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涛虽然贵为四品大员,但在大长公主面前哪说得起话?
只能痛哭流涕的道歉,然后又领着小厮灰溜溜地往忆醇院去了。
说是要去与那琼花断了关系。
问完马夫,便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说,大长公主惯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便是依着夫妻俩个这么多年的情分,大长公主也断然做不出这等**亲夫之事。
至于府中那药,本是准备买回去除老鼠的,结果还未曾用到就被搜了出来。
最后陆煦才问了此案的报案人,田子涛的贴身小厮。
小厮跟了田子涛多年,是田子涛极为亲近的人,一上来就一口咬定此事定是大长公主所为。
原来,那日出门前大长公主派人给田子涛送过一碗醒酒汤。
说要田子涛喝过之后,好生与外头的狐狸精说清楚。
除了那碗醒酒汤外,那日其他的食物都被仵作证实并无**。
又恰逢得知大丫鬟出门买过**,因此小厮认定必然是大长公主因爱生恨,杀了田子涛。
醒酒汤一事,马夫也能作证确有此事。
若是那些菜里无毒,醒酒汤里有毒的几率就极大了。
大丫鬟乃是大长公主的心腹,哪里听得旁人这般诋毁自家主子?
也顾不得此处乃是昭狱,当即就与小厮吵了起来。
陆煦被两人吵得头疼,大喝一声镇住了场面。
“**的,田子涛为何在府中饮酒?”
大长公主的大丫鬟对田子涛积怨颇深,一听这话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了下去。
“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位驸马爷素来嗜酒如命,最喜烈酒,时常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府,那身上的酒味重得隔壁院子都闻得着。也亏得咱们大长公主心善,若是换成旁人,怕是早就叫他好看了。”
陆煦点点头,扭过头又问马夫。
“田子涛出门时可还清醒?”
“驸马爷出门时清醒着呢,还与奴才说明日上衙前先去趟城北的糕点铺子,买些花糕讨公主欢心。”
陆煦想想又各自问了几句,最后见也问不出旁的细节了,就带着徐星隐去了关押琼娘的牢房。
徐星隐第一眼看的并非琼花,而是与她关在一起的那条小犬。
精气神好得很,可见的确没有**。
琼花还穿着忆醇院的衣服,一双眼睛哭得肿起了老高。
对着陆煦微微点头行礼,突然问了句。
“大人,今日是田郎的回魂日,奴家能给他烧点纸吗?”
大衍民间素有三日回魂的说法,单冲着琼花主动为田子涛烧纸这一点来看,就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不简单。
陆煦顿了片刻,却并未作答,而是转而问道。
“你可还记得田子涛毒发之时的场景?”
“那日……田郎来与我说了大长公主的事儿,说要与我分开。奴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旁的,更不敢耽误田郎大好的前程,自然只能应承下来。田郎心善,怜惜奴家,便说要陪我用最后一顿饭,结果哪晓得……”
琼花盯着不远处的油灯,似在回忆着当日的场景,说到这里时她神色颇为痛苦,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还没吃上几口,田郎就突然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眼睛瞪得极大,把我吓得不轻,只得赶忙出去唤了田郎的小厮进来。等我俩再进门时,田郎已经没气了。”
陆煦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继续询问。
“那日的菜你都吃了吗?”
“奴家都吃了,布菜前先试菜,这是咱们忆醇院的规矩。”
陆煦挑了挑眉,按下不发。
“那你可知田子涛有什么仇人吗?”
琼花以丝巾压了压眼角的泪光,欲言又止地摇摇头。
陆煦极有眼力地又补充了句,“但说无妨,眼下最重要的是揪出凶手,以慰田子涛的在天之灵。眼看他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这红颜知己又有何说不得的?”
琼花受到陆煦这句话的鼓舞,这才逐渐敞开心扉。
“大人说得是。那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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