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无措地看着面前人,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疼的她无法呼吸。
“秩哥哥,你是在嫌弃惜音吗?”
女人无端苦恼,不通情达理的模样,实在是让陆秩头脑烦躁。
看着柳惜音双眼通红落泪,陆秩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忽的闪过慕窈那张脸。
甚至出现了个荒唐念头。
他将柳惜音带回来那天,慕窈是不是也这般哭泣?
想着慕窈那张绝美脸庞潸然落泪的模样,陆秩喉咙忽的一紧,只觉得气血不断涌向身下某处。
二话不说,直接将柳惜音抱在怀里。
“我怎么会嫌弃你,就是最近琐事太多,一时着急上火,我疼你还来不及呢!”陆秩将人一把抱起,勾唇轻笑。
柳惜音知晓男人这般动作是什么意思,脸上瞬时攀上红霞,“秩哥哥,惜音永远是你的解语花。”
陆秩抱着人快步进入书房,不一会里面便响起让人羞臊的声音。
奉张氏之命来给陆秩送养生汤的方妈妈,在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不禁嫌弃撇嘴。
拿着养生汤不声不响的离开。
大公子真是……
而书房内,陆秩动情之时,口中忍不住喊出两个字,“慕窈。”
本娇声连连的柳惜音清晰听到陆秩口中唤出的名字,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一种莫大的屈辱感让她眼角渗出泪花。
慕窈!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慕窈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间又被人记恨上,此刻正在库房里清点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小姐,大部分都送去钱庄保管了,您可要去钱庄看看?”
慕窈摇头,随手拿起一方锦盒。
在仔细检查里面玉镯的成色后,便交到凝竹手中,“送去振国将军府,给姜小姐。”
“是,奴婢这就去!”
待到凝竹离开,慕窈才沉下声,“王叔,当初我姑姑留下来的东西都处理了?”
王叔一愣,下意识朝门外瞧了眼,压低声线,“慕姑姑当初因病而死,因得小姐那时年幼,外人说不祥,很多东西都是交给当时跟在慕姑姑身边的翠竹处理了。”
“至于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或许是被翠竹带走。”
翠竹……
慕窈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素来跟在慕姑姑身边,是个老实本分的丫鬟。
当初姑姑死的时候,翠竹本要跟着殉主。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问王叔要了身契离开了慕家。
“你可还知晓翠竹住在什么地方?
王叔点了点头。
慕窈看了眼天边逐渐暗沉的天色,低声吩咐两句后才离开库房。
黑夜降临,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慕府后门快步离去,等走到拐角处便见一辆马车停靠在那。
两人上了马车,慕窈才将斗篷帽檐摘下,“王叔,翠竹不住在京城里?
另一边坐着的赫然是王叔,“小姐,翠竹并非不住在京城,只是她那边似有人在监视。
“监视一个丫鬟?慕窈眸色一沉,姑姑已经死了五年。
若是翠竹身边真有人在监视,那岂不是说这五年都有人在她身边?
那么这些是什么人?
“老奴也并不能确定,只是每次去看望翠竹姑娘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而且门口商贩也会隔一段时间换成生面孔。
“老奴瞧过翠竹居住的位置,按理说翠竹姑娘家对面是个极好的摊位,轻易不该更换商贩才是。
王叔年少时也曾跟着忠肃公游历,对于这些的警惕还是有的。
不然怎么能当一府的管事?
“那这就有问题了,看来翠竹身上有别人忌惮的东西。
慕家亲属都分布各地,早已凝聚不起。
这些年也就她父亲得以圣恩,如今又封了个忠肃公的名号,也算有点起色。
但慕家……清流中的清流,手里绝不可能有什么东西。
那这群人盯着翠竹,守着的难不成是……当年父母死亡的真相?
慕窈念头刚起,就感觉周身一片寒凉。
“小姐?
王叔关切声传来,将慕窈从思绪中拉回。
她抬眸浅浅一笑,示意对方安心。
不一会,马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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