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朱雀大街。
一家崭新的茶楼在朱雀大街上开张了,其门楣上高挂着红绫金匾,上书“香茗雅叙”四个烫金大字,在晨光中闪闪生辉。
吉日吉时。
茶楼门前人声鼎沸,传闻这家茶楼乃京兆尹大人的妹妹、妹婿所开,故引得无数好奇目光。辰时刚至,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正是京兆尹与其夫人,亲至开张现场。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茶楼增色不少。
京兆尹身穿绛紫色圆领长袍,腰系白玉带,气宇轩昂;夫人着一袭青罗裙,头梳高髻,插以金簪,举止间流露出温婉贤淑。二人受茶楼掌柜热情迎接,款步进入,随着锣鼓喧天的乐声,鞭炮齐鸣,彩纸飞扬,为这喜庆场面添上了几分热闹。
茶楼内部装饰雅致,挂着名家字画,摆设精雕细琢的木椅木桌,透出淡淡的檀香气息。
京兆尹夫妇于高台就坐,面前摆放着精致的紫砂茶具,随着茶水注入,茶香四溢,更显得风雅异常。
宾客云集之际,来自各方的达官贵人也纷纷慕名前来。有身穿锦袍的显贵公子,骑马而来;有手持折扇的文人墨客,笑谈而至。他们或送上金银财宝,或赠以丝绸绫罗,又或是陈设玉器古玩,各式各样贺礼堆积如山,彰显出主人家的广泛人脉与显赫地位。
而实际上,这些人脉都是京兆尹大人的。
随着时间流逝,茶楼内的气氛愈发热烈。一些随宾客而来的乐师开始弹奏起古琴、笛子,悠扬的乐曲流淌在空气之中,与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成欢乐和谐的庆典旋律。
醴泉坊那边,陆羽草堂内,世君站在柜台内抓药显得神游太虚。
白娘子和陆羽成了亲,就夫唱妇随,开茶楼去了,玄风和小青也跟着去,陆羽草堂就交给栝楼、紫夭、珊瑚三位医师。
白娘子说过,要他好好跟着大家伙学习医术,以后成为安身立命之本,治病救人,利人利己。于是他留在陆羽草堂跟着三位师父学医。
但是他也想去“香茗雅叙”看看热闹,今天是茶楼开张的日子,“香茗雅叙”一定很热闹吧?
“白云飞,一会儿就带你过去,别无精打采。”栝楼看着世君,笑着说道。
紫夭和珊瑚也看着他笑。
世君抓抓头皮,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
“别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去的,”紫夭说道,“只不过这会子,她那边人正多的时候,我们还是等晚些时候过去,这会儿就不去添乱了,让他们专心招待其他贵客先。”
世君听了紫夭的解释,便开心起来。
“白云飞,别光顾着说话,抓紧手头的活,这边病人等着用药呢。”珊瑚催促。
世君忙拿起药杵捣药。
栝楼来接过药杵,让世君过去跟珊瑚学着。
珊瑚手上这个病人,是一个老汉。
一日在山林辛勤劳作时,误食了一种叫“蛇蝎草”的毒草。这种毒草生长在山林深处,外表与普通的草药相似,但却剧毒无比。
老汉在误食毒草后不久,便感到身体不适,开始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手脚也开始出现无力的状况。
被人发现,送到陆羽草堂时,已经奄奄一息。
“蛇蝎草的毒素主要作用于脑部和心部、筋脉,会导致病人出现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心跳不齐等症状,需要配置‘金蛇解毒丸’,才能解毒……”
“大师傅,金蛇解毒丸该如何配置?”世君问,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栝楼和紫夭相视一笑,不觉有些恍惚。
她们曾经是天庭一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冤家,没想到如今一起流落凡间,还一起做了一个凡人的师傅。
造化弄人呀。
……
“香茗雅叙”内,白茶、玄风、小青,以及聘请的一众店伙计正忙碌着招待往来的客人。
茶楼内香气袅袅,琴音轻扬,高谈阔论之声此起彼伏。
而在最大的雅室“水云间”内,气氛则更为静谧优雅,陆羽正为京兆尹及其同僚们展示着精湛的煎茶茶艺。
雅室之中,文墨气息浓郁。
壁上挂着名家字画,案上摆放着古朴的紫砂壶和精致的茶具。窗外的梧桐树叶随风摇曳,投下半影,宛若一幅水墨画。 京兆尹身着官袍,威仪凛然,坐在主位上,眼神中流露出对陆羽茶艺的赞赏与期待。他的同僚们或端坐或侧身,皆显得兴致勃勃。
陆羽一袭青衣,手执铜制的茶夹,信手拈来。他首先取出上好的茶叶,放入青铜茶鍑中,轻轻翻炒,使茶叶受热均匀,释放出淡淡的香气。
随着茶叶逐渐展开,室内顿时弥漫出一股清幽的茶香,仿佛带着山林间的清新与露水的甘甜。
接着,陆羽取来山泉水,倒入茶鍑中。水声如丝,悠悠入耳。他用特制的竹扇轻轻扇动,使火力适中,不致于使茶汤煎得过热而失去细腻口感。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待到茶汤色泽微变,泛起金黄的光泽,陆羽便从容地将茶鍑离火,让茶汤在余温中慢慢沉淀,凝聚茶香。
然后,他以极富仪式感的动作,倒出第一泡
茶汤弃之不用,以示洗净茶叶中的尘埃。
随后,他再次斟满茶鍑,这一次,他将茶汤细心地倒入每个茶盏中,盏盏皆是七分满,留有余地,以显敬意。茶盏轻转,茶汤微微晃动,泛出涟漪。
京兆尹及同僚们接过茶盏,细细品尝。只见他们闭目嗅香,细啜慢饮,品味其中的丰富层次与韵味。
茶香入口,似有松风带雨,又似溪流潺潺,让人顿觉神清气爽,尘嚣尽消。
众贵人纷纷向京兆尹称赞道:“裴大人,令妹婿这泡茶茶艺,从未见过,虽过程繁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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