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徐蕊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不能开灯,不能发出声音,说明声音和光线会吸引这些生物。我可以用手机播放音乐然后放在这里吸引它们进来,我们再从后门出去。”
赵茜扫了一眼窗外挤挤挨挨的苍白面孔:“行吧,眼下也只能试试了。”
余念文拉开两扇玻璃门,跳进河里后回过头说:“水不深,才到膝盖。”秦望打开手机选了一段音乐,将音量调节到最大并选择循环播放,喧闹的音符顿时充满了空荡荡的房间。她把手机放在墙上的搁架上,回过头对赵茜说:
“可以了。”
赵茜抽出插销,推开门,转过身和秦望一起跑出玻璃门,再把两扇移门关上。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长着苔藓的人开始涌入屋内,那些徘徊在河岸上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跳进河里趟着水躲到小屋旁边,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也挤进了屋赶紧跑过去把门关上,咔哒一声拧上锁。余念文透过窗户对屋里比了个中指:
“这下出不来了吧?”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赵茜说。
“去哪儿?”
“我们得回营地,”秦望说,游戏的脉络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营地才是整个故事的中心,是他们还没有探查清楚的地方,“那是唯一一个能保护我们远离这些家伙的地方。”
他们循着来时的路穿过森林,每走几步秦望就在树干上用瑞士军刀划一个x。偶尔他们会遇到一两个长着苔藓的人,这时他们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后退,利用树木的荫蔽绕过它们,总的来讲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秦望猜想这是因为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游戏没有刷出那么多怪来围堵他们。终于他们走出森林,再次来到了熟悉的尖顶木围墙之前,两扇大门依旧紧闭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色泽。
余念文最先意识到了不对。
“这是什么?”他单膝跪下,指出洒在地上的几点暗红,断断续续一路延伸到了铁门下,“看起来有人在这里受了伤然后回到了营地。”
“森林里的那些怪物是不会让人流血的,宋梦琦没有流血,陈丽侠也没有。”秦望提醒他,“一定是营地里的人攻击了回来的人。”
“或者相反。”余念文站起身,“现在怎么办?打开门然后直接杀进去?”
“但我出来时听到她们把门反锁上了,从外面打不开,除非我们敲门让她们开门。”
秦望转过头望向赵茜,后者拍了拍挂在肩上的登山绳。
“或者我们可以翻墙进去。”
几分钟后一个绳圈被扔到了围墙上,勾住了一个凸出的尖角。余念文拽着登山绳爬到墙上,从两个尖角之间探出头看了看。“里面没人。”他滑下来对等在地上的两个人说,“我们可以翻过去跳到那个厕所顶上,再从厕所跳到地上。”
他们一个个翻了过去,首先是余念文,然后是秦望,粗糙的登山绳磨破了她的手,但是感觉并没有很疼,赵茜最后一个下来,抽回登山绳然后跳到地上。营地里空无一人,他们搭的帐篷已经被收走了,篝火的余烬也被打扫干净,只剩下几块被烧黑了的石头。余念文拔出猎刀:
“我们去木屋里看看吧。”
赵茜首先打开了距离最近的医生小屋的门,秦望和余念文站在她身后警戒着四周。她把门推开一道缝往里看了看,说:“没有人。”于是他们一个个跟了进去,最后进来的余念文没有忘记把门关上。
木屋分为前后两间,他们进来的这间看起来和一般诊所没什么两样。靠墙放着一个药品柜,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旋转椅,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白大褂、听诊器等物。秦望推开隔墙上的门,后面的房间是一间卧室,里面同样空无一人,唯一一扇小门通向厕所。她走了进去。
秦望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衣服,放着一个背包,背包里没有特别的东西。然后她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笔记本,翻开,扉页写着刘建文的名字。
刚开始是笔记本里的内容只是普通的日记,但是从刘建文进入夏令营开始,字迹逐渐变得扭曲而古怪,最终黏着成一串串纠结错乱的线条,掺杂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符号和图案。秦望盯着那些不能算是字的字,总觉得它们好像隐藏着什么未知的规律,却又像沉在水里的钥匙一样让她捉摸不到。
“秦望!”余念文在喊她。她走出门,看到余念文坐在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前,赵茜站在一旁和他一起看着屏幕。
“你们怎么知道的密码?”
“这个马克杯是别人送他的生日礼物,上面有日期,加上他的姓名首字母就试出来了。”赵茜简单地回答,“你最好看看这个。”
余念文打开浏览器,显示出一行行搜索记录:
夜间停止做梦的方法
吃肉是否会产生幻觉
森林里奇怪声音的来源
……
秦望掏出笔记本递给他们,赵茜扫了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这是我在他床头柜里发现的。你们能看清这些字吗?”
余念文眯起眼睛:“好像能看清一些,不过这字也太丑了吧。”
他用手指着那些在秦望眼中毫无意义的线条,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今天……又见到……这里看不清……好美……我希望能向她……奉献出……这里也看不清……灵魂……祭品……”
余念文抬起头,镜片后的脸变成了苍白。
“我看出来了,这夏令营是个邪教据点,我们是被抓来当祭品的!”
“你能看懂这些字?”赵茜吃惊地问,仿佛这件事比余念文的发现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能看出个大致意思。”余念文困惑地看看她们俩,“怎么,你们认不出来吗?”
秦望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好吧,看来以后破译医生的狂草还是得靠我了,”余念文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越往后越难看懂,要不我留在这里研究,你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秦望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笔记本你可以带身上,但我们还是一起行动的比较好。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对。”余念文将笔记本塞进了背包。赵茜掀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拉开门:
“外面没人,我们去——”
突如其来的一斧背重重砸在了她的后脑。
赵茜踉跄了一步倒在地上,秦望抽出瑞士军刀冲到门口,正好和手握长柄斧的龚其芳四目相对。站在一旁的刘建文一边扯起昏迷的赵茜一边大吼:“抓住他们!”手里提着柴刀的徐蕊也从屋后闪了出来。在龚其芳再次举起斧子的同时秦望重重关上了门,斧刃劈开门板停留在她眼前不到一寸之远,她拧上锁并大喊:
“快跑!”
而余念文完全不需要她提醒,一头撞开门冲进了卧室。秦望紧随其后并带上门,却发现这道门没有锁。
“从窗户出去!快!”
在龚其芳推开卧室门的同时,秦望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一斧头正好劈在她身后的窗框上。秦望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而去,目之所及唯一能提供隐蔽的建筑是厕所,她一头撞进其中一个隔间,扣上锁扣。
砰!
斧头劈穿门板震落了墙上的画,重新露出那几个潦草涂写成的血字。快从夏令营里逃出去,她当然想逃,但不是在一个拎着斧子的邪教徒堵在门口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响,斧子勾在门板上左右晃了晃,把已经劈出来的豁口撬得更大,露出门外一只冷酷无情的眼睛。龚其芳把一只手伸进裂口摸索着门锁。
就是现在。
秦望扑上去左手抓住龚其芳的手腕,右手将瑞士军刀的刀刃整个捅进了她的手臂。龚其芳大叫一声想把手抽回去,但秦望紧拽住她不放,握刀的手还在对着那条手臂不断刺、砍、切、削,直到整条手臂变成血肉模糊,而门外的叫声模糊成了沙哑的低吼。她松开那条手臂,推开门。
龚其芳的左手依然拎着斧子,后退两步试图再次砍向她,但秦望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她扑上去一把抱住龚其芳,同时右手将刀插进了她的咽喉。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斧子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秦望松开龚其芳,看着后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脸色渐渐变成死人的灰白。她收起瑞士军刀,弯腰捡起斧子,从龚其芳身上摸出钥匙塞进衣袋,直起身。
她希望余念文还活着,不然要再对付一个徐蕊就太麻烦了。
“秦望!”
向营地中央走去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余念文向她走了过来,身上有血,手里提着徐蕊的柴刀。
“我没事,已经把她解决了。仓库我看过了,里面没人,我们去中间那栋小屋看看吧。”
中间的小屋比刘建文的小屋大一倍,外观看不出什么异常,窗帘从里面拉得严严实实,门紧锁着,秦望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响动。她用龚其芳的钥匙打开门,推开一道缝,把斧子伸进去借由斧面的反光观察左右两侧。她可不想像赵茜一样卒不及防头上挨一下子。
“没有人。”
她推开门,让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入屋内。进门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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