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南站,拖着行李的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言晰站在入口处,等待着吕梧等人。
“这里,这里!刘老头兴奋地挥着手,拖着行李箱,一路向言晰小跑过来。
他依旧穿着一身道袍,夏季炎热,他身上的衣服由轻纱制造,跑动间清风吹拂,衣袂翩迁,恍若当真是天上的老神仙临了世一般,引的周围的路人频频向他看。
刘老头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走起了小四方步,来到言晰身边,美滋滋的开口,“怎么样,有没有那种感觉?
言晰笑着点头,“的确能唬人。
“这次如果能把吕家这件事情解决了,那咱俩的名声肯定大噪,以后就能够接更多的单子了,咱俩互相配合,多多赚钱。刘老头兴致勃勃的幻想着未来,幸福美好的生活,仿佛已经在和他招手。
言晰淡淡应了一声,“好。
两个人在原地说了一会儿闲话,连着三辆私家车停在了他们面前,率先下来的是吕梧,他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笑了笑,“让你们久等了,我下了班才能过来,这会儿晚高峰有点堵。
吕梧眉宇间的黑气越发的重了,现在还只是影响他的一些日常生活,可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不久就会出现缺胳膊断腿的情况。
言晰对此不甚在意,“没关系,没迟到就行。
吕梧家里四口人,他大哥吕松一家五口,妹妹吕诗慧一家四口,再加上言晰和刘老头,在安检处排队都浩浩荡荡,人多麻烦,开车回去说不定还会堵车,所以他们选择了坐高铁出行。
吕梧的老家在华国西南边境的一座大山里,距离江城有一千多公里远,坐高铁要五个多小时才能到。
言晰在江城坐过地铁,惊叹于现代科技下这些交通工具的速度,他一直都知晓华国的高铁速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一时没什么机会体验,这次跟着吕梧去他老家,倒也挺新奇。
原本以为一切顺利,却没想到,在刚开始安检的时候就卡壳了。
工作人员指着言晰的行李箱,“麻烦您先打开一下。
言晰有些莫名,但还是依言照做。
工作人员皱着眉头,看着他行李箱里面装的玉石,符纸,罗盘一类的东西,“你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言晰正准备开口说话,吕梧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挡在言晰面前,谎话张嘴就来,“我们这是要回老家去,家里有人过世了,家里的老人比较信奉这些东西,带回去给老人心理上的一个安慰。
倒
也不是什么违禁品就是有些奇怪那工作人员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老头对吕梧开口道“封建迷信要不得你们玩玩cosplay还可以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东西上当受骗了捂好自己的钱包。”
吕梧连连应答“多谢多谢我会的。”
东西装好言晰合上行李箱提着往前走吕梧小跑的追过来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那个……刚才那工作人员也是好意你可千万别介意呀。”
要是万一惹恼了言晰人家不愿意帮他们了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彻底完蛋?
“没事
吕梧松了一口气主动提出要帮忙拿行李“给我吧我这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很有力气提着两个行李箱也能健步如飞。”
言晰没有什么言语松开了手吕梧乐呵呵的接过。
这个时候走的是平路吕梧拖着两个行李箱十分轻松可紧接着就有一段楼梯要走他把行李箱的拉杆按下去抓住把手就要往上提……
提……提……
提不动……
吕梧脸都涨红了一时之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大哥吕松看他一眼径直哈哈大笑起来“老弟你行不行啊一个小年轻的箱子你都拿不动?”
吕梧没好气的瞪着他“有本事你来!”
吕松不信那个邪直接把两只手的袖子都给撸了上去“我来就我来有什么大不……”
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吕松嘲笑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因为他不仅没有把行李箱给提起来反而还因为太过于用力憋的放了个屁。
“哈哈哈哈爷爷羞羞~”吕松的小孙女安安今年三岁穿着件印了小猪佩奇图案的背带裤被妈妈抱在怀里。
吕家人身上笼罩的那股霉运并没有放过这个小孩安安在幼儿园玩滑滑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脑门上擦破了一大片还好她现在年纪小恢复的也快若是再长大一点说不定都要毁容了。
她身体不舒服一路上都是蔫蔫的此时看到吕松出丑才终于展露了笑颜。
吕松原本还有些不自在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放屁的确是不太雅观但能够让一直蔫不拉几的小孙女恢复活力那也算是值了。
“爷爷拿不动行李箱那爷爷来抱安安好不好?”吕松走过去向安安伸出手安安立马就钻到了吕松的怀里。
三岁的小孩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杨丽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提醒道,“安安乖乖的,不要闹爷爷啊。
安安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妈妈,我知道哒~
一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言晰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行李箱给提了起来,吕梧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做到的?
他天天健身,如此的魁梧有力,还比不过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年轻?
言晰回眸轻瞥他一眼,语气含笑,“行李箱上有阵法。
他带的东西都比较贵重,为了以防万一,言晰提前布了个阵,这行李箱除他以外,没有人能拿得动,也没有人能打得开。
“好家伙,怪不得。吕梧长叹一声,看言晰的目光越发的热切了。
高铁票是由吕梧统一购买的,因此一行人的座位都连在一起,言晰和刘老头这一排是两个座位,他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没过一会儿列车启动,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去,比之曾经言晰的御剑飞行,快了数倍。
路途有些远,言晰微微斜过脑袋,倚在车窗上面假寐。
车厢里的人也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扰。
高铁飞速向前行驶,不一会又经过了两个站点,似乎是到了某个大站,上车下车的人都变多了起来。
列车开动,车厢里变得有些吵闹,这其中,以一个婴儿尖锐又刺耳的哭声为之最。
坐在她身后的男人被吵得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开口指责抱着小孩的人,“你能不能稍微哄一下?孩子哭成这样,不仅吵得我脑瓜子疼,他自己也难受吧,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爆炸头,穿着一件碎花短袖和黑色长裤,此时正值夏季,天气无比炎热,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沉闷的味道,即便高铁上面有空调,但因为坐了这么多的人,车厢里面依旧很燥热,可那中年妇人却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给遮挡了起来,仿佛完全不怕热一样。
“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中年妇人诚惶诚恐地道了歉,“小孩子第一次出门,有点不太适应,我会哄他的,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看到她如此说,那男人也不在好继续指责,只是眉头皱了皱,“你尽快哄好吧。
可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那小孩的哭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是愈演愈烈。
车厢里的人都被吵的几乎有些受不了,“你这小孩再哭下去,嗓子都要哭哑了,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要是饿了你就给他喂奶
,拉了你就给他换尿布啊,由着他这么不停的哭,算怎么回事嘛?”
中年妇人手足无措,不停的弯腰道歉,可她怀里的孩子就是始终哄不好,扯着嗓子不停的哭嚎。
言晰站起身,走过去主动和那中年妇人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换了位置,“能给我看看吗?我倒是会一些哄小孩的技巧。”
中年妇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迟疑,略微思索了一下,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坐在她身后的那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怒骂出声,“你可以个屁!你这小孩儿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哭哭哭,根本就哭个没完没了,能不能安静一会让我休息休息?!”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座椅的后背,因为愤怒而瞪大了眼睛,说话的语调不间断的拔高,“你自己要是哄不好就给人家试试嘛,非要逞强做什么?!”
隔壁一个始终闭着眼睛的大爷也睁开了眼来,轻声应和着,“就是就是,我都怀疑你是这小孩的后妈了,哪有亲妈看到孩子哭成这样,无动于衷的?”
……
面对周围的指责,中年妇人思索再三,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小孩交给了言晰,“这孩子不好哄,你悠着点。”
言晰接过小孩,打开包裹着他的襁褓只看了一眼,便迅速起身返回座位,对着刘老头说道,“现在立马报警。”
“唉!唉!唉!”那中年妇人急匆匆的追了过来,连哭带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抢小孩吗?!”
她气冲冲的就要去夺言晰手里的孩子,可紧接着就又听到了她让刘老头报警的话。
眸光一闪,中年妇人拔腿就跑,言晰对着吕梧和吕松开口道,“拦住她,她是人贩子。”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车厢里的人群起而攻之,把那中年妇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我就说谁家当妈的能不心疼小孩,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哭的快要撅过去了,感情这是个人贩子啊。”
“该死,什么年代了,还拐卖小孩,打死她!”
“卧槽!坐个高铁还能遇到这种事,让我赶紧录个视频发抖音。”
中年妇人虽然戴着口罩遮盖了大半的面容,但她那露在外面的眉眼,却第一时间就引起了言晰的注意,这个女人眉毛稀疏,淡到几乎快没有,说明她人绝情,心狠。
且她眼眶内凹,颧骨高露,额头低窄,这种人大多都尖酸刻薄,很是势利。
从她的夫妻宫来看,她至今未曾结婚,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小孩?
言晰因此
和这中年妇人身旁的小女孩换了座位他接过孩子的第一时间就看了孩子的面相果不其然这小孩跟中年妇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中年妇女奋力的挣扎着可奈何控制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即便她拼尽了全力也终究无法逃脱。
乘警很快来到了现场“来来来都让一让把人交给我就行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中年妇人被铐上了手铐两名乘警一左一右的按着她的肩膀此时的她衣衫凌乱头发被薅下来了一大片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一片青一片紫背上还有好几个大脚印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谁动的手?”乘警带着探究的目光扫视过一圈高声说道“这行为是违法的你们知不知道?”
“我打了。”一个女孩子举起了手。
“我踹了她两脚。”说话的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大叔。
一名吊儿郎当的少年摘下一只耳机“我给了她两巴掌算吗?”
……
一圈下来几乎全车厢的人都动了手法不责众
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以后遇到了任何事情都要等到警察来不可以私自动手知不知道?”
“知道了。”
一群人嘴上应答着但实际上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言晰把小孩交到乘警的手里简单陈述了一下他们是怎么发现中年妇人是人贩子的事情。
乘警迅速的给言晰做了个笔录“暂时先这样后面有问题我再联系你。”
言晰点头答应“可以。”
乘警离开后刘老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言晰“你怎么知道她是人贩子?”
言晰将自己看面相看出来的东西告知了刘老头刘老头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厉害?!你能教教我吗?”
“可以。”
列车继续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边南但这里是城市吕梧老家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山村里即便是包一辆车回去也还要好几个小时。
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山里的夜路可不好走最终众人决定在边南找个旅馆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在赶路。
——
这一边乘警在抓到中年妇人后在下一站就把她压下了高铁送去了当地的警局紧急审理。
警员们又联系了中年妇人上车城市的警局询问那边有没有报警小孩失踪的家属。
很快就得到了回应确实是有一
对年轻的夫妻报案,夫妻两人带着小孩去超市买菜,把小孩放在了超市的推车里,两人只不过是蹲下身商量了一下究竟要挑选什么商品,起身后就发现孩子不见了。
小夫妻迅速报了警,警察查阅了超市的监控,发现偷走小孩的是一个穿着超市工作人员的男人,男人带着小孩从员工通道离开了。
孩子失踪二十四小时是黄金时间,警局派出了所有的警员密切监控,可等到抓到那个男人时,小孩已经被他转移了出去。
男人死咬着牙关不愿开口,警察对于小孩的追踪一时陷入僵局。
小夫妻很快赶到了当地警局,确认了被中年妇人抱着的孩子就是他们丢的那个。
一直哭闹不止的小孩,回到了自己父母的怀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魏玲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哭的不能自已,她直接跪了下来,“太感谢了,我真的太感谢了,如果不是你们找到了我的宝宝,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警察并没有揽功,而是将孩子如何找到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魏玲双手紧紧的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有那个小伙子的联系方式吗?
我想当面谢谢他。”
警察没有直接答应,“那我得问问人家。”
魏玲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中年妇人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拐卖儿童最高可以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为了能够争取缓刑,她主动向警方说出了自己同伙的信息。
警方派人在她和同伙接头的地方蹲守,直接将这一批人贩子一网打尽,还在他们据点的地下室里,救出了尚未被转移的七名孩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言晰同意后,魏玲加了他的微信,她上来一句话没说,就直接转了两万块钱。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宝宝就是我的命,如果有机会,我想当面向你表达谢意。】
竟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言晰眉毛微挑,在手机上打字,【举手之劳,况且你已经给我付过报酬了。】
魏玲再三请求,一定要当面感谢,言晰冷漠回绝,【不必了,我收了你的钱,因果已了。】
魏玲这才知道言晰竟还是一个玄门之人,是通过面相看出她家宝宝和那中年妇人没有血缘关系,才知道那人是人贩子的。
她不太懂这些,但也明白有些有真本事的大师都比较有自己的个性,她担心自己当面感谢的请求惹恼了对方,便不敢再说,只能一狠心,又转了
八万块钱过去。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师笑纳。】
有钱赚,言晰自然不会拒绝,他心安理得的收下,转手将其中的一半给捐了出去。
吕梧订的这家酒店含早,一群人在酒店里吃了早餐,包了一辆小巴车赶往清水村。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摇摇晃晃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停了下来,距离他们要到的地方还有一段路要走,但车子已经没办法开进去了,需要步行。
一行人走在山路上,路的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漫山遍野的花朵,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凉爽。
就连言晰都舒服的微眯起了眼眸,这里空气中的灵气不知道比江城浓郁了多少倍,只是置身于其间,就有灵气源源不断的钻进言晰的脉络当中。
比他之前布下的聚灵阵还要好用。
“爸爸,这里好漂亮呀。吕梧的小女儿欢欢一蹦一跳,随手摘下很多好看的野花插在自己的发间,美丽的像是个小精灵。
吕松的孙女安安也被欢欢的行为吸引,挣扎着从爸爸的怀里下来,迈开小短腿向前跑去,“小姑姑,你等等我呀~
这几年社会飞速发展,年轻人都跑到了外省去谋求出路,清水村里只剩下了一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边南虽然适合旅游,但清水村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太偏了,即便有着秀丽的风光,却也总是留不住人,这就导致这里越来越落后。
吕家除了祖坟还留在清水村,几乎已经和这里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们的到来震惊了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跑来看。
一个脸上有点脏兮兮的小女孩躲在爷爷的身后,满脸羡慕地盯着安安和欢欢,她还从来没见过那样好看的衣裳。
吕梧从背包里拿出来一袋子零食递给了欢欢,“去和那个小朋友一起分享好不好?
欢欢接过袋子重重点头,一路小跑到那名小女孩身边,“我叫欢欢,我把吃的分给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小女孩面露渴望,但却并没有直接拿过欢欢递过来的零食,而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才把吃的拿来过来,小声的说道,“我叫招娣。
吕家兄妹三人幼年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去了江城,如今村子里还记得他们的人不多,剩下一个年过七旬的姨姥姥。
吕家在村子里原本也是有自己的土地和房子的,但因为几十年都没有回来了,土地被人占了去,房子也早已破败不堪,根本没法住人。
姨姥
姥好心的将他们邀请去了自己家里。
村子里年轻人出去了,很少有再回来的,更何况还是一次性回来这么多,不少人都挤到了姨姥姥家里面来看热闹。
吕梧带了很多东西回来,热情洋溢的发给了村民。
吕老太太则是拉着吕诗慧的手絮絮叨叨,“你妈当年离开村子的时候,好像也就你这么大的年纪,这眨眼啊,几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你连孩子都有了。”
“你妈那个时候可调皮了……”
吕诗慧从没见过这个姨姥姥,听着她讲过去自己妈妈的事情,只觉得无比尴尬,求救似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可奈何吕松和吕梧也爱莫能助,只给了她一个珍重的眼神。
“姨姥姥,我们这次回来还是有正事要办的。”吕诗慧知道姨姥姥平常自己一个人住着,也没个人说话,看到他们难免会激动热情,但为了防止他们继续出意外,祖坟的事情还是要趁早解决的比较好。
“对对对,”吕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来,“还是正事要紧,你们不是现在要去看祖坟吗?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吕家兄妹三人都在江城长大,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回这村子,他们只知道自己家的祖坟在清水村,但具体在哪个位置还是需要有人带路的。
“姨姥姥,我来背你吧。”祖坟的位置在山上,让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拄着拐杖去爬山,也太不人道了一些,吕梧主动弯下了腰。
吕老太太趴在他的身上,笑的眼睛眯起,眼尾的皱纹又增加了好几条,但她却很高兴,“好好好,我们老吕家还是有孝顺的好孩子的。”
村子里很少会有新鲜的事情发生,一些村民不想错过这个热闹,就都跟着一块上了山。
七拐八拐,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老太太指着一处杂草丛生中唯一一块平摊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有人来过。”吕松斩钉截铁。
他们几十年都未曾回来,按来说这祖坟只会更加荒芜,可此时周边的杂草却被人为的清理了。
言晰看着祖坟两旁遮天盖日的松树,眸光微冷,“有人在这里布下了穿心煞。”
按照那两棵松树的大小,针对吕家的这一局,应当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直到近日松树的树根扎进了棺材里,这穿心煞才终于成型。
穿心煞,先死男,后死女,直到全家死光,子孙断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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