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莱伊暂住居所的路上,悬浮车里十分安静。
雌虫难得没有穿军装,转而选了一套黑西装,里面是蓝衬衫和灰领带,短短黑发被发胶全抹上去,依旧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帅气逼人。
上车后,西恩毫不掩饰他刻意与我拉开距离且保持的意图,全程只给我侧脸,气息沉冷,压制场可怖。
“……”
你不招阿尔托利待见是有原因的!
内心吐槽完,我的气也消了。
中年虫,不跟血气方刚的年轻虫一般见识。
他没有闲聊的意愿,我也乐得轻松,打开终端,继续读昨晚读到一半的精神力应用研究报告。
很快,目的地到了。
我率先下车,西恩跟在我身后。迎宾的侍从刚对我行完礼,一抬头,就被吓到了。
“萨、萨提洛、斯斯……少将……”
这一开端,奠定了今晚晚宴的整个基调。
每个侍从都用看外星虫的眼神偷瞄西恩,而他们的主人显然也不是例外。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萨提洛斯少将。”
莱伊完美的表情管理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裂痕,口气非常生硬,僵硬的肢体细节表示他很紧张。
S级雌虫的压制场,经控制后刻意释出,比暴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还要强几倍,会让S级以下的虫胸口憋胀、呼吸困难,严重者还会呕吐不止、甚至晕厥。
莱伊只有B-,脸色虽然苍白,但依然坚持迎客,我都有点佩服了。
“少将阁下公务繁忙,实在难请,因此没有送上请帖,却没想到,等来了这意外之喜。”
莱伊勉力撑着阴阳怪气。
西恩对所有雄子都一视同仁黑脸,此刻又不礼貌地释出压制场,就是主打一个圆滑社交的莱伊也忍不了。
“我不忙。只是讨厌听那些虫抱怨天气、食物和政治,喝了酒的夸夸其谈更难忍受。”
西恩姿态优雅地在侍从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下一秒,他抬眸,如刀般锋锐的目光在宴会厅及在座虫脸上一一扫过。
“今天,是应阿尔托利要求来作陪,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
“毕竟雄主的喜好,也得找机会了解了解。”
我坐在他旁边,一副这番话已经过我首肯的淡然,无视其他虫频频投来的惊疑打量。
帝国贵族圈的潜规则。
雄虫有雄虫的玩乐圈,一般不带自己家雌虫出席。
因为这种宴席不管什么名头,后半段必然是各种没下限的黄□□靡。
有些雄虫会带地位较低的雌奴参加,大多表示他已经厌烦对方的服侍。
这个时候,其他雄虫若有看得上的,便可赠予或者交换。
带雌君出席,只会在非常正式的社交场合。
那会每只雄虫都风度翩翩、深情温柔,和自己的雌君恩恩爱爱,随便拍拍都可以上帝国婚恋宣传册。
今天西恩同我一起出席。
我破坏规矩在先,他毫不客气的示威在后。
但因为我和他的背景地位,其他虫只能将被冒犯的不爽往肚里吞。
“哈哈哈哈,萨提洛斯少将有心了。”
仿佛完全没听懂西恩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埃里克·霍恩贝格爽朗大笑,化解陷入冰点的餐桌氛围。
“我家那尊大神脾气太大,每次喝完酒回去,都要将门甩我脸上。三五天啊,我只能睡沙发。太惨!”
“阿尔托利,婚前雌虫们的温柔,你可要珍惜。”
话落,他转头举起酒杯,扬声提议:
“朋友们,为萨提洛斯少将莅临干杯,感谢他将殿下还给我们!”
“干杯!”
“干杯!”
众虫高声附和。
随后,霍恩贝格用什么话题都能谈两句的储备素材以及谁都可以搭上两句的强大虫缘,让这顿饭得以继续。
阿尔托利同他做朋友,也是因为这一点。
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有埃里克·霍恩贝格,氛围便和谐有趣。
尖酸刻薄的会收敛些许,拘谨约束的也能享受交谈,就连一些下三路的无聊老套笑话,也能焕发出最后一点高光,引发一阵低笑。
顾及着西恩,饭吃到一半,桌上都是些关于天气、食物、政治无关痛痒的闲聊(没错,就是西恩最讨厌的那类宴席),以及贵族圈最新的八卦流言。
“基恩家的小雄子,最近在追一个明星。是个低等雌虫,皮相还不错。”
“乌瑟那老东西,债务堆顶,急得慌不择路。你们猜,找门路找到谁那了?布锡亚!”
“说个好笑的,迪布莱几个雌奴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都进病危室了。”
“我最近才知道,理曼帝国风头很旺的那只雄虫军医,居然还是大公之位的继承虫,还是雄长子!”
各类酒流水般地上,屋内热了起来。
有虫解了领巾,也有虫脱去马甲,醉态渐显,修养也渐渐丢掉,逐渐显出华美皮囊下的原型。
如何让自己融入这类宴会又保持清醒,是我从上辈子就熟练掌握的技能。
我喝的不多,但除了身边的西恩,应该没虫发觉。
他则坐得笔直,该吃吃该喝喝,不抬头不接话,好似一虫独处另一空间,压制场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众虫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话题开始向着一贯的走向拐去。
“瑞奇,好东西不要藏私,来来来,让我们都尝尝。”
我记不起名字的几只雄虫凑在一起嘀咕,末了有喝得脸蛋通红的,将一个银色小盒交予侍从。
侍从挨个分发。
是时下贵族雄子最爱的细长香烟
捏起嗅闻。
只一下,我丢到旁边。
“殿下,不是那些常见货,您一定要试。”
脸蛋通红的雄子凑过来,眼神暧昧地在西恩身上一转,“再强悍的雌虫也会化作一滩春水,任您施予——”
他贴到我的耳边,低声道:“sao到前后同时冒水,爽翻天!
雄虫的声音虽低,但足以让靠得近的其他几只听到。
他们即刻发出一阵下流的哄笑,露骨的目光频频缠上我身边的雌虫。
军雌不管军衔多高,在外如何骁勇征战,只要进入这种场合,便会遭遇雄虫们此类评估、打量。
雌虫们亮出利爪、压制场时,他们是真的怕,但被社会规则保护的他们,也对自己的优势地位明了于心。对他们来说,雌虫只有繁衍及玩乐两个用途。
这是上一辈子,西恩曾说过的原话。
我至今都能想起他那时的模样,侧脸极冷,绿眸灼灼,如冰冷的火,整只虫光彩夺目的同时,又充满慑人心魄的阴翳。
我偷偷瞥他,却见黑发雌虫脸色沉冷,看不出心中何想。
但没有发火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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