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秦肃扬起手想拍桌子，被沈时谦甩过来的眼神慑住，咬着牙收回手，“徐哥才是真不懂！”
他快步过去将门关了，忿忿道：“以前撒泼打滚求你上节目，你死活不愿意。这回倒好，主动要求，还自降片酬。你知道他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问我什么吗？”
沈时谦拨开盘中的胡萝卜，没说话。
“问你是不是打算干完这一票就退圈了！可把他吓得够呛！”
“想象力丰富。”
“还不是怪你，上回休假结束之后，突然就跟灵魂出窍似的。你知道你那些元老级粉丝怎么评价‘繁星’吗？”
沈时谦慢悠悠地又将胡萝卜夹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
“嗤——你又不吃……”
秦肃眼见他将胡萝卜扔进嘴里，闭上眼睛，咽了。
“好好好，又不挑食了是吧！”
“秦肃，”沈时谦抬起眼皮，“挑食和挑人一样吗？”
“什么食的人的，”秦肃见他喝了口茶，眉心皱得死紧，顺嘴道，“这茶叶不行，明天给你泡龙井。”
“嗯，你继续说。”
“说什么？”
“怎么评价‘繁星’？”
秦肃轻咳几声，一本正经道：“糅合了恋爱的酸臭味和抛弃后的怨气！甚至到我的微博下面来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沈时谦起了兴致：“你怎么回的？”
“我哪敢回！难不成说是啊？评论还说什么‘沈哥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眨眨眼’。”
“不是，是。”
秦肃拿起一旁的水杯：“什么意思？”
沈时谦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没有失恋。”
然后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澄澈如清泉，缓缓地眨了几下。
秦肃一口水喷出来：“噗——”
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呛咳。
声音传到了隔壁，徐影忙倾身将耳朵往墙边凑，手指放在唇上朝其余人示意。
她趴了会，没听到什么，求证道：“刚才是秦助的声音吧？这是感冒了还是呛到了？”
陈霜橙握着她的椅子扶手，发现确实听不清隔壁说话才松开，打开一旁的湿巾擦着手：“估计是呛到了，你小心点，别摔了。”
赵松年问：“橙子姐，我沈哥没感冒吧？”
陈霜橙摇头，想着，他好的很，不仅能在摄像机下搞小动作，甚至还有心思吃莫名的飞醋。
徐影哒哒地拖着椅子回到桌边，失笑：“周导失策了，当初招募的时候，要求素人嘉宾不能是粉丝，没想到沈哥来了个空降，艺人嘉宾里面还有个铁杆小迷弟。”
赵松年傲娇地哼了声，又忽然挤眉弄眼的。
陈霜橙刚想问怎么了，放在桌子底下的右手就被徐影拍了拍，继而听到她问：“小丫，艺术学校就在这附近？”
小丫腮帮子鼓鼓的，费力咽下嘴里的包子，乖顺回答：“对，就五分钟车程，周导先带人过去布置场地，我们四点之前到就行。”
“那挺好，咱们就在这待一晚上是吗？明天录制结束就转场？”
小丫点头：“晚点应该会在群里说的。”
“哦——”徐影拿起杯子，借着遮挡朝赵松年甩了个眼刀。
赵松年顺势接话：“待会不会又玩魔方那种智力比赛吧？我这智力可不行。”
徐影叹气：“那不会又玩文字游戏吧？那我们李哥可是会哭的——”
说完还拭了拭眼角。
小丫摆摆手：“没有没有，今天主要是参观，明天才会……”
她捂住嘴，眼珠子转了一圈，拍着胸脯道：“差点把任务说出来。”
徐影指尖绕着红色发丝，长叹一声：“年年，这招不行啊——”
陈霜橙轻笑，这两人在唱双簧套话。
小丫夸张地抽了口气，抱住她胳膊：“橙子姐——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陈霜橙克制住抽出胳膊的冲动，笑道：“可不能欺负小丫。”
“就是！还是橙子姐好！”
“乖——偷偷告诉姐，明天的任务是什么？”
小丫松开她，委委屈屈道：“姐，你变了——”
又玩笑了一阵，她才起身：“我先去找双双他们，差不多半小时后出发，坐车牌尾号68的那辆大巴车。”
“好——”
打开门，正好见到沈时谦和秦肃走到大门口，两人上了一辆保姆车。
赵松年问：“欸？沈哥不和我们一起吗？”
还没人回答，就见保姆车降下车窗，沈时谦朝他们点了下头。
秦肃从他身旁挥着胳膊，嘴型示意——“拜拜。”
车窗再次合上。
秦肃也收了嬉笑的模样，说：“录音棚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不会再有外人进入。”
“嗯。”
“郑导昨天才给徐哥答复，让你试唱一段主题曲。幸好这里的录音棚不错，不然还得回杭城。”
沈时谦应了声，想了想，伸手道：“手机。”
秦肃递过去，奇怪道：“你不是不在车上用手机么？”
“有要事。”
*
包厢内，陈霜橙也站起身：“我上去做杯咖啡，你们要么？”
徐影撇嘴：“我不喝那玩意，苦。”
赵松年一开始说要，下一秒不知道想起什么，打了个寒颤说不要了。
“好。”
陈霜橙回到房间，将东西大致收拾了下，喝了杯手冲，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
床上的手机振动，她过去看了眼。
沈时谦：【我有点事，晚点到。】
陈霜橙眉眼忽地就舒展开，像是冰块落入热水中，从外到内，一点点便化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扶额愣了会，面色晦暗不明。
手机又震动了下，是徐影。
【橙子，下来吧，出发了。】
【就来。】
天色昏暗，乌云铺满了天空。
“好像要下雨，”徐影坐在陈霜橙旁边，轻声问，“橙子，这条路是你定的？”
“不完全是。”陈霜橙指着外边的一条小巷道，“周导很精，刚开始的时候，是和我说要来这条古街，我之前来这边的时候，知道附近有私人别墅，就和她说了。学校拍摄的事情，我是和你们一个时间知道的。”
徐影扬了扬嘴角：“周导也是煞费苦心。”
陈霜橙不置可否。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车子已经进了学校，没引起什么注意。
陈霜橙开了一点窗户，外边依稀传来吊嗓的声音，清朗悠长。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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