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绿色的裙子十分香艳的挂在车窗上,风一吹,裙摆摇曳,若是稍微大一点,或许会吹跑。
黎瑭忍不住胡思乱想——
万一裙子被吹跑,她是不是得不着寸缕地开车敞篷赛车回去?
搞这种行为艺术,史上最封建家长黎渊同志知道可能真的会打断她的腿。
然而很快,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瞎想,完全被男人侵略性极强的唇舌掌控。
不知过了多久,姜令词终于放松了将她按在仪表盘上的力道,缓慢地抬眸。
以前姜令词很难理解黎瑭为什么看到他的身体,会拥有创作欲。
人的身体不都一样的。
只是躯壳罢了。
那天他们互相进行检查时,姜令词并没有仔细欣赏黎瑭身体的每一寸,当时或许是灯光太昏暗,又或许是刚刚同居太过冒犯。
对黎瑭的身体记忆最清晰的便是,那一枚卡在胯骨上漂亮小巧的蝴蝶结。
而此刻,在**里,他不躲不避地欣赏着黎瑭这具漂亮精致的躯·体时,才发现,不一样的。
黎瑭失神的眼瞳不自觉落在姜令词的薄唇上。
男人潮湿的额发也被随意扒拉到脑后,露出那张昳丽到近乎嚣张的面容,此时唇间的湿润在露天的光线下,分外瞩目。
下一秒,却见他漫不经心地抿了下唇间的水珠,磁性的嗓音染着点哑:“想尝尝吗?”
“不……”她没有这个喜好。
黎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摇头。
然而话音未落,整个人重新落回姜令词的膝盖上。
她像是一个又轻又软的等比例娃娃,可以让姜令词轻轻松松地摆弄出各种他想的样子。
少女尚在最敏锐的时候,撞到他的膝盖时,两条纤细小腿下意识地发抖。
唇瓣被衔住。
姜令词唇齿间是又潮又有点怪怪的甜味,这是她的味道。
黎瑭很不情愿地皱起细眉,想将他的舌尖抵出去,然而却像是自投罗网般被勾住不放,几乎吻至最深。
男人漫不经心地捏住少女脆弱的后颈往后,使她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味道完全吞咽下去。
她现在完全分不清,味道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记得如炽火燎原般一下子贯穿了她的心脏,方才车头差点相撞时的濒死感再次涌上。
中场休息时。
男人冷白修长的指节微松,沿着少女
后颈小巧的骨骼摩挲着,一寸寸下移,动作不疾不徐,像是事后的安抚,又像是事前的逗弄,奇妙的意味从上而下蔓延至他们此时紧密相贴的位置。
每一次碰触,都会引发黎瑭新的瑟缩。
危险警报在她脑海中拉响:危险危险!
坐在姜令词膝盖上的少女下意识地想逃跑,她手脚并用地往旁边座椅上爬,膝头在皮质的座椅上烙出一个个湿漉漉的坑痕。
手心还不小心按在了刚才被姜令词随意抛过来的巴掌大小的浅绿色潮纱,不知道是被姜令词唇舌沾湿的,还是如姜令词所言赛车太过刺激而产生的本能。
黎瑭喜欢穿成套的衣服,包括里外色调都要搭配,这是她的一点强迫症,而且最好是她的幸运色,很显然,今日幸运色是绿色。
然而好像不是很幸运。
毕竟跑车狭窄,她好像跑不掉。
姜令词淡眸掀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女逃跑,纤薄曼妙的身体不自觉的发着抖,像是车外被风吹在半空中打着卷儿的银杏叶。
此时少女细腿蜷缩,完全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稍稍一动,便能轻而易举地——占有一切。
但他没有。
姜令词淡扫了一眼车厢。
如果是SUV或者其他大型商务车的话,就会顺利很多,而跑车,确实太过狭窄,即便是敞篷的,也很难令他完全放开。
更重要的是,姜令词很清醒地分析,他一旦进去,并不会浅尝辄止的停下。
姜令词与黎瑭不同,向来很有耐心。
短暂的几个小时放纵没什么意思。
多年藏匿的渴·望,一旦开闸,自然不可估量,姜令词暂时不像吓坏了她。
黎瑭已经蜷缩在座椅内,“不,不亲了……
“不亲哪儿了?
姜令词的指尖探过去,沿着她的唇齿往下,最后落在今日被亲的最多、早就饱胀嫣红的地儿,“还是这儿了?
冷白骨节慢慢屈起,轻弹了下。
明明只是戏弄般的一下,黎瑭却感觉到座椅都被浸透,身体再次失控,太可怕了呜呜呜呜。
黎瑭推拒着男人的手腕,“不要不要,都不要!
姜令词看她的眼神平静又藏着几不可查的攻击性,他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节,语调恢复温沉:“以后还敢跟人赛车吗?
黎瑭完全平复下来才发现,姜令词身上的衣服居然完整的穿在身
上黑色冲锋衣衬得他五官呈现极具攻击性的绮靡艳色又冷淡禁欲的很。
太可恶了。
今天居然被姜令词给戏·耍·了!
简直是黎小画家**史上的奇耻大辱。
本以为是刺激兴奋的赛车……刺激是刺激兴奋是兴奋但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黎瑭表面:“不敢了呜呜。”
黎瑭内心:我还敢哼!
才怪。
最起码一个月……哦不三个月内她见不得跑车。
因为一看到跑车就会想到被姜令词按在仪表盘上口的画面搞不好开车走神会引起车祸!!!
她还要给大黎养老的!
谢天谢地裙子也没有被风吹跑。
十分钟后她穿回衬衫裙腰间缠着姜令词脱下来的冲锋衣仰着脸哑着嗓子倔强地说:“是我赢了。”
乌黑柔顺的发丝此时散乱地披在脊背一张小脸精致靡丽。
要不是姜令词突然发疯
“嗯。”
姜令词没什么胜负欲懒懒地应了声。
他甚至没有在黎瑭面前继续装端方君子清隽眉目染着不加掩饰的薄念。
黎瑭:……第一次赢得这么没优越感。
临走之前黎瑭还是担心监控。
姜令词看着她绯红的小脸说云淡风轻道:“这家赛车场是我名下的来之前就让他们将监控全都关了。”
“你早有预谋?!”
“黎小姐准确来说是顺水推舟。”
“水”字姜令词微微加重三分语气表示……强调。
黎瑭:“!!!”
她要去找明镜道长姜令词一定是被什么艳鬼附身了!!!
“我的画展呢什么时候能开?”黎瑭没忘记正事儿。
“以我为创作灵感的画只能出现在我太太的画展上。”姜令词偏凉的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沉缓。
“你说他到底怎么个意思?”
美术馆内黎瑭坐在纯白的大理石阶梯上望着空旷的展厅。
她的画已经全部被收起来据说要等审批通过才能正式布置现在一切停滞。
时絮正在刷男菩萨视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师妹问题:“答案很明显啊。”
黎瑭:“哪里明显了?”
“姜教授的意思是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姜太太就可以办画展了。”时絮悠悠地看向自家师妹“事已至此早死早超
生吧。
这是踏入婚姻坟墓三年的已婚少女给出的建议,“要不你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笑死。
“显得我着急跟他结婚似的。
自从上次赛车场分别,连续三天,黎瑭都没有见到姜令词,“他一个提出结婚的人都不急,我一个不婚主义急什么?
时絮百忙之中抽空瞥一眼绕着展厅开始转圈圈的师妹。
这叫不急?
黎瑭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直到……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行人,被簇拥在中间的恰好是与闻遥意齐名的画家竹微凤的关门弟子蒋涿。
闻遥意与竹微凤一直被媒体比较,誉为当代画坛双子星。
而他们的弟子,也一直是画坛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关门弟子,不过黎瑭比较低调,原本按照闻遥意的最初计划,应该是在黎瑭第一场个人画展上,郑重介绍自己这位关门弟子正式出师。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黎瑭不小心《非遗神话》节目不小心得到大量曝光。所以她这次出师画展要求更高了,所选都得是代表作品,不能有一张滥竽充数的。
而蒋涿呢,师从竹微凤,又是从小活跃在媒体面前的神童小画家,在一次高规格的鉴画会上听某位画坛泰斗提及新生代画家中,闻遥意的关门弟子黎瑭天赋最为出众后,从此便暗自将她视为劲敌。
什么都要比。
黎瑭办个人画展,他也要办,而且要办的更盛大。
时絮终于站起身,走到黎瑭身旁,“看谁来了。
“蒋涿?黎瑭瞥了一眼,没当回事。
美术馆又不是她开的,爱来不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姜令词,塞不下别的男人。
时絮拧眉,觉得这小子这个时候来,不安好心。
平时总爱骚扰师妹。
果然。
蒋涿径自走上前,对黎瑭说:“这间展厅不错,跟我个人画展的主题很搭配。
“反正你画展办不了了,不如让给我。
黎瑭掀睫,冷笑了声:“谁说办不了。
“你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画展审批连续驳回三次,现在整个圈子里都传遍了。蒋涿幸灾乐祸地笑,“你朝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的。
黎瑭站在高三节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我办画展你也办画展,我选这个展厅主题,你也选这个主题,学人精,你是不是暗恋我?
蒋涿
表情一下子扭曲,像是被人强行塞喉咙里一堆苦药丸子,好半晌才咽下去,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暗恋你?
黎瑭根本不等他说完,一边按着微信语音对话键,一边超大声地示爱:“我心里只有我老公一个人,你**这条心吧。
蒋涿:“我才……
黎瑭:“你财大气粗也没用,我老公才貌兼备品行端方乐于助人乐善好施救人于危难之中,他还扶小动物过马路!!!简直就是天使下凡菩萨显灵!!!
蒋涿:“……
神经病啊!完全不听人解释!
谁特娘的暗恋她了?!
他们是竞争关系啊啊!
一直到回去蒋涿还是满脑子乱麻,老师曾说他灵性不如黎瑭,是不是因为他脑子比她正常?
小白雀:【23秒语音】
【又被人表白真的好烦,要不咱们先领个证吧?】
黎瑭一边敲字一边自我安慰——
先骗(划掉。
先说服姜令词领证,成为名副其实的姜太太,用姜太太的身份把画展办了。
等画展办完,看姜令词还怎么拿捏她,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结婚又咋了,结了还能离,是结婚证又不是强效粘合剂离不掉。
黎瑭这一系列操作看得旁边时絮一愣一愣的,不是……现在年轻人想法变得这么快吗?
大粉兰:【别急】
小白雀:【我急,我超急,我恨不得立刻变成姜太太!】
大粉兰:【再等等。】
小白雀:【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我了?】
后悔也没关系……
把画展审批给她过了就行。
大粉兰:【想。】
【在开会。】
意思明显,要忙了。
见姜令词这么不急不慢,黎瑭打开手机相机当镜子,映出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不可置信:“我这么漂亮的老婆,他居然不着急娶?不怕跟人跑了?
时絮:“你怎么突然急了?
黎瑭环顾四周,红唇轻抿了下,才开口:“你没看蒋涿进门那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绝对要跟我抢这个展厅。
这家美术馆是她选了很久才敲定的,整个陵城最符合她《和解》画展主题,她不想凑合。
如果蒋涿在她之前用这间展厅办了个人画展,她就不能用了。
不然媒体眼里,她才是学人精。
这次出师
画展很重要,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
惆怅。
姜令词到底要她等什么?
等周一?
民政局周末不开门?
此时古文字研究院会议室。
原本大家正在讨论禹溪南地H3坑发掘出五千六十八片甲骨文到底如何分配,如何研究,正逢中场休息。
姜令词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好几下。
他站在会议室门口,打开微信页面,刚打算语音转文字。
突然,肩膀被人从身后用力拍了下。
“姜老师,干什么呢,要不要一起……”去透透风。
话音未落。
姜令词手腕晃了下,长按变成轻点。
黎瑭那一连串不打磕绊的话瞬间传遍整个走廊。
沉默许久。
沈槐之尴尬一笑:“那什么……你老婆好爱你哈。”
姜令词回复完黎瑭,听到这话,气定神闲地颌首,“借你吉言。”
沈槐之:“我这嘴跟开了光似的,特别吉利。”
“什么姜老师结婚了?”
“恭喜呀,怎么没给大家发喜糖?”
这时,其他人也终于回过神来。
内心相当一致的:真没想到姜令词这么冷静严谨一丝不苟的性子,居然会娶一个性格这么……特立独行的另一半。
从此古文字研究院流传着一个传说——
研究甲骨文的姜老师的太太,超级爱他。
当菩萨般虔诚敬仰的爱意。
那是不可能的。
自从赛车被姜令词口,黎瑭已经连续三晚梦到。
黎瑭的房间是黎渊亲自督建的公主房,少女心爆棚的圆形大床,挂着白色蕾丝帐幔,巨大的落地窗,四周刻的是各种精美法式雕花,旁边是软绵绵的淡粉色懒人沙发,整个房间都铺着长毛地毯。
黎瑭从小审美就高级,一母同胞的哥哥审美“高调”,怎么不算是血脉相连呢。
但黎瑭从来没有嫌弃哥哥的审美,反而一住就是很多年。
黎渊常年不在家,黎瑭也没有改变室内装修的意思。
而此刻。
大床中央的少女,檀口微微张着,似是溺水的表情,双腿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这段时间一直被她抱在怀中的鲸鱼玩偶。
黎瑭在家里很喜欢裸·睡。
整个人蜷缩绸滑的真丝薄被里,大概是太热了,被子几乎掉在床尾,唯有少女长及腰际的乌发包裹着她纤细洁白的身躯,随着她乱动,才会隐隐
露出几分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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