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曼在班上的人缘着实不太好。
许多同学私底下讨论过她,说她喜欢看人下菜碟,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
因此不少人都看不惯她,尤其是与梁悦宜私交不错的几个女生,替她抱不平。
“悦宜先前那些传闻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大家都是同学,你何必这样恶意揣测?”
“说起来,这是霸凌行为吧?”
“是啊,怪不得悦宜的哥哥要和你分手了,不分等着你欺负他妹妹啊!”
有人大喊:“老师来了!”
任课老师准时抵达教室,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站着的学生。
班上的同学立刻作鸟兽散,回到各自的座位。
老师提醒道:“崔晓曼,上课了,还不赶快找个位置坐下?”
崔晓曼恨恨瞪一眼梁悦宜,气势汹汹地坐到空位。
好端端又遭牵连,梁悦宜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接二连三的谩骂刁难。
因此,傍晚江阅川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她和江知霖回家,全程她都紧抿着嘴,一声不吭。
车子驶入揽云筑,还未停稳,梁悦宜拎起书包推门下车,直奔庭院,完全不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
江知霖后一步下车,看到她的背影不由得唤道:“哎!小宜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梁悦宜恍若未闻。
他挠挠后脑勺,转头,奇怪地问:“哥,你惹到她了?”
江阅川不咸不淡地说:“你以为我是你?”
说罢,一双长腿迈出车,江阅川不疾不徐地走入庭院。
江知霖落在最后,一头雾水地嘀咕:“明明早上出门还很好,那肯定在学校受气了。”
声音突然顿住,迟钝的直男总算聪明一回,他的脸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
周六是江健柏的五十五岁生日,不大办,在揽云筑宴请宾客。
傍晚五点开始,陆陆续续有车子驶入别墅露天停车场。
庭院四处纷纷亮起了灯,映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演奏乐团在一处草坪上奏着悠扬欢快的乐曲,如汩汩流淌环绕。
宴客的副楼人进人出,淑琴阿姨和其他保姆都过去帮忙。
江健柏,与江阅川、江煊兄弟俩在门口与宾客寒暄。
梁悦宜则和江芷躲在近处的花圃偷懒。
梁悦宜正在看她不久前刚种下的盆栽草莓,花苞半含半开,青色的果子摇摇晃晃坠在盆栽外。
前些天园艺师把苗送过来,说是四五个月能吃上一波。
当时江知霖还笑她,吃个草莓费劲巴力,莫不如直接买来草莓。
只是,有时候她希冀的是那点虚无缥缈,有无回音,她并不奢求。
“快看!”江芷突然眼睛一亮,推推身边的人,小声地说:“危险了,我爸在给大哥牵线。”
“嗯?”梁悦宜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望向门廊前。
江健柏正在与一对父女交谈,说到兴头处,他转向身旁的江阅川,笑着说了几句。
江芷兴致勃勃地向她科普江阅川相亲对象的身份:“我认识这个姐姐,缇安建设的大小姐,在美国学小提琴,这些年在世界各地都开过演奏会。这个大小姐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粉丝有个小十几万吧,被网友称为小提琴公主。”
梁悦宜的视线落在女生身上。
良好家庭富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气质清雅温婉,落落大方。
她与江阅川礼貌地握手,笑容莞尔。
梁悦宜安静地观望,不言不语,仿佛不为所动。
江芷频繁转头看她,忍不住替她着急起来:“你再不有所行动,我看我们马上就会有大嫂了。来来来,小宜,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门廊下江阅川引着女生向里面走去,梁悦宜垂下眼睫,动了动唇,下一秒,她抬头,语气轻快道:“阅川哥哥和那位姐姐很登对啊。”
江芷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瞬间无可奈何:
“登对个鬼!你就这么甘心拱手让人?”
梁悦宜嘿嘿笑着挽住江芷的手臂,说:“小芷姐姐你别生气,等我好好想想。”
江芷恨铁不成钢:“等你想清楚,人都跑了。”
梁悦宜摊摊手,故作惋惜:“那说明注定没缘分。”
江芷被她气跑了。
梁悦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拨弄手下一盆落日珊瑚,稍微一分神,把一朵芍药给薅秃了。
她无意间瞥见饱受摧残的花,吓得立即停了手,到时候她肯定要被淑琴阿姨念叨。
整场晚宴,梁悦宜全程躲在角落偷闲,她不是主角,没人会注意她的动向。
江阅川拿着红酒替江健柏应酬宾客,他身旁的女伴是那位小提琴公主,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说到尽兴处,两人低头附耳交谈。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梁悦宜身旁的空座猛地重重地下陷,她扭头看去,江煊有些烦躁地扯扯脖间的领结,并向路过的侍应生要了一杯白葡萄酒。
“这种场合有大哥在就行,我出不出现都一样。”他说完,灌下一整杯,酒杯当即空了。
江煊的脸色泛着薄薄一层红色,他又要了一杯正要继续喝,被梁悦宜阻拦。
他似乎看起来有些落寞。
梁悦宜想起这些年外界的一些传闻,说是江家第三代陆续进入常青集团,而集团话事人江健柏更看重侄子,有意钦定侄子江阅川为集团接班人。
更有甚者,流传江阅川与江煊兄弟内斗严重,各自管辖的部门区域形成两派,你争我夺,硝烟味浓重。
她以前不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江家人一向关系和谐融洽,况且还有江老爷子在,不会出现所谓的兄弟阋墙。
如今看来,还是有影响。
梁悦宜松开手,劝道:“二哥,你少喝点,这个酒容易醉。”
江煊迎着头顶一盏水晶吊灯,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他轻笑了一声,朝主厅中央投去一个眼神:“我爸给大哥介绍的相亲对象,缇安建设和集团公司有好几个即将合作的重要项目,要是真成了,大哥应该会升职。”
言语间听出几分自嘲。
梁悦宜支着下巴默默地欣赏了会儿,甚没趣味,身旁又有个仿佛失意的人喝闷酒,她更闷得慌。
“二哥,你悠着点,我去外面逛逛。”梁悦宜随便拿了一碟甜点和果盘低调离开宴会主厅。
二楼的露台,离隔壁的热闹与喧嚣远去一些。
夜幕降临,温度直线下降,十一月寒气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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