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连忙行礼,“小公爷万福。方才这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妾身,是个哑巴。”
她示意郑全,“将他带回去,顺便请时老先生帮他瞧瞧。”
郑全应是,刚要伸手去提孩子,那孩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虽然发不了声,眼中却满是哀求之色,跪到地上就砰砰磕了两记响头。
廖华裳蹲下身,扶起孩子,轻声问道:“你是济善堂的人?你还有亲人在那儿?”
孩子不说话,眼睛一阵乱转,突然挣脱廖华裳的手,跳起来就跑。
这次被谢翊身边的护卫逮个正着。
孩子像一头凶猛的小兽,拼命挣扎,脖子里青筋迸得老高,却只能发出咝咝的声音。
这次谢翊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他这声音,不像是天哑,更像是被人下了毒。”
廖华裳这才想起,这位小公爷不止武功高强,还懂医理。
但这人来人往的商市,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翊朝廖华裳点头示意,“在下先行一步,一会碰面再说。”
回到酒楼,谢翊正与母亲温氏相谈甚欢,方炜和瑞儿都在。
廖华裳与几人见了礼,问道:“母亲怎么来了?等了好一会儿吗?”
温氏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刚来没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事。”
她将一只小箱子放到桌上,轻轻拍了拍,“这个,先放你这里。既然你们有事要谈,那母亲就先回了。”
廖华裳自然认得这只小箱子是她之前给母亲装银票的那只,伸手接过来,“也好。”
她抱着箱子进了内室,趁着无人,将箱子收进空间。
送走了母亲,谢翊才神色凝重说道:“那个孩子确实是被毒哑的,按照之前师兄所说,这济善堂,就得牵扯出一桩惊天大案。”
济善堂是高祖皇帝在位时,看到因连年战事,太多的孤儿流离失所,无人照料,亲自下旨成立的抚儿堂。
抚儿堂归各州府府衙管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原来的抚儿堂早就变了味道。
里面的孩子,也未必全都是孤儿。
谢翊沉思道:“可在下没有权力、也不能牵扯进地方政务,如今皇上又……”
如今皇上和二皇子正处于皇位交替之际。父子两人表面父慈子孝,实则早就因为皇上的中毒势同水火。
这个时候再曝出济善堂的事,这在整个大梁的官场,将会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廖华裳在谢翊提及济善堂时,暗暗留意瑞儿的神色,果然发现他脸上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时老先生很快被谢翊的护卫请了过来。
在给那偷儿诊过脉,又看过他的舌头之后,时老先生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毒不伤性命,解也好解。”
只是解了毒又怎样?
舌头都已经没了,解了毒照样说不出话,不过徒增孩子的痛苦罢了。
廖华裳请时老先生为瑞儿诊脉。
瑞儿罕见的有些瑟缩。
廖华裳轻轻抱着他,安抚道:“没事,娘亲在呢。”
她替瑞儿挽起袖子,将他的手放到桌上的脉枕上。
时显诊了一会儿,又让瑞儿张开嘴瞧了一眼,摸了摸他的喉咙。
刚一触碰,瑞儿就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像是绷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廖华裳将手搭在他背后,轻轻抚着他的背。
感受到娘亲的安抚,瑞儿慢慢放松下来。
经过一番检查,时显才啧啧叹着说道:“这个孩子,非是天哑,也无疾症,更不见中毒迹象。之前,可是受过惊吓?”
这个世上,确实有过同样的例子。
有些孩子在经历人生剧变或是遭受巨大打击之后,突然失声。此后,或许会在某个契机下恢复声音,也有人一辈子再无发声的机会。
时显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针包,“老朽先帮他施针看看,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有些疾症,非药力所能及。”
时老先生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廖华裳立刻感觉怀里瑞儿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银针刺入颌下穴位,瑞儿猛地一抖,突然“啊”的大叫一声。
这一声惊叫发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廖华裳惊喜交集,“有声音,有声音……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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