间,看着榻上的徐星隐,酒气上头便起了心思。
徐星隐生得好看,身上的衣着也是非富即贵的。
这样要死不活的,瞧着应是活不了了,卖给别人配冥婚也没什么禁忌,倒不如……
“老子还没玩过大家小姐呢。”
说罢,阿飞便伸手抚上了徐星隐的脸,另一只手则扯住了徐星隐被划断了半截的外衫,作势要解她的衣衫。
徐星隐只觉恶心的臭汗扑面而来,顾不得思考眼下是否有能力反抗,忍着疼痛往里面一滚,一脚踹在了阿飞脸上。
“小娘子竟还活着?也好,叫我尝一尝小辣椒的味道,一动不动多没劲儿啊!”
徐星隐哪曾听过这样的粗鄙之言,气得当即怒骂了一句:
“无耻!”
阿飞不以为意,奸笑着径直扑了过来。
徐星隐自知与对方正面为敌绝无胜算,一咬牙扯下髻间簪花,快准狠地插在了阿飞脸上。
“啊!你这**!”
簪身穿过阿飞脸上的软肉,径直刺入口腔。
阿飞疼得再没了旁的心思,捂着脸一边咒骂,一边再次向徐星隐扑了过来。
而这一次,他是冲着要她命来的。
徐星隐不敢大意,一个闪身让阿飞扑了个空,接着便将油灯的油洒在纱帘上,点燃纱帘将阿飞困在内间。
火势不大,困不了阿飞多久,徐星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径直往外跑去。
住在隔壁的豪子听见这头的动静,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正好瞧见跑出一段距离的徐星隐,接着便是阿飞气急败坏的跳脚声。
“追啊!这点火烧不死我!”
大幅度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徐星隐险些没缓过气来,却半点不敢耽误脚下的功夫。
山贼就在身后穷追不舍地跟着。
她伤了那个山贼,眼下若被抓到了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拐过回廊几遭,趁着身后的山贼还未追上,她只得慌不择路地推开旁边的门板。
进门后反手将门栓架好,缩在角落里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徐星隐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见屋里灯火在须臾间亮起,强光的刺激让徐星隐下意识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便见一男子以眼睛难以捕捉的速度闪身至身前。
不等反应过来,便径直扼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
宽眉阔目,白净隽秀,却又不似江南男子那股子书卷味儿。
倒像是草原中的狮子慵懒地睥睨着苍生,骄傲又漠然。
那双眼睛似一颗煜煜生辉的黑曜石,望不到底也寻不到意。
只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更似寒冬的飞雪,比这夜晚的月华还要清寒。
地上,还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胸口插着一把**,鲜血流了满地。
眼睛死死地睁着,似乎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怨恨。
“你是谁?”
徐星隐回过神来,也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的危险程度极高,略微思忖一下选择老实保命。
“我是徐国公的嫡女,当朝太子未婚妻,今日误闯入内,室内昏暗我什么也没瞧见。还望阁下高抬贵手,勿要与小女子计较。”
男子轻笑一声,视线中带着些许讥讽。
“未来太子妃?在下倒是从未听过此事,况且你这一身打扮……”
男子轻笑一声,视线中带着些许讥讽。“若说是逃难的流民,我倒是信的。”
“这桩婚事,满京皆知,公子若不信出去打听打听便知。”
“我可没这般闲。”
怎料男子根本不按徐星隐设想的方向走,说罢竟是加大手中力度,掐得徐星隐差点闭过气去,疼得连哭都忘记了。
徐星隐下意识去抓对方的手,云袖滑落的瞬间,腕间那只鲜艳的鸡血玉手钏暴露在外。
烈火一般的颜色烫得男子指尖一怔,徐星隐捕捉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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