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碰到了天使了。”
“嗯？怎么个情况？”卫延笑问，很感兴趣的样子。
程书就把当时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她当时被天使大佬根据论文留下的通讯方式联系上了，对方约了见面。见面前程书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人，原来是个投资大佬，她想不到对方来找她能有什么事？程问说可能是看你研究能力不错准备把你招揽进自己投资的创业公司？现在投资人是不光投钱，投后管理也要做，如果被投的公司缺少重要骨干人物，投资人员有合适的人选就会入职。程问说完这个可能性，查了一下这位钱大佬目前在投的公司，发现里面居然没有适合程书研究方面的公司。
程问也有点挠头了：“那为什么要找你啊？”
程书也想不出来原因：“见过就知道了。”
程问开玩笑：“总不会要投你开公司吧。”
结果还真让程问说着了。
程书到了约定地点，就看到这位大佬的桌面放着一摞文件，他注意到了程书看文件的目光，轻轻拍了拍那摞文件：“都是你的论文。”
程书点头，她看到首页上的文字了，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论文。
她坐下后：“您找我是？”
“要喝点东西吗？”
程书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就来一杯水好了。”钱康适给她叫了一杯清水。
“要开公司吗？”钱康适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嗯？”程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进研究机构还是进药企？无论是进哪个，大概率都要遵守别人的规则，让你研究什么就得研究什么，那么信息素紊乱症你还能继续研究吗？我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进展，你是这个领域里做得最好的，但这个领域你申请研究基金是申请不到的，药企的话目前也没有哪个药企在开这个项目，所以你是打算以后就不做了吗？”
程书没有说话，这的确是她现在面临的状况。
钱康适注视着对面的这个女孩，继续缓缓说道：“我有钱，你有研发能力，倒不如你自己开个公司怎么样？怎么研究自己说了算，我先给你三千万，后续不够了再来找我，什么季度年度的财务报表也不用交，你只管把精力放在研究上。”
程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您为什么如此信任我？”
钱康适拍了拍面前的论文：“就凭这些，你在这上面花的精力毋庸置疑，再说了，像我们这种投资人，在打款前肯定要做尽职调查的，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调查你了，所以我对你的信任值很足。怎么样？”
程书点头：“没问题，开公司。”
钱康适笑了：“挺好的，小姑娘就是要有这种闯劲。给别人打工有什么意思，全是要遵守别人规则。行就这样，等你把公司注册好，账号发我，钱给你打进去，关于设备人员什么的就你自己搞定吧，这方面毕竟你更熟。”
程书点头：“谢谢钱董。”
“原来是这样，那倒还真是个天使，给钱还不做财务上的要求。”卫延点头。
程书非常同意：“的确是天使。师兄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卫延打趣道：“一直问我是什么安排，怎么，想招我进你们公司？”
程书眼睛一亮：“师兄如果肯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怎么样，师兄如果没有别的安排不如来我们公司？”
卫延想了一下：“你们公司现在做什么？还是研究信息素紊乱症吗？我觉得在这方面我可能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
“我们目前就出了一款产品，是一种Beta专用阻隔贴。”
“Beta专用阻隔贴？难道你的公司叫和平生物？”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虽然没有点进去看，但大概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产品很新奇，公司名也有意思，就记住了。
程书勾起唇角：“我们公司看来还挺有名的。”
卫延望着程书这种轻松的状态，有些恍惚。那时候程书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精力都花在实验上，也不怎么跟别的同学打交道，只有和自己合作的时候有这种很轻松的状态，所以那时候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是别的，和普通同学不一样。后来的事情告诉他，是不一样，但却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不一样，他拉回自己的思绪，笑笑：“非常有名，我估计这行里的人都知道和平生物了。”
“那师兄有没有兴趣加入？因为接下来的还有新的产品要出来，比起小分子药物，新产品可能更适合用基因重组来获得靶向蛋白。而且我们公司还有个大大的优点，除了公司产品这条线，其他时间师兄都可以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当然如果申请了专利，公司也会分一杯羹，不过是很小的一杯羹哦。”
卫延笑着摇头：“没想到啊，我那一心只爱研究的师妹居然变成了一个奸商。”
“哎，都是生活所迫啊。”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卫延注意到已经到了公园门口，两人走了进去，公园里有一条小河，河两旁开着粉白色的花，香气怡人，两人走在林间的小道上。
卫延听着潺潺流水声，看了旁边共同前行的程书一眼，视线又转回前方：“我考虑一下。”
“行，师兄如果有别的安排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想来和平生物随时欢迎。”
两人又聊了聊最近这几年各自的情况，程书讲了讲自己研究方面的进展，卫延则讲了一些刚到国外的不适应还有基因重组的新进展。
甜甜被老师牵着手送到程书身边，她注意到程书旁边有一位好高大的叔叔，她抬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就将眼神转向了妈妈，快乐地扑进了程书的怀里。
程书接住，将她单手抱起来：“走，带你去吃饭，想什么？”又跟她说道：“对了，这位是妈妈的师兄，你叫卫叔叔。”
“不叫哥哥吗？”
程书忍不住笑了：“如果你卫叔叔同意的话。”
卫延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笑道：“那不行，平白降了辈份。甜甜好，叔叔下次给你带礼物。”
甜甜见妈妈跟对方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也天然地对这位叔叔有了好感：“谢谢卫叔叔。”
程书抱着甜甜坐进了卫延的车里，卫延在前面开车，甜甜则叽叽喳喳地跟程书说她在幼儿园里学了什么，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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