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屿送的东西是一套茶具,黎好眠认得出来,这套茶具价值不菲。
她送茶叶,他回茶具,还真是客气得有来有回。
茶具包装盒上有木质纹路,线条细致典雅,从木盒一角蜿蜒到另一角,顺着纹路能看出来是棵茶树,黎好眠摸着凹凸不平的线条,最后把这套茶具放在衣柜里,打算拍完这部戏后带回家。
那瓶香水她后面都没再用过,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喷,怕再留下什么痕迹。
晚上的戏结束得早,黎好眠和周世屿走一遍戏后便过了,李从山都没让他们拍二遍。
李严跟顾舒爆发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情绪的大起大落,经过将近二十天的试探,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拐角点,一层窗户纸变得脆弱,抵不住人类情感的冲击力。
这段是床戏,他们所有的情绪包括身体反应均发生在狭窄的床上。
在开拍之前,黎好眠已经在外面走了好几圈,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床戏是另加的,一开始并没有,戏中男女主最亲密的举动便是一开始那个告别吻。
李严亲得凶猛却还有一丝的温柔。
这次李从山对周世屿说,要猛的,不留余地,不走回头路的那种戏,他看着周世屿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放心,不过我担心好眠不好接受。”
他记得之前把黎好眠为数不多的戏找出来看,尺度没这么大的。
当时黎好眠在外面独自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人,看着愣愣的,周世屿瞥见门外的黎好眠,回道:“不用担心,她在酝酿情绪。”
李从山还笑他:“你们这是演出默契来了,你还知道这个?”
周世屿随即笑笑,不再接话,垂眼看到刚改完的剧本上的一行字:他将她按到床上,紧紧用手掌控她。
用哪只手掌怎么掌控的统统没提。
床戏有道具的,红酒是道具,李从山想在这段戏表现出李严藏在骨子里的疯狂还有顾舒接受疯狂的过程,这里面很有层次,需要演员极为细腻地处理技巧和情感的矛盾,不能全用情感也不能全用技巧,如何在这之间达到平衡,这得看演员的镜头表现力还有导演本身的审美,缺少哪一样这段戏都不会漂亮。
黎好眠自然是紧张的,不光是演床戏,也不光是跟周世屿演床戏,于她而言这也是巨大的挑战,在这个过程中,她要想怎么将顾舒这个角色演出来,又得想如何接周世屿的戏。
在上大学那会儿,她的表演老师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她一直记得现在,如果一直抓不到这个角色在这场戏的情绪,那就将自己代入进去,这是一种沉浸式的表演方式,老师不建议他们一直用这种方式,体验派太伤演员。
就在十几年前便有个新人演员因为出不了戏选择结束生命,那部戏黎好眠也看过,看得心脏抽痛,更别提演员是在什么情况下演出来的。
有些人演戏拼天赋,天生的共情能力还有敏感力能让他们快速抓住核心,这个过程很短暂,演员自己都讲不清楚是怎么演出来的,还有一种演员除了有天赋外还多了份理智,能迅速从戏里脱身。
黎好眠还没有达到后面的程度,但她有前面的那些能力。
所以在酝酿好情绪以后,她跟周世屿过戏都很顺利,到底还是成长了,前不久她连周世屿的吻戏都接不住。
房间是小的,床是小的,那扇窗户同样是狭窄的,所以窗户外面的那轮海上月亮就显得大而明亮,人类的情.欲压制不住,在月色下昭昭若然。
今天晚上的月色实在太好了,李从山都不舍得人工干预这份难得的自然光线,不过还是需要灯光组在楼下稍稍打个光,找合适的位置打光都是试了好几遍的,天上的月光还有灯光全为那张床还有那两个人服务。
门被人突然从外面踢开,“砰”地一声,把房间里的月光震碎。
李严推着顾舒的肩膀进来,平静的面容下呼吸也是平稳的,只不过他力气大,顾舒被他推到了床上,就在她仰起脖子要起来的时候李严直接上手握住她细嫩的脖颈,他跪在她身体两侧,上半身挺直,眼神往下。
顾舒撑起上半身,脖子顺着这个动作后仰,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越是暴露。
此时的周世屿并没有用力,虚虚一握,他的手掌冰凉,在脖子里很像一把冰冷的绳索。
“你刚才说什么了。”
李严出声,他的手慢慢往下,顾舒脖子里的一抹红痕转瞬消失,不疼,是她敏感。
顾舒维持刚才那个动作,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她上方的男人,月色打在他脊背和肩膀上,乌黑的头发蒙上一层亮度。
“我说,”她盯着人开口,“你愿意给我画幅人像吗?”
李严的手指随着胸口中间往下划,听到后停下来,黑漆漆的眼眸压着无边的黑暗,外头的月光洒不进去。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顾舒轻声问:“李严,你之前有没有给别人画过?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
李严的手又往上,用力按住她锁骨凹陷处,反问,“你觉得呢?”
顾舒:“我不知道,总觉得你给很多女人画过人像,她们在侧躺在沙发上,或者趴在床上,或者翘着腿看你。”
李严稍微松力,像右滑过她的右侧锁骨,一路滑过去。
这么小小的动作好像有什么魔力,顾舒脖子后仰更加厉害,她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脖子扬起来的弧度柔软好看,照着月光,莹莹发亮。
“画过,”李严说,“我有很多模特。”
顾舒的皮肤柔滑,让人流连忘返。
“这样吗。”
顾舒问。
李严慢慢俯下身子,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看向自己,“嗯,你想问哪种模特?”
顾舒:“我该问哪种模特?”
两个人的眼神无声对峙两秒,李严手指继续往右,摸到了顾舒的裙子吊带,很松,他拨下,“这种没有过。”
周世屿的眼睛是很黑的,看人的时候很稳,黎好眠心抖动两下,接台词:“我以为你有很多。”
艺术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吸引人,他们身上自带一种隔绝世界的气质,而越是得不到的才更引人注目,唾手可得的最不惹人注意。
周世屿:“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如实告诉你。”
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黎好眠忍不住皱了下眉。
“疼了?”周世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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