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飞白先是瞪了一眼林朗，然后又脸红红地望向程书：“学姐，可以吗？”

程书将一颗花生豆扔到林朗盘子里：“林朗你想被套麻袋是怎么的？”

正太脸知道程书的意思了，苦闷地喝了一口酸梅汤，嗯，味道还挺好，再喝一口。

林朗突然感到一阵威压，环视自己这一桌人，只有自己和冷昭是Alpha：“冷昭，是你？”

冷昭正在刷手机，闻言抬起头，眼睛冷冷地：“腺体感知出问题了就去治一治。”

林朗听冷昭这么怼他倒也不生气，跟冷昭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是人如其姓，冷，冷昭没必要撒这种谎。

“威压？”程书问道。

“对，刚才有一阵很强，你也感受到了？”林朗还在试图寻找那威压的来源，或许是路过或许是隔壁。

程书点点头，忽然问道：“你说为什么我也能感受到威压呢？”

“你为什么不能？”林朗没明白程书的意思，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威压源于哪里？”

“Alpha和Omega，但一般多来源于Alpha。”

“更确切地说来自于Alpha和Omega的腺体。”程书说道。

其他几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听着两人的对话。

林朗点点头：“没错，是这样。”

“威压来源于腺体，也被腺体所感知对吗？”程书继续说道。

林朗：“对，就像一般发怒的话，是用五官及身体语言来进行传达的，表现最强烈的是五官，接收方也是用五官中的眼睛来观察解码的。而威压则是源于腺体，也是被接收方的腺体所感知，它不是由视觉或嗅觉来感知的。”

“对，那么为什么我能感知到？”程书又看向飞白和乐乐，“为什么飞白和乐乐也能感知到，我们三个都是Beta。”

林朗一顿：“对啊，在学术上来讲Beta的腺体是在分化时便死亡的，所以不能分化成Alpha或Omega的第二性特征，那么唯一的解释……它并不是死去的无用的腺体。”

说到这里，在座的几个人眼睛里都在冒光。之所以这些高材生会来到这么一家一看没有任何前途的小生物公司，原因就是这里可以让他们研究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有些是因为有亲近之人得了信息素紊乱症，有些则是单纯对这个病症以及产生这种病症的腺体有莫大的兴趣。

几个人这时候都有点不想吃饭了，想赶紧回去查文献做实验。

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几个人一愣，程书说道：“请进。”

施昊拿着一瓶酒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他刚进来，众人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第一反应是比施昊还帅。施昊他们都认识，上次参观的时候都打了照面，后面这个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林朗起身招呼：“原来是金主霸霸来了。”说着要给他们两人让位子。

施昊忙道，“不用不用。”结果却是走到程书和飞白中间：“我们就在这儿吧。”又对飞白笑呵呵道，“小帅哥给我们挪个地儿呗。”

飞白忙点头，把位子往旁边挪，几个人都挪了挪，挪出了两个位置。

施昊眼看就要坐在程书旁边，将坐未坐又站了起来，“哦对，来司董坐这里。”明显是故意的。

等两人坐好，施昊向众人介绍道，“真正的金主霸霸是这位，司董。”

众人悟道，哦，古树资本的所属的集团，司氏集团的司董。靠，司董啊，他来干吗啊。

众人越看越眼熟，眼睛妹秦乐乐小声对旁边的飞白说道：“他是不是长得好像甜甜？”

飞白旁边的施昊听到了，看了一眼乐乐，乐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以为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惹到这位二号金主霸霸了呢。

其实施昊那一眼是是表扬的意思，接着便听他用正常的音量说道：“这位小妹妹眼睛果然厉害，我们司董跟甜甜的确就是长得像，毕竟爸爸长得像闺女还挺正常的嘛。”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整个饭桌上都鸦雀无声。

飞白蓦地瞪大眼睛，感觉自己的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心碎碎地端起酸杯汤，一口又一口，真的挺好喝的。

连一向特别会活跃气氛的林朗面对这种状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施昊却是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爆炸新闻的样子，继续道：“来来来，这是我从司董那顺来的好酒，平常可是很舍不得给我喝的，还还是因为谈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才能要来的。来，我给几位满上。”

林朗连忙接过来：“我来我来。”哪能让金主霸霸动手，虽然是二号金主霸霸。

林朗一面倒酒，一面心里暗自嘀咕，金主霸霸居然真的是金主爸爸，他借着倒酒时看了一眼程书的表情，程书的表情倒还挺正常，倒到司逸面前的酒杯时，司逸挡住了酒杯，“谢谢，我开了车就不喝了。”

这时服务员也开始把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由施昊和林朗活跃气氛，饭桌上很快像是恢复了正常。除了几个人老是偷偷摸摸地忍不住看向程书和司逸，这么大的瓜在面前，很难管得住自己的眼睛。

施昊像是这里的常客，给几位看起来就不善言辞的搞研发的同桌们介绍哪道菜是怎么做的，哪道菜是这里的招牌，哪道菜的食材是当天空运来的，反正把这些吃的讲得头头是道，几个人被他讲得一愣一愣的，他讲哪道菜大家就吃哪道。

倒是冷昭还是随自己的性子只夹自己喜欢的那道菜，完全不听施昊那一套。

施昊看了一眼冷昭，那天参观实验室的时候，他就记得这双眼睛，很冷，也很漂亮，今天摘下口罩之后更漂亮了。话说程书这小公司颜值倒还挺高的，一个正太都能激得司逸释放威压，啧啧啧。

程书一直在走神，司逸则时不时地看向程书，施昊和林朗跟其他几位同事聊得倒还挺愉快。

最后宾主尽欢，施昊抢着结了账，用的是司逸的卡。

施昊帮几个人叫了计程车，把人送走后，自己也叫了车走人，他原本是乘司逸的车一起过来的，现在当然自己就先撤了。

最后站在路边的只剩程书和司逸，程书一直在走神，司逸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在想什么？”

“哪个因素在起作用？”

“嗯？”司逸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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