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灵异文:病娇鬼王的心尖宠
经过这么多时日的折磨,男人脑子依然清醒。
这多亏了秦肆酒的帮忙。
他觉得变得痴傻,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凶手来说是一种赏赐。
秦肆酒就要他日日夜夜在疼痛中忏悔过去。
剔骨刀刺下的一瞬间,男人眼睛睁大,瞳孔涣散。
巨大的痛意让他想要立马死去,但裴如墨怎么会如他意?
裴如墨哼着诡异的曲调,轻笑着看向他。
磅礴的鬼气吊着男人的最后一口气,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死亡。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皮肉一寸寸被剥下。
血肉模糊,浑身如同在血泊中出来的男人蜷缩成一团。
裴如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神色兴奋。
他将剔骨刀扔到一边,转身拿了把钝刀子。
男人反应比刚刚还要大。
这是这些时日他最害怕的一个环节。
剥皮之痛万万不及此折磨人心。
裴如墨悬空将男人的四肢钉在墙上。
将已经生了锈的钝刀子割在男人的手腕处。
一点。
一点。
一点的磨。
整个过程需要很多时间,但是裴如墨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
裴如墨一直十分有兴致地重复着单一的动作。
直到四肢全部被磨掉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但是无论多久,秦肆酒都没有离开。
秦肆酒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即使这一幕已经在这段日子里发生过许多许多次,他仍然不觉得厌烦。
裴如墨和以前一样,将男人的四肢碾碎塞进他的肚子之中。
手中的钝刀向下淌着血。
裴如墨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地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有一滴浑浊的红色落在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看着男人苟延残喘,一滩肉泥的模样忽然开口道:“忽然觉得无趣了啊。”
秦肆酒缓步上前,丝毫不在意裴如墨的手上是否干净。
二人十指相扣。
裴如墨笑得诡谲,“宝贝,我忽然觉得这样好无聊怎么办?”
滔天的恨意消失殆尽,那过去的事情就该飘散于晚风之中了。
秦肆酒扯了扯嘴角,轻声道:“那便彻底杀死他,让他永世不入轮回。”
他将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抬起,继续道:“我们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不被仇恨蚕食,相爱的生活。
裴如墨哼笑一声:“你的提议很有趣。”
这就是接受了。
裴如墨彻底杀死男人的夜晚,秦肆酒并没有跟去地下室。
他不知道裴如墨究竟是如何处理的。
只是地下室那惨绝人寰的叫喊声比以往都要强烈,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裴如墨仔仔细细将自己清理了很多遍才躺到秦肆酒的身侧。
他紧紧地贴着秦肆酒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
仇恨顶替了裴如墨的良知,他不想放过人心凉薄的世间。
死亡是他为世人安排的归宿,恐惧是他亲自出演的话剧。
他携着刺骨的寒风誓要将万物挫骨扬灰。
他要所有人同他一样恨,一样从黑夜枯坐到天明。
可是此刻。
他只想要爱。
人的一生冗长却也短暂。
春雨连绵,二人坐在窗前静听雨声。
偶尔的时候,裴如墨会拾起曾经的少爷习惯,为二人沏一壶上好的茶。
盛夏时分,窗外蝉鸣不止,二人却罕见地没有觉得吵闹。
有时候在日光正盛的时候接一个绵长的吻。
不过最后总是滚到了床上。
叶落惊秋,别墅被染成一片熠熠生辉的金。
秦肆酒和裴如墨越来越像老夫老妻。
他们开始尝试曾经不曾接触的。
裴如墨生前学过音乐,于是院子中央摆放了一架十分漂亮的钢琴。
秦肆酒总是在悠扬的钢琴曲中,坐姿懒散,可神色却十分正经地描绘着裴如墨的模样。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近年来,全球气候变暖。
今年的冬日没有往日那般寒冷。
秦肆酒端着茶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裴如墨无论多少年都如一日,依然对秦肆酒有着浓厚的兴趣。
二人的脖颈上都挂着一个项链。
秦肆酒是黑色的,裴如墨是白色的。
项链随着二人的动作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秦肆酒这么多年了从未问过裴如墨那句话。
裴如墨也不曾主动开口说过。
如同睡了一觉,这些年的生活如同一场充斥着欢声的梦。
又是一年冬。
原主这具身体的年龄已经进入了暮年。
可裴如墨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模样。
他不会老去。
秦肆酒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时候。
他平躺在不算柔软的大床上,眼白处已经有了浑浊。
裴如墨则是蹲在他的床边,眼眸死死地盯着他,手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秦肆酒轻声叙述着事实:“裴如墨,我老了。”
“嗯。”裴如墨神色未变,也学会了开玩笑。“你老当益壮。”
果不其然,秦肆酒被逗得笑了一声。
“那我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裴如墨微动了下唇,想要接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秦肆酒的脸,凑的近了些。
裴如墨声音低沉又有几分压抑:“你叫什么?”
“嗯?”秦肆酒好笑地勾了勾唇:“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
裴如墨能够感受到他极速流失的生命,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人。”
这倒让秦肆酒感觉意外。
他没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回答:“秦肆酒。”
裴如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似要刻在心底。
他再次望向秦肆酒的时候,像是想要直接窥见他的灵魂。
裴如墨的声音夹杂着郑重其事的意味。
“秦肆酒…”他一字一顿,“我,爱,你。”
至此,秦肆酒终于陷入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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