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谦掀起眼皮看她，赌气似的：“没有。”
陈霜橙没好气：“那你把汤喝了。”
陶瓷碗泛着光泽，碗中珍馐静静等待客人品尝。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
沈时谦右手拇指摩挲着骨碟，一点没有端碗的意思。
餐桌顶部的中式吊灯兢兢业业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照在他不怎么有血色的唇瓣，落在陈霜橙眼中，这人现在就像是易碎的摆件。
她暗嗤，什么破餐馆，贵得要死，还把人照得像是要死。
她直接站起身，把勺子塞到他手里：“喝！”
沈时谦垂下眼眸，恹恹道：“喝不下。”
“那就去医院，秦肃呢？让他带你去。”
“放假。”
“小徐总在吧？待会让他直接开去医院。”
沈时谦撇过头：“不在，不去。”
陈霜橙不自觉提高声线：“沈时谦！你是小孩子吗？”
“怎么了这是？还吵起来了？”邵望津走进来，手指推了下镜架，嘴角噙着幸灾乐祸。
许念舟坐下后拽她的手：“橙子，没事吧？”
“没事，”陈霜橙也觉得自己火气来得莫名，转移注意力，“这餐馆品味不行，灯光色温不对。”
许念舟顿时面色古怪，用脚尖踢她。
邵望津挑眉：“这一点倒是从来没有顾客投诉过，陈女士具体说说？”
陈霜橙嘴角抽搐：“什么意思？你开的？”
“不才，正是在下。”文绉绉的风流状，果然是物以类聚。
陈霜橙恼怒地咬唇，沈时谦眼神从她唇珠处划过，哑声道：“没投诉过只能说明之前的客人品味也不行。”
邵望津睥他一眼，轻嗤：“你这破锣嗓子，还有心思同仇敌忾？明天还能录歌？”
沈时谦捏着喉结：“打一针。”
“封闭？”
“嗯。”
陈霜橙蹙眉：“你有病？现在去挂个水不比遭那个罪好？”
明明是骂人的话，许念舟却见到了沈时谦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她看向邵望津：“你上回不是说，帮我搞到了音乐节的票？我跟你去拿。”
除了沈时谦，其余两人齐刷刷望向她，陈霜橙低声道：“舟舟。”
“啊？”
“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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