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起身打着哈欠,将铜板捡起塞进荷包中。
"那小的先回去了,媳妇还在家等着呢。"
"好,回去路上小心着点。"
小厮拎着一盒客人剩下糕点,兴冲冲的朝外跑。
与身穿杏色海棠罗裙的女子擦肩而过,闻到一股浓郁的海棠香气,脚步猛的顿住,站在原地双眼发直。
直到那女子消失在街上,一股冷风吹来,他才回过神,困惑的四处张望,拎着糕点嘀嘀咕咕的朝家跑去。
半日闲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带着浓郁海棠香的女子踏入店中,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扇子,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宫铃。
走动时,却未曾响动一分。
头上戴着帷帽轻轻掀开一角冲掌柜微微点头。
掌柜刚要上前,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握在手中的笔掉落在地,眼神逐渐空洞,像是丢了神智。
微微掀起的帷幔重新落下,女子缓步走上楼梯,朝着丝竹悠扬的房间走去。
涂了大红色豆蔻的手指轻扣房门,打断屋内的丝竹之声。
轻缓的脚步声从屋内响起,逐渐靠近房门,站在门前的女子后退一步。
房门被缓缓打开,露出姜淮那张略显疲态的俊颜,干净的眸子在见到来人时,多了几分震惊。
立即后退抬手捂住鼻子,从腰间摸出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
吞咽后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立即将路让了出来。
"请进。"
房门被重重关上,姜淮始终与来人保持一尺的距离,捂住鼻子上的帕子片刻未曾取下。
"你……"
"你去看见她了?"
看着姜淮这般小心的模样,女子轻笑一声,将面上的帷幔摘下,露出温幼宜那张白皙透亮,唇不点而红的绝色容颜。
只是此人的眼角没有那颗魅惑人心的红痣,声音也不似她那般轻柔,反而是多了几分魅惑人心的腔调。
"阿淮,再说什么笑话,我能去见谁能呢。"
姜淮见得到来人猛的松了口气,将帕子拿开,望着她的海棠裙子,干净的桃花眸中满是复杂。
"你想进地牢。"
"是。"
"你眼角的痣呢。"
温幼宜抬手摸了摸,"你的问题有点多,虽然是我有事求你,但我并不想回答你。''
姜淮握拳轻咳,错身让出一条路来。
"走吧,就你这身香料,估计也用不着我出手。"
温幼宜将帷幔带好,微微颔首,与他错身而行,先一步迈进层层叠叠纱幔之中,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姜淮在其走后,将屋内的烛火熄灭,闪身进了纱幔。
两人再次出现时,已是站在了刑部东南角的墙角下。
姜淮抬头瞅着两米来高的围墙,迟疑的看向身侧女子。
"你这裙子方便吗?"
温幼宜掀开帷幔的一角,不咸不淡的翻了个白眼,"咱俩只是几个月没见,不是几年。"
话落,后退几步,一个借力,迅速落在墙头之上,冲着还站在下面姜淮轻轻摇晃食指。
"几月不见,姜世子的行动能力,减退了些。"
手指微抬,整个人消失在姜淮的视线中。
被刺了一番的姜淮,心情极好的摇头,纵身一跃从墙头翻入刑部之内。
然后拎着自己的腰牌在她眼前晃了晃。
"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何必在这翻墙,跟你的形容不符合。"
温幼宜将因为翻墙掀起的纱幔放下 ,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夜明珠,朝前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极为顺手的塞到姜淮的手中。
"听闻这夜明珠有使人身患重疾的可能,还是你拿着吧。"
姜淮无语,接过夜明珠离她远了些,但语气却是一点都不退让。
"那我就不会身患重疾了吗?"
说话间,用一块素净的帕子捧着夜明珠,谨慎,轻缓,熟门熟路的朝地牢的位置走去。
完完全全将身后纤细的身影的挡住。
温幼宜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便清醒过来,声音轻快且欠揍。
"我惜命,想多活几年。"
姜淮"……"
行吧,他不惜命。
他举着。
两人一路分外顺畅的进入地牢,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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