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徐星隐拎着食盒立于景止尘议事的屋外,拦住了预备前去禀告的傲影,待景止尘议完事,外头已是夜色四合。
徐星隐本以为应当也等不了多久,便坐在屋外的凉亭里看书。
结果却不料等得书都看完了一本儿,乏得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景止尘出门一眼就瞧见了她,单手支着脑袋睡得歪歪扭扭,书本儿落到了地上也不知晓。
傲影赶忙禀告:“太子妃过来给您送吃食,等了足足一下午了呢。”
“为何不来禀告?”
“太子妃不让,说是不能误了殿下的正事儿。”
“嗯。”
景止尘轻轻应了一声,低声吩咐傲影:“去拿件儿披风来。”
傲影应声退下,景止尘则上前屈身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书,是《薄戊之乱》,写的是前朝薄戊皇帝的**之战。
拿着披风的傲影去而复返,景止尘下意识地将书往广袖里掩了掩。
接过披风给徐星隐披上,睡着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动静,揉着眼睛轻唤了声“殿下”。
睡意朦胧的呢喃带了几分软绵的尾音,似根羽毛一样挠得人心痒痒的,听得那人无端就软了声音。
“吵醒你了?”
徐星隐闻言摇摇头,又问:“殿下忙完了。”
“嗯。”
景止尘应声落座,略一挥手院里侍候的人便懂事地退下。
待院里只余下两人,他才将方才拾起的书本递了过去,“为何会看此书?”
《薄戊之乱》虽是纪实的书,可总归与前朝有关,再加之女子多读些诗词歌赋之类的,看这等书本儿本就少,徐星隐身份又特殊,叫人瞧见了容易拿来作伐子。
徐星隐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一点,只能弱弱地与景止尘解释。
“正好瞧见便拿来看了,外祖父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所以以前我总看这些。”
“陈将军是个好官。”景止尘淡淡地评论了这么一句,顿顿还是提醒到:“不过日后这些你得少看了。”
“我知道了。哦,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甜汤。”
徐星隐揭开了旁边的食盒,本想端给景止尘,却察觉到里头的汤已凉了。
正作势要收回来,却被另一双手抓住了食盒的另一边。
抬头一看,不是景止尘又是谁?
“汤已经凉了,吃了怕是不妥,我去让厨房准备些热的来。”
“无妨。”
景止尘格外坚持地抓着食盒,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下天气还有些热,如此更清暑气些。”
“好吧。”
景止尘坚持,徐星隐又怕拉扯到了景止尘的伤口,便也不再拒绝,亲手端了甜汤放在景止尘面前。
景止尘尝了一口,冷不丁地问了句。
“你炖的?”
“嗯。”
徐星隐点点头,“春襄教我炖的,这里食材自然不如宫里多,味道也不及御厨做的,若是不好喝殿下也不必勉强。”
“味道不错。”
景止尘闻言又往嘴里送了勺甜汤,倒真是瞧不出不喜的模样,不知是不是甜汤的缘故,景止尘的心情看着很是不错,还主动与徐星隐说了这几日他们商讨出来的应对之策。
景止尘的打算是预备以盐运垄断一事为线索,个个突破,慢慢往里深挖。
眼下虽无确切证据,但依景止尘的判断来看,此事多半与章子实脱不了干系。
徐星隐听完却是摇摇头表示:“殿下此计过于保守。”
景止尘自然也知道此招保守,可却也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徐星隐这般一开口,他几乎就能猜到徐星隐打的什么主意,却看透不说透,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章子实名声极佳,又被百姓奉为清官之流,此人若过人的本事儿,恐怕也得不到百姓如此拥戴。盐运一案情节固然严重,但于章子实而言,只要运作得当,最后也不过是个失察之罪罢了。再说,殿下清查此事必定打草惊蛇,只要他反应过来将原先的罪证清理干净,反倒是我们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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