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四人走到梁府的门口前,见几个家丁搭着梯子在挂红绸、贴喜字,但门口屋檐下还没有摆出桌台,那个管事的也还没有开始发放喜纸。
陆惊洵便往里走,这时扶着梯子的家丁见了,脸色一变,连忙小步快跑到陆惊洵前面,他伸手阻拦,却小心翼翼道,“客人是来找家主的?”
今日是梁府的大喜事,他们这些下人知道今天会有众多在小镇上有些名声的人前来参加宴席,故而家丁不敢怠慢,但家主也交代,不能放松警惕,以免有贼人混入。
家丁见陆惊洵一行人衣着得体,举止优雅且颇有气质,料想是梁先崇请来府上吃席的,他便赔着笑脸道,“家主特地交代莫要怠慢了贵客,不知客人贵姓,我好先请人去告知家主。”
陆惊洵见此,眸子一抬,瞬间入戏,他眉头皱起,洋装生气道,“怎么,梁老板请我们来,竟是没有提前告知你们?罢了,我们与梁老板颇有交情,就不劳烦你了,我们直接进去找他便是。”
陆惊洵说着就要往里闯,家丁小步跟在侧,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来,“这、这怕是……”
陆惊洵压低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道,“怎么,难不成担忧我是贼人,会破坏梁老板的喜事?你可要想清楚,我与梁老板在生意上往来颇多,若不是他诚心邀请,我们是要斟酌一番,是否要来这喜宴的。”
此言一出,家丁惶恐万分,像是在心里作了好一番斗争,权衡利弊后,他收回阻拦的手,同时放慢脚步,不再跟着他们进门。
计划得逞,林星跟上陆惊洵,方一迟和许晴在后。在进来之前,四人就约定好,等进了梁府,趁着无人看见,他们就在院落处分头行动。
因为昨天吃席时他们已经来过,所以对梁府的布置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按照计划,进门后,方一迟和许晴负责去房间找与浮光纱配方有关的线索,而陆惊洵和林星则以前来谈生意的富商去见梁先崇,看看能不能把浮光纱的配方买下来。
这样若是陆惊洵这边没能谈下来,起码方一迟那边还有点希望,不至于陷入被动或着出现紧急情况时被一锅端。
然而,计划是完美的,计划被打断是来得猝不及防的,四人刚要分头行动,突然,在他们正对面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梁先崇出现在门后,四人来不及躲闪,就直接撞进了梁先崇的视线。
梁先崇下意识地朝四人投来锐利打量的目光,或许是有过类似于被陌生人入室抢.劫的经历,他瞬间警惕起来,紧绷着脸,迈着步子走近他们。
方一迟露出一个假笑,小声道,“计划有变,搜寻房间的事得再找机会了。”
林星说,“没关系,如果能直接从梁先崇这边得到浮光纱的配方,我们就不用冒险多此一举了。”
“有道理。”方一迟说完,和许晴默契地调整了一下站位,他们站在后,让看起来更有富商气质、更临危不惧的陆惊洵和林星站在前面。
梁先崇走到他们面前,只几步路的时间,他的身后立即冒出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丁跟着,见了陌生人,家丁如同他们的主子一样,作势就要上来轰人。
陆惊洵和林星依旧波澜不惊,梁先崇眯着眼睛打量,依旧捕捉不到任何不怀好意的情绪,他锐利的目光敛了敛,“这位客人,是怎么进来的?”
陆惊洵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身后的大门,“走进来的。”
梁先崇被他噎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很在意,他将手交叠放在前面,让自己看起来更淡定些,可他鼻子旁边那颗显眼的媒婆痣喜感十足,他越装淡定,就衬得他此刻的样子越滑稽。
他又扯出一个笑来,“梁某的意思是,梁某似乎没有印象约了四位贵客,不知四位贵客为何而来。”
在生意场上,梁先崇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哪些人是想做生意的,哪些人是想捣乱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眼前四人虽说看着年轻,但从他们的目光里,梁先崇看出他们有所求。
梁先崇先抛出话题,陆惊洵正好顺势而下,他说,“自然是为了与梁老板做生意而来,我听说梁老板织染坊中的浮光纱天下独绝,故而有意与梁老板做一笔生意。”
“哦?既然如此,”梁先崇笑意更浓,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进屋说。”
进展还算顺利,穿过宽敞的院落便是正厅,正对着正厅门口的是主位,往下两边各有两个厚实的鹰雕梨花木椅,中央有小方桌,用以放置茶水和点心。
此时厅内的下人正为梁先崇的喜事忙得晕头转向。
梁先崇坐在主位上,差人送来茶水,便也招待四人坐下,“不知贵客贵姓?”
陆惊洵和林星坐在进门左边的位置,方一迟和许晴则坐在右边,等客人放下茶水后,陆惊洵淡定笑道,“免贵姓林,林大。”
梁先崇说,“林老板,不知你此番来,是想跟梁某谈一笔什么生意?”
见梁先崇如此直接,陆惊洵也不拐弯抹角了,他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道,“我想要买浮光纱的配方。”
沉默。
梁先崇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却是笑起来,他眼睛透露出几分算计,并朝陆惊洵作一个“请”的动作,他转移话题道,“喝茶,喝茶。”
所谓生意之道,亦是用兵之道,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谁先暴露自己的欲求,谁就先落入被动之地,故而梁先崇没有过早做出决断,而是先暗示几人,他不想卖,借此看看几人的态度如何。
陆惊洵和林星也并不着急,而是真的喝起了茶,直到一杯茶见底,下人再来添,双方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片刻后,梁先崇喝饱了,或许是实在好奇陆惊洵等人为什么不先出口问,好让他开口明确地拒绝他们,又或许觉得陆惊洵是仍有意谈这笔生意,所以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后,还厚着脸皮不走,想让他改变主意。
可梁先崇转眼一想,这个叫林大的若真有意买浮光纱的配方,他们就应当主动展现诚意,连诚意都没有,让他怎么半推半就地借着浮光纱捞一笔大钱?
想不明白。
终究是梁先崇按捺不住,看不见诚意,他只能主动开口拒绝道,“真是遗憾,这比生意怕是做不成了,并非梁某针对几位贵客,而是这浮光纱的配方乃梁某的谋生之道,实在不便出售。”
“一千两。”陆惊洵竖起一根手指,举手投足间妥妥的是个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他刻意强调道,“金子。”
梁先崇显然没想到陆惊洵竟是这般有诚意,他惊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他还不忘瞪大眼睛,“多少?贵客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千两金子,他这屋子能直接堆成真正的黄金屋,往后就算他在这里养十房八房小妾,招揽千百个下人伺候,置办府邸田地,都够他花一辈子了。
不对,要有一千两金子,他还怎么可能待在这破小镇,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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