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帝生性多疑，哪怕赵北辰在世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就是一个中了毒的双腿被废形象，但梁文帝对赵北辰的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

要么怀疑赵北辰是装的，要么怀疑赵北辰瘸了也能篡他的位。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位的手段不太光彩，梁文帝当时肯定也知道什么，所以才对赵北辰这么防备。

所以想都不用想，梁文帝不会同意赵北辰娶沈涵芝的。

沈涵芝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一点，或者去找承空，让自己背一个不太好的名声？不过也不太可行，万一耽搁了沈玉成的婚事怎么办？

对了，承空放出来了吗？

沈涵芝没在萧盼绫这里待很久，刚上马车她就发现了座位上的一张纸条：如玉楼一叙。落款是一个“空”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沈涵芝思索了一下承空找自己会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对车夫到:“去如玉楼。”

翠云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但她有点担心:“小姐，你不怀疑有诈吗？”“怕，但也不是很怕。”沈涵芝把纸条拿到翠云鼻子下晃了晃，问:“闻见什么了吗？”

“好像是……檀香？”翠云有点犹豫，因为味道太淡了，似有似无的。沈涵芝点了点头，道:“纸是从慈安寺带出来的，不管是去慈安寺偷的还是拿的，你觉得承空会不知道？”

说着，沈涵芝眼神暗了暗:“不管是不是承空的主意，和他掺和在一起，想找到我说些什么，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沈涵芝却闭口不谈了，翠云也不敢问。

马车到了如玉楼，沈涵芝刚进去，一位小二打扮的人看到沈涵芝进来马上迎上去:“这位是沈姑娘吧？”

沈涵芝微微颔首，小二马上笑开了:“沈姑娘，这边请。”

随着小二上了二楼，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沈涵芝似有所感，回头往下看。

一袭青衣的赫连凌昭恰好抬头，对上了沈涵芝的眼神。好一会儿后，赫连凌昭的眼睛微微弯了弯，浅笑着对沈涵芝行了一礼。

沈涵芝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赫连凌昭的行礼，仿佛天经地义。她知道赫连凌昭这是故意在挑衅她，但已经在她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

她甚至还想看看赫连凌昭为了恶心她还能装成什么样子，别到时候为了恶心她不成，反倒把自己气倒了。

没看现在赫连凌昭的脸都白了一瞬吗，可能是也没想到沈涵芝会这么“臭不要脸”的接受吧。

沈涵芝才不管赫连凌昭是个什么想法，点过头就算打过招呼，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里面走了。

“公主……”婢女附在赫连凌昭的耳边，悄声道:“听说之前这个沈涵芝要嫁给那个现在已经被流放的李修鹤，却在成亲当天反悔，好像就是辰王出面的。”

赫连凌昭点头:“本宫知道，她和赵北辰的相交比我们认为得还要深。”

不知道沈涵芝有没有那个意思，因为沈涵芝看起来很冷静，感觉并不会因为赵北辰的事情失态。但赵北辰就明显多了，关于沈涵芝的事情恨不得标红加粗。

目前看来，能拿捏住沈涵芝的，也只有她的家人和朋友。

蓦地，赫连凌昭笑了笑:“不急。”

那厢沈涵芝随着小二推开了包房门，果然看到了承空，不过不止承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蓄着比孙济整齐多了的胡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剩下的一个……说实在的，沈涵芝开门的时候看到一头白发，真的很想关门转头就走。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闻人羽奕也会在这里啊？

或许是沈涵芝脸上的神色太过难看，承空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戏谑的闻人羽奕，叹了一声:“闻人施主，这就是你非要跟过来的后果。”

闻人羽奕充耳不闻，对沈涵芝挑了挑眉:“沈姑娘，好久不见。”

沈涵芝稍微整了整自己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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