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云棠伤势初愈,太子下了早朝后,换了常服带着云棠和小侯爷出宫玩。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太子政务繁忙,见缝插针批阅奏章。
云棠和小侯爷两人同坐一排。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金镶玉的,上头还雕刻了漂亮花鸟,小小巧巧很是好看。
“来来来,赌两把。”小侯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云棠兴致缺缺,本就不想出门,想躺着,什么都不干。
但太子哥哥不可能陪小侯爷赌钱,她只好打起精神陪他玩大小。
“只玩三把。”云棠单手撑着头,懒懒地道。
“来!”
不成想一连输了数把,头上、手上带出来的首饰眨眼间输了个精光。
这么邪门?!
她来了精神头,原本不想玩的人,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我还就不信了!”
双手捧着骰盅摇晃,没成想力道太大,那骰子骨碌碌转到了那翻开的奏折上。
墨迹未干,骰子一转,那奏折就跟被猫抓过一般,脏兮兮的。
小侯爷看好戏般撞了撞云棠的肩膀。
云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啊...这个...那个...”
话未说完,就见太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那枚沾了墨的骰子,眉头微蹙,仔细端详。
不会给扔了吧,没得玩了?!她的镯子还在敌营未归呢!
太子爷拿过帕子将骰子擦干净,看了一眼,又端端正正地放在两人面前。
“是个陆,阿棠赢了。”说完就继续提笔批奏折。
小侯爷眼中燃起熊熊火光,他又没瞎,刚刚明明就是个叁!!
指鹿为马!偏心眼儿!
云棠喜气洋洋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那只玉镯,原本不觉这镯子有多好看,如今戴在手上越看越喜欢。
“行吧,让你一把。”小侯爷瞧她今日精神了许多,像是缓过来了。
“说什么让啊,真伤人,这是金口玉言。”云棠打算再接再厉,把耳环和金钗都赢回来。
只可惜她赌运甚差,小侯爷放水投个贰,她都能掷出来个壹。
看得小侯爷都傻了眼,牙疼道:“要不咱不玩了,就你这运气,再赌下去连身上的衣裳都要输给我了。”
太子爷撩起薄薄的眼皮,瞥了陆思明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棠今日穿的海棠裳是他送的。
太子爷想了想,将手上的玉扳指取了下来,给她当赌资。
“这怎么好意思呢。”云棠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却很诚实地伸了出去。
她就不信了,总不会一把都赢不了!
太子爷翻着奏章,也没看她,笑道:“到望星楼还有半刻,你慢点输,哥哥身上能拿出来的也不多了。”
小侯爷在一旁哈哈大笑,继而放下豪言,要将兄妹俩的身家全都收入囊中。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望金楼,小侯爷金光闪闪、率先跳下马车,折扇一展,姿态潇洒地扇风。
后面下来的兄妹俩,两袖清风、一穷二白。
“哎呀呀,我今天才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小侯爷指着望金楼门口的迎客花盆,“你们看,俊不俊?”
云棠扯了扯太子哥哥的衣袖,小声道:“他一定是出千了。”
开始时太子爷也这样认为,但他方才捏过那枚骰子,没有问题。
不得不承认,云棠就是纯手气差。
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委婉道:“先用膳吧。”
望星楼内早已有宫人提早来安排好雅间,三人穿过一楼喧嚣的大堂,一路往三楼去。
还未走到三楼,眼尖的小侯爷突然停了脚步,“快看!是热闹!”
云棠顺着他扇子指的方向看去,二楼靠里的雅间门还未关上。
里头是崔昭然,还有一名男子,背对着门,看不到面容。
“那信你还回去了吗?”云棠一把薅住要往雅间窜去的小侯爷。
“给了呀,我第二日就去还她了,还被她臭骂一顿,”小侯爷抓起云棠的手肘,将人拉过去,“走走走,我们一道去瞧瞧,她见的谁。”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手肘处,些许不悦。
云棠不想去凑热闹,但被拖着只能跟着走,回头朝太子道:“哥哥,你先上去,我即刻就来!”
想到今晚要带她见的人,没说什么,放两人寻乐子去了。
小二上完酒菜从里头出来,就看到两位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扒着门缝,形容颇为鬼祟。
刚想出言,便被那公子捂了嘴,“嘘!”,他从兜里随便掏出来一枚金戒,塞到小二手里。
小二言冒精光,咧着嘴巴,无声地道:“您请,您请。”
云棠依依不舍瞧着小二远去的背影,那是我的金戒啊...
“这是崔家在江南的一处珠场,岁入万两,只要你肯把香囊还给我,这珠场就是你的。”
贺开霁面色阴沉,黑漆漆的眼珠深不见底。
整个崔家都是我的,想用区区一处珠场打发我?!
“我要见崔尚书。”
雅间里的男子正是多日未能见到崔钟林的贺开霁。
他在家空度数日,眼看下江南的日子越来越近,心中焦灼越甚,正当他打算再次上门时,接到了崔昭然命人送来的请帖。
崔昭然拿回那份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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