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狄有些愤怒地用力。一阵阵惨叫过后,他终是撅断李乾的一根手指,松开,继续问他道:“寨中有多少人?”
李乾带着哭腔,顺从地回他:“约莫三百。”成亲之时,他的兵器早已卸下,手上的痛感使他难以反抗。
三百人口,不是一个小数目。除开老弱病残,能打的尚有二百多人。他们带来的人手,先不言能不能打,亦才一百多人。
幸好,他们不曾鲁莽,和这群悍匪硬拼,否则凶多吉少。
陆狄挟持着李乾,叫他出去把寨中的人召集于此。胆敢耍滑,他的命可是攥在的手里。
李乾乖乖地跟着他出得门去,看到有人便即刻吩咐下去。那名悍匪见自家老大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吓得赶紧回头去叫人。
偌大的天井附近,除却他们四人,再无旁人,十分寂静。
王献终于得空,询问乔枫吟是否有事?他并不清楚屋子里头,李乾对她做过何事,但想想都能知道。
乔枫吟礼节性地朝着他摇摇头,往事提心吊胆之处,不必再提。
不一会儿,去报信的人叫来一群悍匪。他们成群而来,手里拿着兵器,将陆狄他们团团围住。只是李乾在陆狄手里,他们暂时不敢上前。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陆狄朝王献使眼色,示意他可以放信号。
王献从怀中取出专用的烟火,对着天井的上方释放一枚。漆黑的天幕绽开一朵绿色的花朵。
向东去的地方,假扮守卫的两名捕快从站岗的地方一跃而下,伙同另外几名捕快去大牢处。
两名捕快很快获得大牢守卫的信任,取得钥匙。他们拔出刀,一齐将守卫解决掉,而后打开大牢的门,放出所有的百姓,还给他们各自的兵器。
而后,他们将众人集中起来,言明陆狄交代的计划。
很快,他们便向西处的天井涌去。
天井处,陆狄挟持着李乾。待向众人表明身份,悍匪们不为所动,以为很安全,因此仗着人多对着陆狄叫嚣。
“放开我们老大,你们才三个人,逃不掉的!”悍匪朝着陆狄喊道。
恰在此时,身后的曹县群众到了。他们各自手执武器,将天井中间的悍匪们围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狄他们便是饵,等着钓大鱼。
如此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有几分出乎悍匪们的意料,一些人的心思有所动摇。然而更多的,是他们经年积累下来的嚣张和狂妄。
悍匪依旧对着陆狄,喊道:“我们人多,可不怕这些百姓。劝你识相地放掉我们老大!”
许多悍匪跟着呐喊起来,鼓舞士气。
陆狄见这群人不思投降,手腕运力稍稍重了些,朝着李乾耳侧,失了耐心地威胁道:“让他们把兵器丢下,给我安分些。”
陆狄的语气冰冷,并无多少耐心。仿佛一头不讲道理的野兽,随时有可能抹掉李乾的脖颈。
乔枫吟极少听到陆狄用此种口吻与人交谈。她有几分感到不可思议。抛开原主的印象,她当是头一回亲眼所见见这位捕头表现出办案深入面,不免引她侧目。
李乾的余光不敢再瞧着他,他咽下一口口水,朝着手底下的人一字不敢落下的吩咐着陆狄的话。
悍匪们以为李乾仅是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因此如此听话。他们之中有胆子大的,试图从背后陆狄偷袭。
王献将将反应过来,嗓子眼里喊声:“大人,小心!”
陆狄连目光都不曾动弹一下,仅是听声辨位,以极快的速度的移开李乾肩上的刀,戳向偷袭者。
对方当场口吐鲜血毙命,等刀重新回到李乾的脖颈边时,他压根不曾反应过来,只是完全目瞪口呆。
依然有人不怕死,冲着陆狄一个或者数个的冲上来。此回,王献拔刀挡在他的身前。陆狄掳着李乾向后退去,一边护着乔枫吟,一边同人打斗。
最终,他不再与他们迂回,径直擦破李乾的皮囊,让他见了些血。李乾终究怕死,看着刀刃上流动的红色和一丝痛感,哇哇叫起来,命令众人皆住手,按照他的话去做。
王献被砍刀手臂,有些受伤,捂着伤口退下,忍着疼痛回到乔枫吟的身边。乔枫吟连忙关照他的情况。
悍匪们斗不过陆狄他们,形势使然,终是认命退下。他们扔了武器,蹲在一块儿抱头认输。
余下的捕快带着百姓们将这帮悍匪分开押送,有的则在前带路,有的过来帮陆狄和王献绑好李乾。
陆狄准备带着蟒山山上的悍匪和毫发无损的百姓们下山复命。
时辰很晚,山风有些大,将人的头发吹的乱飞。
乔枫吟跟在王献的身侧,王献跟在他的身侧,二人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李乾。此行唯有王献一人受伤,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想要护住自己,他自然不能置若罔闻。
陆狄偏过头,问他情况是否还好。王献实诚地道并无性命之忧。皮肉之苦,他们干这行倒亦习惯。
毕竟王献关心过自己,同样,一旁的乔枫吟朝着他投去担忧和关怀的目光。陆狄方言完,下山后让他去寻药先敷上,之后若有药费的支出,他会替他出。
王献知道陆狄的意思,不同他客气,答应下。
接着,乔枫吟问他,是否要她现在替他包扎一下,一面血流不止的情况出现或者感染。
王献并不推拒,有几分腼腆地朝她伸出手臂。一旁的陆狄见状,连忙将目光撇开,深觉他表现得过于热情。
乔枫吟撕下自己身上尚未褪下的喜服,一边给王献包扎,一边询问他的感受。王献听着乔枫吟的温声细语,沉浸其中,时不时地搭两句话。
陆狄在二人身旁自觉有些多余,敛着声息自走自的,不再相顾。
被绑缚的李乾在三人的身边见状,陆狄对此毫无反应,甚至有丝回避。李乾打断王献,问乔枫吟:“小寡妇,你不说是陆狄的心上人吗?这般究竟是……”
陆狄重咳一声,替乔枫吟答话,有自知之明地撇清道:“那不过是她当时的权宜之辞。”说这话时,他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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