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薛潇突然间瞥见了一个身影——那个在场唯一符合条件的女子,一下子冲到她裙底。
“三姑娘啊!三姑娘!您难道已经把我们刚刚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他哭得涕泪横流,同时还不忘记挤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来。
周围的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甚至连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沈则宁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应是自己找来嫁祸沈清筠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受控制。
“你休要胡言乱语!快松开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三姑娘,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沈则宁心急如焚地喊道,并用充满哀求与无助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父亲。
此时此刻,沈复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才听说自家三女儿与人私通的丑事,如今这般情形实在太过诡异离奇,原本应该置身事外的大女儿居然也被卷入其中。
“不必多问!把这人给我拖下去送官严办!”一声怒喝响起,震得周围众人皆是一颤。
以眼下的情形来看,沈复采取这种强硬手段无疑是目前最为稳妥、有效的解决方式了。
然而,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诶,且慢——”
只见陆虞衡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横着挡在了沈复面前。
他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说威宁伯啊,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吧?此人为何要诬陷大小姐,又为何会呼喊三小姐的名字呢?这里头是否有什么内情或者误会呢?”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
沈则宁站在一旁,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嘴唇微微颤动。
她心中暗自懊恼,今日真是失策了,怎么还冒出这么个爱多管闲事的男人来!
沈则宁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暗暗腹诽:“看起来这只是个爱凑热闹、喜欢瞎掺和闲事的家伙而已,真是岂有此理!”
她满脸悲愤地向沈复哭诉道:
“爹爹啊!此人万万不可轻易饶恕!我们女儿家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誉清白!我与三妹至今尚未出嫁,仍待字闺中。
女儿我倒也罢了,哪怕从今往后一辈子陪伴在爹娘身边尽孝,我也心甘情愿;可三妹却不同啊,她早已与太子殿下订下婚约,如果让这种人毁坏了三妹的清誉,那可如何是好?
“恳请爹爹一定要替三妹讨回公道!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究竟是何人胆敢送进府里来的?还望爹爹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话音刚落,她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似决堤洪水般从眼角滑落,但身子却依然挺得笔直,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坚定与不甘。
站在一旁的萧泓丞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
“那么,你为何要假扮成三小姐来欺骗我呢?”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一股脑儿地把问题抛了出来。
萧泓丞紧紧握着拳头,感觉胸口有一团闷气无法释放,仿佛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他异常难受。
面对萧泓丞的质问,沈则宁泪水汪汪地解释道:“太子殿下,请您宽恕小女子吧。实在是事出有因啊!妹妹她刚刚喝了一点小酒,有些微微醉意,此刻实在不宜见客。我们也绝不敢对太子殿下有丝毫的怠慢之心呀!”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娇柔无助的模样,萧泓丞的心不禁为之触动。
“原来如此……既然你们并非有意冒犯,那就暂且饶过你们这回。不过,为免再生事端,还是先将这四个人送交官府审问处理吧。”
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听到这话,沈复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宛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他只云淡风轻地挥挥手,语气淡漠地吩咐道:
“来人,把这几个人押送到官府去。”
那四个人惊恐万分,不断地高声喊冤:“不!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这是卸磨杀驴啊!小红,小红姑娘,求您救救我们吧!呜呜呜……”
几人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不断回荡在空气中。
沈复却对这些求饶声无动于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主仆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而一旁的沈则宁惯会洞察人心,知道沈复已经有些不满了。
“父亲,您千万别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他们纯粹是在胡乱攀咬!妹妹呢?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刚才她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似乎真的非常担心自己的妹妹。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此刻有多么愤恨这个破坏了她计划的人。在她心中,对沈清筠简直恨之入骨,巴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此时,一声严厉的呵斥声袭来,犹如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
“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能让那丫头喝下这么多酒!”
沈则宁心头一颤,腹稿无数,就是开不了口。
见她如此模样,沈复方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的人。
沈则宁一脸惶恐,语无伦次地向父亲解释道:
“爹爹,你千万不要动怒,这一切都是妹妹自己要求喝的呀。喝点小酒不过是为了助兴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女儿现在真的非常担心妹妹的情况。”
一边说着,沈则宁还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着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儿。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齐夫人和其他几位姨娘。
她们本来按照事先精心策划好的步骤行动,然而完美计划化作泡影——那个本应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沈清筠居然连一丝踪影都找不到。
齐夫人气得狠狠瞪了一眼沈则宁,心中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
“老爷,妾身们也是听闻筠丫头这边出了事才匆忙赶来的。谁能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那几个男人跑出去后,恐怕会四处散播谣言……”
齐夫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不介意,这件事情是筠儿受了委屈,是该好好查个清楚,威宁伯我明日再来看望筠儿。”
萧泓丞看了一眼沈则宁,随后转身离去。
他对威宁伯府并无太多了解,但对于眼前这位沈则宁,却不禁生出几分好感来——毕竟她那倾国倾城之貌世所罕见。
美中不足之处在于此女城府极深、心机太重。
待到齐夫人一行人走出屋子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出嫡母欺凌庶女的闹剧罢了!像这样龌蹉不堪之事,在宫廷内苑早已屡见不鲜。
对于心机深沉的沈则宁,他只得选择放弃。
不过话说回来,他反倒对那位素未谋面且充满神秘感的沈三小姐产生了浓厚兴趣。
想要顺利脱身并非难事,但要想做到这般毫无破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着实不易。
正当他继续前行时,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侍卫夏德一个踉跄,险些被撞倒在地。
"夏德,你说说看,这个沈清筠是否清白呢?"
听到他的问话,夏德不禁有些为难。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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