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你那师兄能破本尊的结界?”浦良翰看向努力砸结界的公户建白,忽而视线一凝,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他手上的斧子看了一会,赞叹道。
“破方斧?没想到你们师兄妹实力一般,运气却不错,破方斧都被他找到了,再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还真能破了我这结界。”
“我想想要多久?嗯,大概一个时辰吧,”他微微点头,忽而像是遗憾叹息,“不过,你肯定是等不到了。”
“刚好解决了你,等他进来再解决他……不错,这样天虹剑和破方斧都是我的。”
应如雪眼前已是模糊,前面浦良翰说了那么多话,也不过只听清了‘师兄’二字。
于是下意识睁大眼去找师兄,也只能看到身前不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是,师兄吗?
伸出手,却怎么也碰不到身前的人影,只能看着那人似乎在砸着什么东西。
模糊的意志告诉她那是结界,想告诉师兄不要砸了,不要白费力气,砸不动的,砸了也没用,话音出口,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师,兄……”
浦良翰低头,匍匐在脚下奄奄一息的女修喃喃唤着师兄,盯着看了一会,慢慢俯身唇角勾起,目露畅快。
“看在这两件宝贝的份上,便让你师兄和你死在一处,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走一步吧。”
话说完,目光冷了下来,看向公户建白的身影目光微不可察带了一丝忌惮。
他话说的志得意满,胸有成竹,其实对外面的元婴修士还是有所顾忌。
破方斧可没有那么好得,传闻不是早被南边的修仙世家方家收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男修手上?方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这男修什么来头。
眉心皱起,转头看向手上的天虹剑,都让他觉得这些人运气实在太好了些,好的近乎诡异。
与其相信他们运气好,倒不如更相信是他们来历背景不一般。
浦良翰敛眉,思考这二人莫非在修仙界背靠着什么大家族或者大宗门。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他可是连那什么玄雾宗少宗主的七星珠都抢了过来,还怕这两个小小的修士?
笑话。
回过神来嗤笑一声,打断这无谓的想法,伸手就去拿女修手上的天虹剑。
女修躺倒在地上,细长而洁白的手指轻拢着瑰丽的天虹剑,粉色的碎钻映照着女修粉嫩莹润的指甲,显得相得益彰,这手倒是漂亮。
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转眼就被甩在脑后,心思紧凝在女修手上的剑上,伸手握住剑柄一抽,很快他弯曲的眉毛皱了起来,拧在一处。
拿不出来?
加大力气又试了试,剑柄依旧紧紧地握在女修手上,没有丝毫松动感。
还有意识?
浦良翰下意识去看应如雪的脸,面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这让他警惕的心放松了一点,这女修跟砍不断烧不尽的草木样,总是在他以为这人必死无疑之际,突然冒出什么神奇的举动或者宝贝来,由不得不防备。
不过这人在结界里待了这么久,不应该还能醒过来。
之前的梦魇不过是一层陷阱,用个小小的梦境让人短暂失去意识,好方便动手。但哪怕人醒了过来他也不担心,因为结界不仅仅是一时的麻痹神志,甚至这些人还会因为刚从梦魇里醒来,下意识忽视结界对他们的作用。
就像是这女修在他结界里待的时间变长后,动作迟钝,神志模糊也没发现,直到现在倒下来。
不过他的目标也不是她。
目光移到女修手上华丽的像装饰一般的剑,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真正在意其实是这把剑。
目露思索,这把剑玄易楼拍卖时见过,叫天虹,当时他一心在七星珠上根本没在意这剑,没想到这剑居然有这般来头。
浦良翰眼里压制不住的雀跃,看着天虹剑越发狂喜,如果他没猜错,这剑绝对是把神剑。
眼里闪过贪婪,越发用力的去掰应如雪手上的剑,不过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女修握得未免也太紧了些。
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去看女修的手心,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掰就松了开来,但他紧皱眉心并没有松开,反而像是想到什么,皱的更紧。
在发现女修根本没有拿住剑,是剑自己吸附在她手上后,浦良翰眼里闪过恼怒。
神剑认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这个事实后立刻站起身,手往腰间一放,雪光一闪,白花的剑直指应如雪。
之前被神剑马上就要得手的喜悦冲昏了头,下意识第一时间就去拿剑,想让神剑先认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神剑早已认眼前的女修为主。
是了,金牛出现时他就应该想到这个可能,亏他还想着这女修实力低微,神剑不可能臣服。
没想到……
眉心紧皱,眼里更是被人夺了宝贝和对自己浪费时间的恼怒,早知道剑已认主,他就不应该先去取剑,而是应该先把女修杀了再说,这样神剑无主,才能真正属于他。
心中杀意一过,雪白的剑锋直往女修心间去,眼里越发冷然。
咔嚓————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突然响起,声音不大,浦良翰皱着眉,心觉不对,可剑已经到女修胸前,不甘心就此放弃,依旧往女修刺去。
碎裂声越发多了起来,密密麻麻,好像谁不小心踩到了一片枯叶林里,一阵风吹到他身边。
风来得又急又快,在他还没过来,手腕便被缠上,浦良翰这才看清哪里是什么风,是黑刃。
目光一缩,急忙将手缩回来,剑往黑刃上砍去,黑刃像是有意识般,依旧紧缠着他不放,直到他用一道雷玄符才劈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手腕处密密麻麻的血迹蜿蜒流出。
这时才感觉到疼痛,忍不住唤了一声,眼看伤势入骨三分,要是再晚一点,这手必保不住,目光阴狠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眼前的男子一身冷然之气,貌若仙人,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物,周身气质拒人与于千里之外,仿佛生来便是这般不近人情的模样。
不过是这样冷冷地看他一眼,心里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
那是一种来自古老血脉里的,低微者对强者的恐惧畏惧。
这个男人很危险。
浦良翰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这句话,甚至没有经过刻意评判,顷刻认定了眼前这人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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