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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该成佛了

上方的嘈杂声愈加响亮,虽然有些杂乱,我依旧从中辨认出了白苏的声音。他独特的嗓音钻进我耳中,让我开始有些惭愧。花月结界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我与他,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这迷糊青鸟,算不得那些以后因果,若老天要我与狐狸纠缠,我也是没有办法。若无缘,那就好好走完这一趟旅程。

暗室四面封死,我又该如何带这图腾冲出黑暗呢。四周祭坛众多,被我踢碎的坛子也越来越多,血腥越来越浓郁,简直呛到我喘不上气。既然无法从墙上找出出口,我定眼瞧了瞧头顶半截雕像。

拿定了注意,我拎起凤鸣刀飞速旋转,大力丢出。沉重的凤鸣刀砸在雕像上,大块的黑色落石纷纷掉落,莲花座被我敲掉一角。见此方法有用,我更加大力的扔着刀,几个来回下来,雕像被我砸下大半。

我又丢了一次,只听到——轰隆一声,呛人的尘土扬起。一张毛茸茸的狼脸,探出头来自上往下看着我。

“艾琦!!!”

艾琦的表情很古怪,张着狼口做着奇怪的表情。我高举手中的盒子,向她示意,“用光照这个图腾,就能毁掉这里的结界。”

艾琦还是古怪的看着我,从砸开的洞口,一些黑影掉了下来。我还在研究艾琦到底想说什么时,却发现地上的黑影开始爬了起来。

“娘耶!”到底是什么?

这么大条,还有那么多脚,我终于读懂了艾琦的欲言又止,他们在上面正经历一场大战,我端着邪神图腾,撒丫子就跑。

前有足虫,后无退路。

既无退路,只能前进。我一边躲着朝我爬来的足虫,一边咬牙继续向上丢凤鸣刀,也难得我力大无穷,这一次巨大的轰鸣声过后,德苏像整个砸了下来。高度正好够我顺着雕像爬出暗室。只是德苏像上满是足虫,缠绕着扭曲着啃食着。我倒吸一口凉气。

咚的一声,艾琦跳了下来。

我赶忙抓着她的前腿,顺着她的胸脯,扯着她的毛爬到她背上,搂住她的脖子。热热的,散发着令人安心的香气。

艾琦口中喷火,月狼之火,和暮月山焰之火同出一脉,集巨山之力,扫除天地邪祟。在邪像上清出一条道路,我从她身上荡到雕像上,顺着雕像向上爬,只有经过脸部才能够到洞顶。

德苏像阴冷异常,那双眼似乎一直紧盯着我,惊起我一身鸟皮疙瘩。索性我闭上眼,把图腾盒叼在口中,口齿间有灼热疼痛。咬紧牙关爬了上去。

白苏背对着我,白衣翩翩,和花月结界中一样。我有些恍惚,唤了他一声,但是扭过头来的却是个小娘子。

张芋头在一旁说:“他们变身了。”再定眼瞧着,只见李修弥立在门前,全身皮肤透着惨白,而他周围的地面遍地金光。

金光是从他手臂流泄出来。殿外的一众道友被金光照射,不敢上前,但目光依旧透露凶气。

事态紧急再顾不上其他,我着急的唤着白苏,“毁了它,就能破掉封印。”白苏转头看着我,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恍惚,只停顿半秒,担忧转变成了喜悦。

我从齿关把黑盒拿下,示意他,“用光照它!”

我二人一同行动了,我把黑盒扔给他,赤云观的道士们拦在门口,正当我犹豫时。白苏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看他们的眼睛。”只见黑色粗壮的足虫正盘旋在眼底。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再不犹豫,我与白苏并肩而战,杀出一道血路,白苏向上指了下,示意我们必须到道观最高点,晨鼓那里。

身后追赶的道士们四脚并地,像足虫一样在地上滑行,掉落在暗室里的足虫也爬了上来,朝我们飞速前进。

白苏手持断魂青霜,虽无仙法,但剑法精炼,一剑入魂,剑刃触及失去理智的道士们又有些犹豫,只砍在他们小腿上,使其无法前进。但我们低估了这道观诡异的力量。身后的泥像混杂着可怖的足虫,渐渐包围过来,而被击倒的人,也纷纷爬起。

白苏在前面护着我,我抱着德苏图腾,顺着小路爬上暮鼓,天空阴沉,浓厚的黑云后有点点光亮,阴冷的风吹来,四周响起诡异的铃铛声,我头很晕,脚步一滑险些从鼓顶跌下去。

赤娘悄无声息的顺着廊柱爬了上来,口中发出骇人的、长足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眼中射出红色光芒,足虫的眼密密麻麻的,替代了她的眼。

就在此时,太阳终于破云而出,温暖的光铺撒下来,将大地镀上,明媚的色彩。只是保护在赤云观外的黑色云雾,突然大盛。

赤娘狂妄的笑着。

“必须想办法驱散黑雾。”我着急的喊着。

佛经声响起,金光大涨,李修弥面容庄重平和,盘膝坐在广场中央。面颊消瘦。如山间清泉,娟娟流淌,又似林中风吟,酉阳深远。穿透了尘世的喧嚣,每一个字都像被赋予了生命,直抵人心的最深处。无论是在场还是远方的灵魂,都能在这声音的引领下,找到一份安宁和祥和。

和尚的面容愈发庄重,声音坚定有力,他心中,只剩下对佛法无尽的敬仰和追求。

他该成佛了。

随着诵经声,驱散黑雾,阳光照进赤云观。我手掌被烫,手中的檀木盒发出刺耳尖叫,起火燃烧,直至消失殆尽。整座赤云观也燃起大火。

压制我们的力量,消失了,只见得白苏手持断魂青霜,周身散发惊人魄力,光芒散尽后,变回白衣少年,赤炎妖兽,仙界忌惮的狐狸圣主白苏。

屠戮。

血腥。

杀伐。

白衣少年万人丛中杀尽黑暗,所到之处,断壁残垣。害人不浅的邪神德苏像被光明照射,里面隐隐有嘶吼声传出,大块斑驳泥土迅速融化,赤云观中的众人跪地不起,一起开始融化。我只觉得周身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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