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个帮工也是松了一口气后又有点想笑,那方才起头撩九哥的年轻帮工低声说:“老九,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刚被招工就赶上个说媒的给你说个娘子!再看我,没来这里的时候媒人说了好几个,说一个黄一个,都嫌我干散工赚钱不稳定,这会子找了一个稳定的好工,又没人给我说媒了!也不知那些媒婆都溜哪去了?真是气死个人!”
“哈哈哈......”帮工们被他一副故作沮丧的表情逗得想笑又不敢大笑,九哥也直闷声笑,几人嘴里不断爆出噗呲又被憋回去的声音,互相看着更觉忍不住笑,有的帮工直憋得胸腔都在震,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呦阿川,你可别逗我们了,你自己没长嘴吗,再去跟那些媒人说说呗,说你已经找到了和九哥一样的工,在什么将来的官山路做工,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被提拔了什么的!”
那叫阿川的恼火地说道:“我哪里能跟九哥比,就算我说在这里做工,也未必能找到娘子!”众人均问为何,阿川撇嘴道:“可能是嫌我不会唱歌吧!”说完就使劲儿在九哥腰上掐了一下,笑道:“改天九哥教教我唱歌,说不定就有哪家小娘子愿意嫁我了!”九哥白他一眼,低声反驳:“尽胡说!”余人皆低声伏笑。
柳倾雪浑然未发觉帮工们的“快乐”,只忙着各处指点洗衣石板的进度,眼看忙活了大半天,已经到了吃二饭的时候,她数了数,将将做够了一百张。
她心道,足够了,大集之前凑上五百,怎么也能够用,余下的就用来铺平道。厨娘们远远走过来,看样子是来叫他们吃饭的,柳倾雪赶紧让帮工们休息,告诉他们明天继续这样分工,完成二百张就休息,后天亦是如此,等到大集那天,恢复前两天的工作内容,继续码石块就好。
帮工们得令后散开吃饭,石板被整理到工棚里。柳倾雪来不及和他们一起吃饭,想着回家去一趟,看看那边订货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喝了一大碗厨娘给倒的热水,就又踏上返程,急火火地往家走。
柳倾雪原路返回,很快又出了山口,她来到河边顺便看了一眼,没见到婶婆她们,想来是已经洗完衣裳回家去了。
她正待要提脚过桥往家里赶,却看见桥上一个带遮阳帽子的女子,似乎正在桥上凝思。柳清雪忙了大半天,早已经头昏眼花,盯下神来细看一眼,才发现这女子大半个身子都倾到桥外面,仅一只手臂握住桥栏杆,竟是一副要从桥上跳下去的作势。
柳倾雪心里一惊,赶紧揉了揉眼睛,以为她看错了。然而再看之后,更加确定,这女子是要往桥下跳。有谁会在这种天气下河戏水呢,且还是在这人来人往洗衣裳的桥头河边。
没想到这小山村还有抑郁寻短见的人!柳倾雪抖着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生怕慢了半拍,这女子就松开那只握着桥栏杆的手。
还好,这女子动作不是一般的缓慢,柳倾雪从桥那头跑到这头,她依然维持着那个最初的姿势,仿佛一尊石雕像。
柳倾雪一把拉住女子,尽量轻柔又迅速地将她拉回桥上,手中女子身子触感柔弱,想来这个女子并没有那么硬来,柳倾雪索性在什么都不说,也来不及说什
么的情况下,直接将女子顺势拉到桥下。
“啊,你!”女子似乎有些惊讶。柳倾雪呼呼喘了两口被吓到的气,她还以为这女子能对她尖叫呢!想不到她的表现不像被柳倾雪抢救自杀,倒像是被柳倾雪轻轻撞了一下。
柳倾雪看了她一眼,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何必呢?何苦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这大好的年纪!”
那姑娘直直盯着她看,似乎在欣赏她慌张的样子,半晌,才笑盈盈地道:“多谢你相救了,柳姑娘。”
柳倾雪诧异地抬头,看了看这少女,依稀有些眼熟,可脑子里什么印象都没有,只好问道:“别,别客气,你好!你是......?”
这姑娘咳了一声,轻声道:“我姓秦。”“哦,是秦姑娘啊,你好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柳倾雪晓得这种时候得找点话说,她道:“你认识我吗,我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柳?”
秦姑娘再次轻笑,微微扭过头去,说道:“石匠铺子柳家的姑娘,谁不认识,我是刚来村里的,原来在外地,所以你不认识我。”
“哦,这样啊。”柳倾雪站直了身子,开玩笑道:“我家的石匠铺子倒是有挺多人知道,但是我,我也这么有名吗?”她记得原主不善言辞,也不经常抛头露面,这姑娘怎么还能一眼认出她来,莫非是以前光顾柳家的客人,那倒没准,今天来付洗衣石板订金的就有好几家是打发家里的女儿来的。
不过,柳倾雪上下看了看眼前这位的穿着,不像是普通农户村民家里总抛头露面的女儿,倒像是和原主那样,家里经济条件稍微好点的商户人家女儿,穿着的是绸罗裙,还带了遮阳帽遮阳。
“柳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恐怕就掉到那河里去了。如果方便的话,能请你喝个茶吗?”秦姑娘忽然说道。
“哦,好的,好的。”柳倾雪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本以为这位寻短见的秦姑娘会哭哭啼啼一番,讲讲她为什么要跳河,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秦姑娘却是一副遇见旧友,要找个闲处与之高谈阔论的模样。柳倾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快就开始请茶报答救命之恩了?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劝慰,秦姑娘就自己调整好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秦姑娘能自己想明白不是更好吗,可能接下里她就会告诉她她心里的烦恼了吧。
还真让柳倾雪猜对了,秦姑娘坐在茶楼包间里,跟她倾吐她从小失去父亲,内心非常痛苦,而且是经常痛苦,比如像刚才,在桥上走着走着,就想起了自个儿已故的父亲,不由得伤心失神,险些掉进河里。
柳倾雪“啊”了一声,原来人家并不是存心要跳河,而是“失神”差点掉到河里。“那太好了,秦姑娘,我还以为你是有意......靠近河边的!”柳倾雪道:“但是你以后走路也要小心,不能在走路的时候想事情,要是真掉进河里可就糟了。”虽然河边常有走动的人,也常有洗衣裳的妇女,但万一情况紧急,也有可能来不及救人。
眼看柳倾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秦红叶暗自好笑,这柳家女真跟之前听说的一样,呆头呆脑的,别人说什么都信,她为了碰见柳倾雪,可是特意等在桥边的!
秦红叶眼看那赵青是一点儿正经主意没有,本来这两天赵青说让他那个什么大哥帮着办山路的事,结果不知为何又弄了满脸包回来,问是谁打的也说不清。
秦红叶已经受够了赵青的不靠谱,只得继续扯谎帮他瞒着赵家老爷和赵家母。她说服赵青消停几天,别再到处惹祸了,还是让她来想想办法吧。
秦红叶想起赵青那不知被谁打成的猪头脸就头疼不已,但她面上不显,继续漫无目的地和柳倾雪说些家里的日常,她和娘亲、父亲相处的过往,又引着柳倾雪品茶,还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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