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橙开始做准备，惦记着小橘，便顺手发消息问沈时谦要地址，没料到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复
她就联系了小徐，后者说话一板一眼的，很不像沈时谦的风格。
“陈女士，您好。”
陈霜橙直接道：“我这两天没时间，喂猫的事情麻烦你了。”
既然不愿意说地址，那就索性把事情交出去，后天出发的时候也安心点。
“好的，陈女士。正好秦哥让我转让您，沈哥那边这两天有点事情，回消息会有点不及时，等他忙完会立刻联系您。”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陈霜橙一大早就和许念舟一起接范凤飞出院。
刚安顿好，邵望津就拎着保养品上门探望，满口的好话将范阿姨哄得当场就要认他做干儿子。
许念舟憋着笑将陈霜橙带去自己房间，留下“两母子”亲切热聊。
进房间后，陈霜橙忍不住问道：“阿姨是看出来邵望津对你不怀好意，所以故意的吧？”
“不，”许念舟狡黠地笑笑：“她之前想撮合我俩，我对她说邵望津不喜欢女的。”
“……为什么？”
“这人情史太丰富，我斗不过，只能让我妈拦一道。”
陈霜橙给她竖大拇指：“干得漂亮！”
许念舟瞪她：“别调侃我了，我看你是有事要和我说？”
“对，我要出去几天，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看看我那几条鱼。”
“又要出去？这回是去哪？”
“欧洲，就我之前走过的那条徒步路线。”
“靠——要不是我那狗屁老板的压榨，我高低得跟着你去。”
“行啊，等你开了老板，我随时带你去，想去哪去哪。”
“啊——”许念舟哀嚎，“橙子，我好像羡慕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吃得消么，都没休息几天。”
“旅游不就是休息。”
“那能一样么？你这是工作，”许念舟警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陈霜橙挪开视线。
“你看，一秒都没犹豫，心虚！”
许念舟眸光灼灼，陈霜橙妥协：“徐照来过了。”
“靠——这个乌龟王八蛋！动手没？受伤没？”
“没有，”陈霜橙乖顺地敞开双手，任由她上下检查，边说着，“我没开门，叫物业处理的。”
“下回直接叫警察！”许念舟咬牙切齿，“好好一个大男人，以前啃老，后来赚……赚那钱，现在又赖上你，就是个毒瘤！李院长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橙子！你别心软！”
“嗯，再有下回我就报警。”
许念舟幽幽道：“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就当是还院长的恩情。”
“你还的还不够么！”话虽这么说，许念舟也能理解她，表情纠结似是想到什么，沉默了会，她站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通，找出一张纸递给她。
“什么？”
“打开看看。”
陈霜橙接过皱皱巴巴的纸，里面是三个字——“对不起”，字迹很眼熟，黑色的墨水晕染开，仿佛浸染过水渍。
她冷笑：“赵芳？”
“对，邵望津转交的，”许念舟叹气，“其实我也纠结要不要交给你，本来这人再也遇不到了，不过这声抱歉是她欠你的，你好好收着！”
陈霜橙扯了下嘴角，将纸张撕了，沉声道：“让她欠着。”
“橙子……”
“其实之前有件事情没和你坦白，”陈霜橙有些自嘲，“本来想给双方都留点脸面。”
许念舟直觉不对劲，坐到她身边，让她倚着。
“赵芳赶我出门还有一个原因，”陈霜橙喉咙艰涩，余光瞥见外边有人影靠近时，也没压低声线，“她那前夫对我动手动脚。”
“靠——”
许念舟捏紧拳头。
陈霜橙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没事，被我踹了。李院长思想开放，早就对我进行过性/教育，进他们家的时候，我觉得那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就有戒备。”
“他见驯化不了我，就找了别的理由赶我走。我之前以为赵芳也是被蒙在鼓里，因为当初我提醒她时，她很坚定地认为我污蔑她丈夫，要我道歉，你知道的，我嘴硬得很……那天，我又试探她了……”
许念舟了然：“她只是假装不知道，又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倒打一耙。”
“嗯。”
许念舟忿忿道：“我那天就不该只是骂她，应该把她揍一顿！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大肠包小肠！”
“噗——”陈霜橙笑出声，“你这骂人的词汇挺新奇。”
她看向门口那人：“邵先生，故事好听吗？”
这人站姿挺拔，不似沈时谦，喜欢倚在门边。
这会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需要我保密？”
陈霜橙摇头：“想让你转达，我没这个勇气和他说。”
邵望津才缓缓咧开一个笑：“在这等我呢？”
“嗯，”陈霜橙眨眼，“弟弟为姐姐做点事不是很正常？”
邵望津推了下眼镜架，望向许念舟，后者亲切地为他解惑：“橙子是我妈的干女儿。”
“……知道了，正好我明天要去看他家老爷子。”
闻言，陈霜橙欲言又止。
邵望津问：“还有别的话要我带？”
“没有，麻烦了。那我就先走了，”陈霜橙起身，在许念舟耳边轻声道：“我出去的事情先别告诉他。”
“好，落地报平安。”
“放心。”
*
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陈霜橙又收拾了一下午，把箱子放到门边后，才有时间做了点吃的，坐在餐桌边爬楼看小群的消息。
徐影：【新来的实习小弟弟呢？】
赵松年：【姐，你有我一个弟弟还不够么？可怜眼.JPG】
【……年年你是愈发不要脸了。】
小丫：【他不干了……哀怨.JPG】
【怎么？年轻人吃不了苦？】
【不是，回去继承家业了……抓狂.JPG】
陈霜橙：【你们说的是小宋？】
【对，橙子你也知道他？】
【嗯，之前碰过面，别墅附近那几片茶山是他外婆家的。】
小丫：【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徐影：【摸摸.JPG】
赵松年则很爽快地发了红包。
陈霜橙暗道，这人平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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