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姜令词就是有预感,走进房间一看——
少女眼睫颤着,似是在被梦魇住了,唇瓣张合着,无声地呢喃。
好似在叫他的名字。
姜令词握住了黎瑭的手,对电话那边说:“黎瑭做噩梦了,先挂了。”
随即根本不管大舅子什么反应,抛了手机。
将少女纤细的身体半抱在怀里,温热掌心沿着她的脊背轻抚。
男人嗓音清冽磁性:“我在这里。”
越来越浓郁的迷雾之中,姜令词的声音,像是一缕指引的光芒,破开了浓雾,让原本迷途的少女,终于找到了方向。
原本被压制在嗓子里的话语终于清晰的吐出——姜令词。
她叫的一直是姜令词的名字。
黎瑭睫毛再次颤抖了几下,缓慢地睁开双眸。
灯影下姜令词冷调的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乌黑短发随意而凌乱,没有戴眼镜,眼尾下红痣夺目,难得多了几分少年感,很有漫画人物的氛围。
黎瑭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认识了?”
姜令词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指尖,慢悠悠地往上,摩挲着那些尚未恢复的咬痕。
黎瑭好似有点累,又好似还没完全清醒,她很自然地坐进姜令词怀里,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黏糊地喊他的名字:“当然认识,你是姜令词。”
而后又叫他的名字:“姜令词。”
“我在。”
姜令词答了,她会很开心。
姜令词不配合,她就会用额头去撞他的额头,“答应。”
很像是小朋友在和大人玩游戏。
姜令词又不是圣人,稍微垂睫便能看到少女曼妙而成熟的身子,随着她的动作,会撞到他的胸膛。
一下两下。
柔软圆润的弧度被撞扁一些,又恢复,继续被她撞扁。
他揉了揉眉梢。
大晚上这种游戏,真的很考验定力。
尤其是禁欲半年多的时间里,他才浅尝辄止过一夜。
黎瑭见他又不回话了,很生气地哼了一声:“快答应。”
“我在……”
黎瑭眼底刚闪过一丝满意,然而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等会,姜令词没张嘴啊?
谁喊的?
她蜷缩在男人怀里,去摸他的肚子:“你会腹语吗?”
“有点像大黎的声音哦。”
姜令词看向被
他随手丢在床头的手机。
他以为黎渊会挂断。
所以……
姜令词单手抱着黎瑭另一只手去拿手机薄唇轻启:“是黎渊。”
黎渊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有事吗……大晚上叫来叫起叫魂儿呢?”
黎瑭清醒了几分她磕磕巴巴:“大……大黎?”
“真大黎?”
“在呢。”大黎阴阳怪气。
黎瑭抱着姜令词的手腕对电话那边的男人说:“大黎
小文盲词穷好半天才想出来。
黎渊:“你光明磊落你告诉我大晚上不睡觉在干嘛?”
“好不容易才把你咬手的坏习惯掰正再敢咬给你绑起来。”
黎瑭一副小可怜模样看着姜令词:“他要绑我。”
姜令词:“别吓她。”
“她害怕。”
黎渊:“???”
她会害怕?
当初为了掰这个习惯黎渊跟黎瑭斗智斗勇了好几个月。
半夜涂苦瓜水早晨在她醒之前给她洗干净。
往她嘴里塞安抚奶嘴。
戴手套等等等!
方案数不胜数。
而黎瑭半夜把她涂了苦瓜汁的手指往他嘴里塞……
把医用手套灌水打结后塞他被窝天知道一早醒来感受到小腿被一只冰冷的手碰触的毛骨悚然感。
黎渊心疼妹妹归心疼但这个小混蛋绝对不会害怕他。
这是两码事儿。
黎瑭不敢挂黎渊的电话就去捂姜令词的耳朵:“是黑粉的恶评不能听!”
姜令词反握住她的手腕语调温和:“我就听听不信他。”
黎瑭又撞了姜令词一下。
姜令词突然伸手握住那一团在他手里好似没有重量又好似沉甸甸的。
他意味不明地开口:“撞的不疼吗?”
黑暗湮没了理智黎瑭下意识娇气地说:“有点疼揉揉……”
话音刚落她僵硬地瞥向手机屏幕。
又把大黎忘了!
然而这次姜令词提前挂断电话没有让黎瑭撒娇的声音传出去。
即便是亲哥哥也不能听。
姜令词嗓音沉哑:“我看看红了没。”
一分钟后。
珍珠白色的被子里一条雾粉色的吊带裙被少女漂亮的足尖蹬出来。
她披着被子重新坐起身颤巍巍地捧着给姜令
词看。
“红了。”
姜令词微凉的指尖轻触最红的那一点朱砂,似是在认真检查。
“这里红……是正常的,其他地方呢?”与此同时,黎瑭被凉的瑟缩了下,又补充了句,“你的手好冰。”
“手冰?”
“换别的给你检查?”
姜令词很好说话的样子。
“好……”
黎瑭跪坐在床上,随着她捧起的动作,原本纤薄肩膀上披着的被子摇摇欲坠,随着姜令词一寸寸呼吸迫近时,终于发出细微一声响,坠落而下,堆积在腰际,像是团团云朵。
云朵白且软,隐约还有淡雅馥郁的甜香,又沾了一缕来自于皮肤上的奶香,令人忍不住想启唇细细品尝这一颗来自于夜晚的、点缀着漂亮小樱桃的甜品。
樱桃汁似是爆开了一般,将男人的淡色薄唇晕得潋滟发红,眼尾的红痣与樱桃汁般的唇色,分不清哪个更香艳一些。
姜令词口腔很热,一点都不冰了。
他的舌尖也很灵活。
黎瑭天鹅颈不自觉地扬起,望着复古雕花的天花板想:如果此时唇舌之间有一根樱桃梗的话,他或许能打成蝴蝶结。
好喜欢被他亲。
被他咬也喜欢。
黎瑭甚至还在他耳边许愿:“以后我做噩梦了,你就把我咬醒好不好?”
姜令词正单手拿着一个黎瑭熟悉的塑料袋小薄片,递到唇边。
黎瑭目光落在他饱胀湿润的唇上。
男人覆了一层薄润红色的唇抿着蓝色薄袋,下一秒,他齿关轻合,撕开了安全套的袋子,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气与不羁。
许久没有戴过,他动作却没有半点生疏。
“咬哪里?”
他这样问着,也试着,落在少女身体的每一个位置询问,“咬这里?”
“还是这里?”
“亦或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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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词咬她的指尖,没有用力,更像是砌磨,温和而体贴地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还是更重一点。”
最后黎瑭几乎被咬遍了全身:“不要……咬哪里,呜呜。”
“疼?”
“不疼,难受,姜令词……”少女细腿蜷缩在绸滑的被子,却怎么都找不到重心,像是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吊着。
姜令词不紧不慢地砌磨着她:“不是喜欢咬手吗,我替你咬又不喜欢了吗?”
“别咬了。
黎瑭眼皮洇红。
别咬了。
她知道了。
知道不是梦了。
Hot真的没有了,就像爸爸妈妈一样,永远地离开她。
黎瑭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做完后。
姜令词随手将安全套打结丢进垃圾桶。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姜令词的腰,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黎瑭哭起来还是不出声的。
就算憋的喘不上气也没有出声音,少女向来精致漂亮的小脸憋的发红。
姜令词微微侧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呼吸……
“哭都不会吗?
“哭出声来。
黎瑭哽咽着说:“不,不能。
“不能哭出声,会吵到别人的。
姜令词的虎口被她的泪水濡湿,他却像没有察觉:“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怕吵。
黎瑭就像是当初被哥哥从亲戚家接走一样,突然不会说话。
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也不会哭出声了。
少女眼底有些恐惧:“我不会。
“不会就不会。
姜令词嗓音很镇定,很快便安抚下她一瞬间升腾起来的惊怖,“我也不会哭,没有任何影响。
“是吗。
黎瑭喃喃自语,细白指尖触碰姜令词的眼尾,最后落在他的小红痣上。
他更可怜。
哭都不会。
姜令词见她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打横抱起去浴室。
“我们去哪儿?
“泡澡。
“那你要陪我一起。
“你的浴缸太小了。
“换个大的。
“也行。
姜令词从善如流地应下,并且执行力很强地在第二天换了个双人浴缸,把黎瑭这间并不算大的浴室摆的满满的。
黎瑭看到后,细眉都要打结了:“浴室变难看了。
姜令词放了一束黎瑭喜欢的蓝玫瑰在浴缸边缘:“好看了吗?
黎瑭:好吧。
更不搭了。
然而,一起泡澡的时候。
热雾蒸腾,少女唇色娇艳欲滴,乖乖地任由姜令词侵入进来,黏糊地说:“好看了。
也好用了。
她喜欢泡澡,又不愿意自已一个人在浴室待一个小时。
有了这个浴缸,无论什么时候,姜令词都能陪着她。
也是从这日起姜令词与大舅子黎渊的联系与日增多。
大多
聊的都是黎瑭小时候的事情。
黎瑭四岁之前,她是被所有人千娇百宠的小公主,拥有一切宠爱与关注,所有人都让着她。四岁这一年天翻地覆,成了亲戚口中的小累赘小克星,亲戚家的小孩都很会看大人眼色行事,所以抢黎瑭的东西,爱欺负她,看漂亮小女孩哭。
黎渊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一年的时候,黎渊偷偷去看过黎瑭,小姑娘看起来被养的干干净净,身上也没有伤,没有被欺负。离开的时候,小姑娘眼泪汪汪地拉着他的衣角,不想让哥哥走,于是黎渊送给妹妹一本儿童用的画本,告诉她,如果想爸爸妈妈哥哥了,可以画下来。
第二年的时候,黎渊问她画画了没,黎瑭偏头傲娇地说没画,因为已经不想爸爸妈妈和哥哥了。起初黎渊以为是小朋友忘性大,这两年应该在亲戚家过的不错。
直到第三年,他才知道妹妹被冷暴力,经常被别的小孩抢东西,而画本他是从亲戚小孩的房间里翻出来的,上面被蜡笔画的乱七八糟,但依稀可以看清楚,最下面是黎瑭用彩笔一笔一画地画的一家四口。
每一页都是。
全被亲戚家那个小崽子恶意毁了,明明他抽屉里有那么多新的画本,非要画在黎瑭那本已经画过画的上头。
这些话题黎渊根本没人聊,刚好逮着姜令词了,他也愿意听,两个人一拍即合。
要么发微信要么打电话。
黎瑭这段时间很依赖姜令词,每天放学回家,如果看不到他,就会很紧张急躁,想咬手,但是白日里,她脑子清醒地知道,不能咬。
指尖蜷缩着。
又下意识咬唇。
这个也不能咬。
咬深了,姜令词会生气。
黎瑭深吸一口气,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从这里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的车。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姜令词和hot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地消失,再也见不到。
姜令词越是对她包容宠溺,黎瑭越觉得没有安全感。
尤其今天,他突然晚回家。
姜令词推门进来时。
“你今天晚归了三分零二十秒!”黎瑭蹲在门口,用一副天塌了似的严重语调说。
三分二十秒。
不是三个月二十天。
姜令词熟练地将黎瑭抱到沙发上:“今天可以晚三分零二十秒睡觉。”
“原谅我,好不好?”
“好吧。”
“我还有一个要求。”黎瑭得寸进尺,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拉长了语调,“你现在答应我,我就原谅你。”
姜令词一看她这表情,便知道是他不会答应的要求。
思及黎瑭每天都要缠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好似之后这样极尽缠绵的身·体·交·合,才能确定姜令词的存在,才能确定他没有消失。
所以一手解着西装,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微微俯身对黎瑭说:“除了……不戴安全套。”
黎瑭最近闹着不想戴套。
每晚都要闹一下。
听到男人云淡风轻的话语,黎瑭不满地双手勾缠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上那张薄唇,黏黏糊糊地说:“给我嘛。”
“我想知道什么感觉。”
“大不了吃药。”
“再不行我去打个避孕针,这里还挺流行的。”
姜令词非常少会不戴套,即便上次被她磨的厉害了,次次都会在最后关头抽出来,事后也会立刻给她清洗干净。
做一次,洗一次。
更别提答应她要弄进去的想法。
姜令词反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压,单人沙发放平。
相较于少女过家家似的吻,男人的吻更炽热,更欲态,单膝跪在她腿间,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这样可以吻的更深,几乎要深入喉咙。
黎瑭被吻到说不出话来,唇舌纠缠,她银丝儿都兜不住,顺着唇侧下淌至脖颈。
黎瑭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着。
刚才有那么刹那间,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姜令词薄唇极地吻了一下少女细颈上蜿蜒的水痕,“连这个都受不住,还想受其他。”
她浑身都是烫的,像是发烧了一样。
洁白皮肤上洇着大片大片的绯色。
少女一双明眸潋滟,依旧吧倔强地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受不住。”
姜令词眸色微沉:“下周末。”
不是?
做个爱而已,怎么还要挑选日子啊,给孩子选预产期呢。
黎瑭无语。
重要的是——今天才周一!下周末,要等两星期。姜令词不会是打算使用什么拖延法吧。
姜令词起身去做饭前警告黎瑭:“不许乱吃药,更不许乱打针。”
“知道了……”
黎瑭拉长了语调。
她还算了解姜令词,知道自己如果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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