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错,跟他记忆里的一样,湿润灼热,美好清甜……让他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不想放。
舍不得放。
余晚之,余晚之,余晚之……
他脑中充斥着这个名字,越吻越深,唇齿间全是暧昧的舔舐声。
欲望燃烧,却在那点微薄的理智轻轻冒头,即将被欲望吞噬时,克制着猛地退开。
湿润柔软的唇总算分开,额头相抵,仍旧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沈让尘垂眸看了一眼,果然,她脸上已是他想象中一般娇艳的颜色,却不知浑身都染上时,会是怎样一番美景。
还想要,他脑中有个声音在说。
他一低头,余晚之抬手抵着他的唇,轻声说:“我要叫人了。”
声音带着短促的微喘,被她喊得那样柔。
沈让尘捉住她的手,就着印在唇上的姿势,轻轻一吻,“嫁给我,余晚之,我想娶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却是第一次用如此迫切的语气,好像一刻也等不了似的。
余晚之脸上满是红晕,“他们会听见的。”
沈让尘全然忘了车外还有两个人,转头道:“楼七,带既白去吃草。”
之前里头动静太小,被车轮声掩盖了听不见,两人也不敢刻意去听,但说话还是能明显听见的。
车辕上的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既白掏出棉花,分了一坨递给楼七,示意她你要么,楼七接过,两人揉了棉花,齐齐塞住两只耳朵。
余晚之被那一句“带既白去吃草”给逗得侧头笑了。
沈让尘捏着她的脸颊转回来,“别笑,你答不答应?”
余晚之说:“我考虑一下。”
“考虑多久?”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余晚之睨他一眼,“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就答应你。”
沈让尘笑了笑,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想必楼七已经带着既白吃草去了。
他看着她,面上带着揶揄说:“这下没人听了,你要怎么办呢?”
他声音很低,又带了些调笑,说实话,沈让尘这样说话是十分蛊惑人的,特别是在两人刚刚亲吻之后。
余晚之觉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下风,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迷得近来有些昏了头了。
她狡黠一笑,谁要脸谁就输 ,她余晚之不可能输。
她抬手摸上沈让尘的耳朵,下巴微微抬着,两人鼻尖几乎就要碰上,蛊惑地说:“是啊,我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那么……”
沈让尘浑身发麻,热意上涌,他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太过赤衤果。
余晚之看着他,继续说:“那你,想在这里,对我做些什么呢?”
马车“咚”的一声。
树下“吃草”的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就见沈让尘从马车上下来,耳根绯红,脸上带着隐隐的慌乱,走到路旁背对着众人,吹着山风一言不发。
既白和楼七摘下棉花。
视线相撞,既白说:“还真是你家小姐非礼我家公子,瞧我家公子脸都红成那样了。”
沈让尘头也没回,冷声道:“既白。”
“啊?公子。”
“你是不是没吃饱?”沈让尘转过头,“没吃饱今夜便留在这里吃。”
“吃饱了吃饱了。”既白连忙说,对着楼七耸了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吹着山风,沈让尘逐渐平复,他走过去,没上马车,而是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驭马靠近马车。
“我母亲还在我宅子上,我便不留你用饭了,直接送你回去,否则她不知拉着你说上多久。”
余晚之趴在车窗上,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头,不太放心地问:“你的头,还好吗?”
沈让尘转开脸,面上有几分窘迫。
好歹二十好几的人了,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当时被她那样一勾,噌一下站起来,“咚”一声差点把马车顶穿。
他驭马并行,过了片刻,余光里发现她仍趴在窗上看着自己,随即垂眸问:“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余晚之逗他上了瘾,抿了抿唇,十分认真地说:“因为二公子最好看。”
握缰的手指紧了紧,沈让尘斜睨着她,思索片刻后在马上俯身,嘴唇在她额上轻轻碰了碰。
脑袋嗖一下缩了回去,竹帘垂下,那张恼人的嘴总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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