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阅川有女朋友这个消息,仿佛一个炸弹被扔在饭桌上。
全家人的目光皆落在他身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唯有江芷作为知情人,随即向另一位当事人挤眉弄眼。
饭桌上震惊难言,桌下暗潮涌动,小动作频频。
梁悦宜的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地包裹住,挣脱不得,她垂下睫羽,手指微曲不停地挠着他的手掌心。
江阅川这突然自曝的举动,着实把她吓一跳。
江健柏很快回过神,忙问道:“阅川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是哪家的千金啊?我们都认识吗?”
江阅川还未开口,掌心被狠狠地挠了一下。
但那力道对他来说不重,像是羽毛在轻轻地撩拨心弦。
下一秒,梁悦宜抽出手放在桌面上。
江阅川好整以暇地抬眸,含笑道:“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年前刚在一起。”
温润的视线划过席间的每一人,最后在身旁那张熟悉的脸庞略作停留,唇间的笑意明显,“我倒是挺想过明面的,不过她应该还没准备好。”
江健柏好奇地问:“是不是那个乔毓?我记得她刚毕业就进了公司,一直都在你手底下。”
“爸!”江芷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爸,她爸怎么就喜欢踩在大哥的雷点,“那乔毓是吧?她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大嫂呢?我们大嫂肯定是那种长得漂亮温柔,性子又是……”
话说到一半,她被身旁的人踢了一脚,江芷忍痛捂着小腿肚,转头笑眯眯地问:“小宜,你说是吧?”
梁悦宜禁不住她当众打趣,支吾着转而低头吃饭。
老爷子咳了咳,出声斥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对孩子们的私生活这么操心?”
江健柏面对老父亲的调侃,摸摸鼻子,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关心孩子们吗?”
当然,他确实挺好奇。
自家这个大侄子单了二十多年,终于铁树开花,实属不易。
而且看那样子,还是他主动,他简直要喜极而泣,对得起他过世的弟弟弟媳。
江阅川不介意江健柏询问,正好给某人施点压力,他开玩笑似的说:“那大伯提前准备好大红包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看起来我哥谈恋爱后,像变了一个人。”江知霖瞪直了眼睛,小声地与江芷说,“他能不能以后不教训我了?”
江芷随口道:“那你以后别得罪小宜。”
江知霖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必须,她在我哥面前说话比我好使多了,我还指望她替我多说好话。”
江芷盯着他许久,最后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吃完晚饭,江芷拉着梁悦宜到揽云筑外,温北开车过来给她送东西。
梁悦宜里面就穿了身睡衣,外面套件长款大衣,跟着她一起穿过小路,“怎么不开进来?”
“开进来免不了要进来拜访坐一坐,那样太正式太麻烦,还不如我出去,正好消消食。”
说着两人走到门口,一辆水泥灰迈凯伦停在路边,温北倚在车旁低头看手机。
梁悦宜适时停下脚步,立在门口的水幕墙前,欣赏水流光景。
她不做那盏电灯泡。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前,她扭头望去,江阅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她回头看看不远处的那对情侣,那两人已经坐进车内卿卿我我。
“他让我过来搭把手。”江阅川指指那辆迈凯伦,瞬间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拉了一大卡车的什么要紧东西,一拖二带人过来拿。
趁着夜色浓重,江阅川站在身侧,勾勾她的手指。
他记着下午她发的“控诉”消息,微微倾身说:“回去我来看看在哪里,昨天晚上我明明很注意了。”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仿佛在说明天绝对不会下雨。
梁悦宜忍不住瞪他,抬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云层依旧遮不住皎洁的弯月,繁星点缀,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我觉得在家里还是注意一些,很容易会被看出来。”梁悦宜带着些许情绪开口,“现在连小霖都觉得我们俩怪怪的,下午被我敷衍过去了。”
江阅川巴不得其他人看出来,以他的行事作风,谈恋爱哪会藏着掖着?当初会答应也是担心她。
“看出来就看出来了,正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江阅川一点点包裹住她的手,垂眸,落在地上的两道影子相互依靠,他下了一剂猛药,“难道你愿意看到大伯给我介绍别的女人?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凑一对,你不吃醋吗?”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心底滋生的不满情绪不断蔓延上涨,像浮在水面上的泡泡似的一个个冒出来,然后破裂。
然而更多的是,她对未知的恐惧,对自己无力承担后果的害怕。
梁悦宜回握他的手指,摇摇头说:“不想。”
江阅川感受到指间的力量,明知故问:“不想什么?”
梁悦宜低声道:“我不想你和其他女生在一起。”
月明清风,繁星烁烁,当着浩渺的夜空,江阅川不顾保安岗的异样目光的,当众揽住她:“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若是家里人知道我们的事,你也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处理。”
她没有作声,只是以极小幅度轻微点头。
江阅川摸摸她的额头:“左右不过就是我被揍,是我没当好这个哥哥。”
梁悦宜终于扑哧一笑,被他逗乐了。
迈凯伦里的情侣终于说完悄悄话,一前一后从车里出来。
三人拿着东西回到家,江阅川被大伯叫去聊工作。
梁悦宜去了花圃看她的小草莓盆栽,年前她离开家,草莓盆栽还没冒芽,现在已经结出红粉相间的小果,垂在奶杏色的花盆壁,像极了一条条可爱的项链。
她动手捏捏,新奇得不行。
脚步声落入耳后,头顶的灯光照出来人的影子。
梁悦宜回过头,发现是江煊,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诧异。
江煊背着手走到跟前,笑说:“怎么?以为来的是谁?”
“没有。”梁悦宜摇摇头,转过身继续看她的草莓。
她和江煊不太熟,平常逢年过节见一次面,话题自然绕不开她的学业和他的工作。
唯一一次还是去年江健柏生日,江煊喝醉酒,无意间向他吐露出一些埋怨和苦闷。
江煊四处走动,随意地浏览花圃的各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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