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朦胧,石阶旁边的草木碧绿葱茏的叶子上都沾着露珠,行人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裤脚弄湿。
基本实现工业化的春风还没有吹进这个小山村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原汁原味,土生土长的,耕作都是靠着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人力耕种,连公用的拖拉机也没有。
即使长长石阶每天都要被人们来来往往踩上个好几千个来回,但厚厚的青苔还是顽强地黏附在上面。
每个清晨石阶都是湿漉漉的,走在上面的人一不留神就会摔个狗啃泥,甚至从几百块的石阶上摔落下去。
江小草捧着要清洗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要是她摔跤了,不仅不会得好安慰和治疗,还会挨一顿臭骂,该她的活一样也不会少。
虽然现在不少人家里有水井,但人们还是喜欢到山脚下的溪流边上洗衣服。
江小草也一样,这是她跟别人交流和听八卦的唯一机会。
有一位梳着已婚发髻的伯娘打趣说道:“小草你大嫂马上要进门来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的亲事了吧?”
以往能平静对待这类调侃的江小草,这次却脸颊微微地红了起来,她把头低得更下来了。
旁边的人一见她这样,谁不是从少女过来?都懂江小草这是动了嫁人的心思了,众人纷纷在心里感叹,这可是难得。
另一位伯娘眼睛一转,笑眯眯说道:“小草我手里有不少的未婚后生,我给你说一个怎么样?”
小草人好,本分勤快,嫁了人一定能把日子,她的爹娘怎么样?只要嫁了人就不要紧,女人嫁了人后大多是把心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
闻言,江小草顿时抬起头来,慌乱地摆手说道:“不用了,冬梅伯娘。”
其他人神色一顿,江小草的前后反应看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旁边的人拉扯了一下那位说媒失败的伯娘,笑着打岔说道:“小草脸皮薄,冬梅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她可不像你家小芬,敢偷偷摸摸地爬两座山,到镇上去看看说亲的对象,见着人了回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其他都纷纷说起这位冬梅伯娘家的小女儿去考察对象的趣事来。
冬梅伯娘的小女儿也姓江,江是村里的大姓,村里十户里有九户姓江,人家大名叫江淑芬,只比江小草小一岁,今年开年的时候结婚了,嫁给镇上的一户人家。
那位对象是为军人,一年到头也着不了家,所以说亲后,江淑芬都没有见过男方的人一面。
虽然有照片,照片上的男方一身正气,面相端正大方,任谁见了都会说是好后生。但爱俏的江淑芬嚷嚷地说道,万一人家丑得见不到人,是拿别人的照片来骗人的。
所以这位有个性大胆的姑娘一听说男方探亲回来了,就一个人都没有告诉,独自一人到镇上男方家里去趴着街角的砖头,远远地见了男方一面。
江小草听着心里一动,她也可以啊,虽然她对未来的另一半没有什么相貌上的要求,只要求对方是个实实在在肯过日子的人。
但最近她这心里老实不踏实,即使每天干活这么累了,夜里也时常睡不着。
而且一点即将要嫁人的忐忑不安也没有,因为对方的样子她都想象不出来,对方就是一团模模糊糊的空白影子。
也许去见了那个黄平安一面,她的心就会定下来了,也会有以前小姐妹说的那种日子越临近,心跳得越快的心境,一想到对方就会脸红,想要笑。
想到这里江小草没有慢腾腾地洗衣服,合理地偷懒了,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高速运作的洗衣机器一样,把衣服洗得又快又好。
旁边见着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一句,小草这丫头今天这么怎么风风火火的,像变了性子一样。
抱着想要到县里的一趟偷看黄平安一面的心思,江小草比以往提前了一刻钟洗完衣服进了自家的院门。
李英子正打算到镇上一趟,把家里积攒下来的鸡蛋,鸭蛋,腌鱼干和中草药卖了。这些天买婚宴上要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钱花得跟流水一样,李英子心里心痛不已,她急需有钱进账,来宽慰一下她肉痛的心。
从这里到镇上并不轻松,先是下山到村口,然后再走十里地,坐小船过一条大河到达河的对面,最后再坐大半天的牛车才能达到坐落在山坳里的镇上。
这还只是到镇上,到县里更加麻烦,一来一回地花一整天的时间,而且路很不好走,非常颠簸,骨头都能弄散架。
所以江小草不爱出门到镇上去,以往这种事她都是能躲就躲的,反正李英子想让她出门卖东西,也没有办法,因为江小草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手里时时刻刻有活。
李英子看了江小草一眼,笑开了,她指着屋檐下放着那一篮筐的东西,说道:“你今天洗衣服洗得那么快,正好有时间,那这些东西就由你拿到镇上去卖了吧。”
江小草假装犹豫说道:“那我今天的活怎么办?”
李英子大声叫嚷道:“什么怎么办?你还想偷懒!回来再干!今晚晚点睡!”
这几天忙活家里的事,江小草已经不被允许出门采摘中药材了,江小草到镇上一趟,也不耽误她回来就着夜色干活。
江小草低声说道:“我把衣服晾好,马上就出发到镇上。”
李英子轻哼一声,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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