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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倒把正经事忘了

裴钺加班这么些日子才回家,虽有家下人常常送些消息进来还是不如在家中时消息灵通,尽管早知道裴泽现下已进了学亲眼见着裴泽端端正正行了礼只稍稍耽搁了一会儿就进了书房心下难免诧异不由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却察觉屋中侍女们大都有些异动下意识往书房方向看了看,又都松了口气似的,各安其职。

裴钺这才察觉到违和之处——回府进了静华堂这些时候,除了他们说话,竟还没听见旁的声响。裴夫人虽素来端严,规矩并不严苛,不强求什么“出入不闻人声”一类的规矩今日竟是如此,裴钺心中不免越发疑惑。

他不过是在皇城中住了些时日怎么连静华堂的规矩都变了?

裴夫人却不答他的话起身朝西侧宴息室过去。几人挪了地方各自坐了,林妈妈带着侍女换了茶,边笑着道:“世子这些日子不在家,不知道小世子自进了学,有了伴儿现下可是用功得很了。底下人见了难免小心些,如今出入都不敢高声儿的。”

裴泽近些时日勤奋情状人尽皆知,静华堂的大小丫鬟们日日与裴泽在一处,眼见着自家小世子几乎是刚把话说顺畅立刻开始无缝进入苦读状态也就不自觉紧张起来生怕误了裴泽学业。如今静华堂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敢高声语恐惊房中人。

“方才在正堂隔一道门就是书房她们这是怕你说话声音大扰了小读书人呢。”明棠欣赏了半晌裴钺的疑惑神态此时终于舍得为他解惑跟在林妈妈身后悠悠补充“至于他眼下为什么这么用功.阿泽现下也是当长辈的人了

裴钺是忽然归家家里上上下下都没什么准备明棠不过是家常打扮。因已近三月近些日子天气明媚便捡了轻薄些的春装来穿如今一声鹅黄裙衫发间点缀着蜜蜡珠花坐在裴夫人身侧说话时窗外未来得及湮灭的余晖透过窗纸映在她脸上明媚又温柔裴钺听她说话时视线移过去不自觉就看住了一时又有些怔怔的。

裴夫人旁观者清唇边噙着笑意倒也不欲打扰端了茶盏了悠悠抿了一口饶有趣味地看着明棠原本镇定的姿态渐渐带上几分不自然唇边笑意更甚。

“好了你才从外面回来我这里你也来拜见过了这些日子每日里劳心劳力的如今总算是能稍歇一歇快回去换了衣裳松泛松泛待会儿再来。”裴夫人摆摆手立时就有侍女作势要送二人出门。

春风已

经悄悄吹绿了枝稍,正是换季时节,府中事务不少,来往侍女们换了颜色轻柔的春裳,见着二人时皆往后退一步轻声问好,一路上都没断过,与裴钺想象中二人相携安静回房的气氛相去甚远,却让他生不出旁的念头,只觉得这样也是极好的。

迈过大门,绕过影壁,裴钺脚步却是不由又停了一停,目光略过阶下多出来的陶瓮,给明棠递了个眼神。

“我嫌这院中没什么花木,光秃秃我的不好看,便找人移了株花木过来,世子目光如炬,不若猜猜是什么花?”

说话间已到了跟前,裴钺看着那瓮中空空荡荡,无语片刻,见明棠仍在笑,身后跟着的侍女也不接话,定是要他来猜的模样,竟也不再追问,而是稍一沉吟:“既放在阶下,靠着廊柱,想来以后是要往上攀附的,那定然不是紫藤就是蔷薇了。”

见明棠眉目间略过一丝讶然,裴钺心中越发肯定,再一思索,笃定道:“是蔷薇吧?”

“世子料事如神。”明棠是真有些佩服了,未免种不活,她只是令人选定了苗木,要等天再热些移过来,现在这里是真真正正的就一个空花盆,这也能猜出来?

说话间已进了宴息室,裴钺甫一进门,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心弦不由一松,连声音都放柔了许多,带着些微笑意:“想知道我如何猜出来的?”

“自然。”明棠还在思索是哪里漏了线索,竟让裴钺这么快就得了答案,没留意原本跟在她身后的折柳几人已是悄无声息停下了脚步,连宴息室的门都无声无息合上了。

裴钺已是进了内室,一望之下立时发觉各色帐幔已换了应季的颜色,净是一色的轻粉浅红,点缀着几样浅绿嫩黄,越发显得春意盎然。

这样明显的喜好,还想不明白他为何能猜出来?裴钺脚步轻快,偏是暂时不应她的话,转去屏风后,转眼已是去了大衣裳。

明棠在屏风前止住脚步,看着后面影影绰绰的身影,到嘴边的话一时竟忘了,转而嘱咐道:“净房中应已给你备了水,旁边架子上叠着的是给你备的衣裳,母亲那儿知道你才回来,着意嘱咐了晚些用膳,戌时初过去也使得,不必急。”

已是春日,明棠前儿刚命人将这屏风换成了应季的花色。裴钺立在后面,精致馥郁的花丛中映出个秀丽的人影儿,裴钺低低应了,又道:“你素来瞧着安静,私底下总有许多活泼念头,蔷薇花开得热闹,故而我猜那是株蔷薇。”

他声音放得低,明棠不免靠近了些,映在花丛中的身影越发清晰,裴钺继续道:“再者说,我记得府中花

园有一架紫藤,你既寻了花匠,知道园子里有紫藤花架,想来是不肯多费这些心力在眼前再植一株的。”

明棠恍然,这才知道裴钺的确没有那从空陶瓮中猜出要种的花木的本事,却有着抽丝剥茧,从旁入手的能力。

该说不愧是军中世家的子弟吗?自幼就要学着如何掌管一军上下,自然不能放过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世子果真是家学渊源,闻一知十。”

话一出口,顿时有些后悔——裴钺自小由他长兄教导文韬武略,长兄偏又战死沙场,这“家学渊源”四字,难免让他想到伤心事。

知道裴家母子三人感情深厚,明棠一向避免提及,此时不免暗暗懊恼: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裴钺却似没有察觉,丝毫没有停顿,语气温和中带些感慨:“我幼时顽劣,不如阿泽多矣,兄长教导我时,也免不了生几场气。如今我虽没什么大长进,也还不算个废物,阿泽以后是定然要胜过我了。”

明棠低低吐了口气,知道裴钺并无伤怀之意,不由也微微笑起来:“阿泽人小,主意却正,天资也聪颖,好生教导着,再过十几年,又是京城一‘玉郎’了。”

屏风后裴钺动作一停,心下放松的明棠已是想起了旁的事,指尖描摹着屏风上的花瓣,有几分心不在焉:“你既然回了家,看来陛下是大好了,明日就要恢复早朝了吧?先前陛下总病着,你要在皇城里备着不说,城里各家也不好走动。往年这时候,各家约着去庙里上香的可多着。”

上完香,能看得上眼的多半也就定下了。

“说起来,我倒有件事要同你打听。那日秋猎,我记得虞国公的三公子曾说要请教你箭术,后来他又被陛下放到金吾卫中,正在你手下当差,你后来和他果真交往过吗?他素日为人如何?”

要不裴钺忽然回来了,她今天写信时也要问他一问的,现在倒是省事了。

如今正当“京城玉郎”的裴钺耳闻着明棠的话,眼珠一错不错地跟着明棠的指尖在花瓣上移动。

隔了层朦胧的绢纱,艳丽的颜色更衬出那抹细白,他心中微动,下一瞬微微迈出一步,猿臂轻舒,准确握住明棠手腕,轻轻一带,已将明棠也带到屏风后狭小的空处,意有所指:“怎么幼娘书信上不提自己的事,亲眼见了也只说旁人?果真是跟着母亲管家管惯了的,眼里心里装得事情多,倒把正经事忘了。”

明棠本就神游,哪里想得到裴钺这样突然的动作,回过神时已经成了个很符合亲密夫妻的姿势。

裴钺已是半

裸毫不在意地袒露着胸腹屏风后地方不大光线更是昏暗却越发衬出他身姿优美明棠稍一挣动掌心立刻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明棠倒不觉羞赧还下意识揉了揉。

裴钺手上力气一紧明棠立时有所察觉抬头看了一眼干脆放松倚在他怀里眼皮一撩:“世子的正经事可是不正经的很了。”

“闺房之乐谁敢说不正经?”

作为已婚男人在金吾卫中过了些日子裴钺的脸皮厚度显然比以往有所增长此时一句话说来倒是理直气壮。

下一瞬推开净室小门拥着明棠跌入已经雾气腾腾的小间中。

日落星起定国公府各处渐次掌起了灯自诚毅堂到静华堂的一路自然是灯光最明亮的所在。

洗去疲惫换了衣裳的裴钺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眉目间越发舒展自然他如朗月清风般刚一迈入静华堂中笑意就止不住地从裴夫人眼中流淌出来。

看了眼不过是跟着裴钺回去打点内务却也换了身衣裳的明棠裴夫人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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