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云觉得今日简直见鬼了,怎么在松罗村看到这么多不属于这里的人。
朱大婶见孙换池给江微云打招呼,便问她:“阿江姑娘,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江微云:“我不认识。”
孙换池却不乐意了:“唉,阿江姑娘,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天,你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眼睛都睁大不少,朱大婶看向江微云,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
再不解释一下,恐怕真的会被误会。
江微云轻咬嘴唇:“他是陆玠陆大人的小舅子,这些天我和绣绣住陆大人府上的时候见过两次。”
话刚说完,周围就传来嘈杂的议论,这位不请自来的公子哥竟然是陆大人的亲戚!
“陆大人是真的记着我们大家啊!还把小舅子叫过来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真的能减税了!”
在他们的眼中,陆大人是会替自己减税的大好人,那陆大人的亲戚自然也是好人了!
可孙换池却听的一脸不解,什么减税?
自己明明是跟踪沈言来到这里的,他看着沈言进了松罗村,想先在村子外面等等,这一等却等来了山体滑坡。
随后又遇到这里的村民,他看外面的路被埋得看不到头,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们进来了。
怎么就成了姐夫派来的了?
同样不解的人还有沈言,松罗村的人看起来很喜欢陆玠?
“哎呀!”朱大婶猛拍大腿,“那刚才孙大人还和这位大人打招呼呢,这位大人也是陆大人的亲戚吗?”朱大婶着急地询问,怕怠慢了沈言。
沈言看着周围的村民,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出了个大概,他整理一下衣摆,温声道:“在下是陆大人的朋友。”
“朋友好!朋友好啊!陆大人的亲朋好友都来了,我们是真的有救了!”
人声鼎沸中,孙换池走到了沈言旁边,轻轻一笑:“他是我姐夫最好的朋友,还是我姐夫让他来这里的呢。”
见他俩还站着,村长率先表示:“两位大人别在这里站着了,我家里要宽敞些,不如先去我家坐坐吧。”
“是啊是啊,两位大人,眼下路被堵住了,你们暂时也出不去,不如先去村长家里歇会儿吧。”周围的人附和着。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确实出不去了,孙换池一口便应了下来,大方地走到村长旁边。
沈言也对着村长说了句:“那就有劳了。”
看着沈言和孙换池被拥着离开,江微云攥紧了手中的包裹,她有些担忧他们俩来这里的目的。
这时,有人想起了她:“阿江姑娘,你也一起来啊!我们再把事情说一遍,这下有更多的人能替我们做主了!”
江微云顺着叫声看去,孙换池正好转身过来,嘴角勾起一点幅度,她和孙换池对视一眼,向他们走了去。
孙换池和沈言的到来让松罗村变得热闹起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围了过来。
村长家所谓的宽敞,也就是多了个院子,他给沈言、孙换池搬了两个凳子出来,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羞赧:“家里没好的桌椅,只有劳烦两位大人屈尊了。”
孙换池却一下跳到磨上盘腿坐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坐什么啊,你们坐就行了。”
人都聚得差不多了,村长便开始讲诉这些年松罗村发生的事。
这些事江微云已经听过不下一遍,但在听到官兵怎么一步一步逼迫他们提高税收的时候,内心还是无法平静。
她靠在树桩旁,看向孙换池和沈言,想从他们的表情里探出一些态度。
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院子安静下来,一段时间内,只有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和压抑的哭泣声。
最后是沈言打破了这份安静:“是为官者的错。”
这一骂,把陆玠也骂了进去,大家都不敢轻易开口,还是村长接下话:“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我们大家就希望能回到以前正常的时候,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其他人接着村长的话问:“两位大人,陆大人拿到证据,真的会替我们做主吗?”
孙换池立刻接话:“你们放心,我姐夫肯定会的!”
而沈言想起了那份密报。
他表情凝重,正欲开口,却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来。
郭大婶本来在家里照顾丈夫,今日郭大伯异常难受,喂了几次药都不见好转,刚才还咳出了很多血,郭大婶被吓坏了,赶紧往村子里求救。
刚出家门,她远远地看到大家聚集在村长家里,便用尽最大的力气跑过去,唯恐多耽误一刻,丈夫就不行了。
“村长!村长!救救我丈夫吧!”郭大婶狼狈地冲进院子,一把向村长跪下,痛哭起来。
江微云见状赶忙过去扶着郭大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郭大婶断断续续地说:“今天早上绣绣她爹比往常要咳得严重,后来竟然咳出了血,刚才有几口气已经喘不上来了,吃了药也没有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家看着郭大婶哭成这样心里都不好过,可但凡家里有用得上的药,早就给了,眼下出村的路又被堵住了,去隔壁村请大夫的人也被隔在外面。
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一片沉默之中,沈言开了口:“我会些许医术,或许可以去看看。”
此话一出,不仅是江微云、孙换池,全村的人都看向了沈言,郭大婶噙着泪望去,那是个未曾见过的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个公子哥,他真的愿意救自己的丈夫吗?
这时村长先反应过来:“快快快!快领着钟大人去看看!”说罢一把扶起郭大婶,领着沈言便往绣绣家里赶。
沈言到绣绣家的时候,郭大伯正咳嗽得厉害,他拦下想进房间的人,只让郭大婶一人进去。
郭大婶进门便去替郭大伯顺气,边顺边说:“相公,这是城里来的大人,你的病有救了。”,她的手轻轻地抚在郭大伯的背上,想替他缓解一丝痛苦。
长年累病,郭大伯已经瘦得不成样了,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咳了好几声,才稳住身子,然后伸手递向沈言,虚弱地说:“有劳大夫了。”
沈言探了探他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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