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罩后,一座巍峨的道宇耸立,坐落在层云叠嶂的山顶,外墙壁由巨大的黑色石头砌成,大门紧闭。道观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有什么力量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当风吹过,墙壁会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声响。
他们身边生长着一些枯萎的树木,枝干扭曲狰狞,树梢上悬着一些干瘪的铃铛,风拂过,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艾琦伸手拨弄,见里面不是铃心,是一团风干、坚硬、黑色肉类。铃铛暗红,用指甲轻刮,朱红色的粉末脱落,放在手心嗅,恶臭无比。
张芋头取了一个铃心在鼻头闻,突然脸色煞白,颤抖不已。“这是人的内脏!”他嫌恶的把铃铛丢在地上。
艾琦也惊吓不已,铃铛上的粉末很厚,一层鲜血干涸后再滴上去,反复覆盖才能达到这种厚度。
身后的黑雾盘旋在半空,将山顶团团围住。众人盯着不远处阴森的道观,心中惴惴不安。道观中人修的恐怕不是正派道法。
仙人邪术乃是夺他人精元长自己仙元,人想修成仙,要么走正路修行,有个几千上万年,也能长出仙根。要么走邪门歪道,也就是魔道法子,其中有一至阴之术,邪恶无比,那就是同类恶食。将同类折磨弄残,毁其心智,使其疼痛,痛苦愈深,怨恨愈深,效果越好。最后将其生剥,五脏炼丹,称之为丹人。在此之间,丹人不能死,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炼化,若死了丹药就会作废,丹药既成,用丹人躯壳做炉,再次炼化,直至大成。服下这种丹药生死未卜,胜者长生不老,败者不人不鬼。
“听闻这术法已经失传多年,今日见到,真是骇人听闻。”张芋头又摇了摇头,“用此等法子是修不成仙的,这是……”没等他说完,道观顶上的鼓钟震响,道观黑门大开,响亮又诡异的经文声响彻观内。
众人心下不安,只得硬着头皮探进赤云观。三人失去法术后形同凡人,张芋头从裤袋里搜索片刻,拿出一根奇怪的草,草叶繁茂像缩小版的树。他扯了几片叶子,在手心揉搓,叶子被碾碎成汁,有些灰白。
张芋头将揉搓出来的汁水倒进类似碗一样的容器里,又在裤袋中寻出了几枝不同的草,加进去糅合,灰白的汁水混着草叶逐渐变亮,最后合成一碗黄绿色的溶液。
“这是鬼汁。”张芋头眉毛上扬,颇有些得意,冲艾琦鼓了下嘴。
艾琦回了他一个鬼脸。
张芋头将鬼汁献宝一样呈到白苏面前,“这是精灵们用来伪装的汁液,喝了就可以变成其他人。”张芋头笑得有些诡诈,“但是会变成谁是不固定的。”
鬼汁的味道不算难闻,混着草香和苦味。艾琦喝下最后一口后,苦的直吐舌头。下巴刺刺的,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许多又黑又粗的胡茬,她伸手去摸,胡茬越长越长。手掌也变得黝黑,指甲加厚粗糙,身上的衣服被撑爆,露出布满疤痕的、宽阔的、壮实的胸膛,她的纱裙被扯破,只剩一点内衬挂在腰间。
“啊!!!!!”尖叫声响起,张芋头赶忙捂住她的嘴,又被艾琦一个熊抱,丢了出去。艾琦变成了一个粗狂的汉子,而身上最后一块布,经过刚刚的折腾,脱落了。
再看白苏和李修弥,他们两个则是变成了两个略有姿色的小娘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彼此。李修弥身量苗条,面部柔和,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白苏则成为了一名村庄妇人,身材高大,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只是他们原本的衣服罩在变身后的身体上,倒显得格外令人怜爱。
艾琦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声音沉闷低沉,十足的汉子声音。一个光着身子笑的花枝烂颤壮汉,这场面让人忍俊不禁,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不着片缕。
身下凉飕飕的,等到她终于低下头看的时候,两腿间的巨物甩来甩去,她尖叫一声一拳锤过去,又疼到眼冒金星。艾琦吓到开始狂奔,她跑到哪里巨物就跟着到哪里。吓得艾琦发髻松散,虚汗连连。
二位小娘子的本体对于此物很是熟悉,只一味的盯着狂奔的艾琦看,场面颇有些香艳又诡异的恰到好处。
张芋头摸着下巴上的芋头枝叶,从枝叶上扯下几片叶子,缝缝补补,织出几件适宜的衣衫——两件艳粉的绸裙并一件汉子的麻布衣,丢给众人。
白苏和李修弥对视一眼,脸红着转过身去,各自寻了一棵茂盛的树后换上,抬着头涨红了脸,闭上眼睛就将衣裙胡乱的套在身上。白苏虽活了这近千年岁,不是在躲情债就是在长梦山和五音厮混,更多的时间也不过当只白狐狸,更不懂得什么钗环装饰,所以他的衣衫大多白灰,倒是和他一身的白狐狸毛相得益彰。这少女的肌肤盈润,胸前高挺,让他这千年老光棍,着实臊的慌。
李修弥那方更是连衣裙都碰不得,盘坐在地,念着经,很久才平复下来。众生皆平等,女子亦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唯有心灵超脱,才能悟得正道。思及此,他坦然地将衣裙换上。
再见张芋头摇身一变,换上了一件缀着金丝的绸缎,身形略长,头顶戴着虎头八宝小帽,活脱脱一个胖乎乎的富贵客商。脸颊微圆,眼神清澈,看起来就是个好骗的富家公子。
四人互相点头示意,在张芋头的带头下,一同向赤云观观门走去。
身后有风吹过,满树的铃铛的作响,肉质风干坚硬,撞击在铃铛内壁上,发出不甚清脆、沉闷无比的铃铛声,众铃齐响。赤云观顶巨大黑色晨钟暮鼓也在此刻一同敲响,混着赤云观周遭诡异的声浪,吵的人头晕。有整齐划一的沉重诵经声隐约传来,声音低昂,直听得人浑身燥动,心上古怪不安。
李修弥神色一凛,停在原地,白苏也顿住脚步,“我...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什么?”白苏也皱起眉,他多次前往西方梵境,对于经文佛音也颇有建树,此刻对于传来的诵经声,他也听不出来。
吱呀一声,面前的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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