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哐当一下站起来,茶水都溅了一身,震惊道:“我推的???”
那个他骂了一晚上的狗东西,是自己???
怪不得昨天早上林伍的脸这么冷,一个前天推他下水,恨不得他去死的人,第二天却跑来暖床照顾,怎么看都是不坏好心,幸好那天晚上没有给他喂药,不然他恐怕都要怀疑溺死他不成,就意图下毒害他,一声令下,他这凡人就要拖到菜市场成为刀下亡魂。
不对不对,林伍不一定知道是自己推他落水。
萧屿可太了解林伍了,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要是知道他是凶手,定不会留他蹦跶到现在,如今他还活得好好,只有两个解释,要么他不知道,要么就是还没有抓到把柄弄死他……
头疼,萧屿捂住脑袋,直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江平眯起眼睛,心中疑惑,江渔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在后悔推林伍下水?
不仅如此,今日的江渔似乎确实和往日大不相同,这让他想起刚刚管家说过的话:太子妃近几日心情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忽然开朗起来了。
“江渔?”江平先是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他又叫了一声,“江渔?”
“啊?”萧屿反应迟钝,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江渔,“这么了?”
江平皱眉:“你不对劲。”
萧屿本就心虚,一颗心顿时提起来,警惕地想着各种借口。
“你该不会是……”
萧屿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江大状元凑近,眼中闪过精光:“该不会是和元姝一样……”
萧屿心中咯噔一下,他莫不是猜出来什么了?他神色严肃,撸起袖子,打算将他打晕。
江平慢悠悠吐出下句话:“生病了吧。”
“……”
萧屿揍人的拳头松开,为他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你真聪明。”
“我生病了,以前的事情很多都不记得了。”
江平吃惊:“大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忘记了?”
“只记得大概,我好像是去过池边。可能林伍落水也把我吓了一跳了,受了刺激,这里不太好。”萧屿点了一下脑袋,“要不给我说说,以前到底发生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咳,就是为什么会嫁给林伍。”
“?这不是你求来的吗?”
“??”
江平狐疑,视线落到他微陂的右脚,“三年前,冷宫意外走水,太子殿下被困侧殿,是你不顾危险将他救了出来,自己的右脚却被掉下的木梁压中,这辈子都无法恢复如初,身上也落下了抹不去的烧伤。”
萧屿见过身上的伤口,十分狰狞,即便没有经历过,也知道原身在火中是多么的痛苦。
这场大火太过蹊跷,太子为何会昏迷冷宫,而他一个外男,又为何会如此凑巧的出现在内宫深苑。
“你救驾有功,在泽帝面前,求赐婚太子。泽帝念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便下旨为你们赐婚。”
“太子殿下当时处在生母离世的痛苦中,长守祠堂,你拿着圣旨自己进门。等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已经是天下皆知的太子妃。”
“生母离世?”萧屿一下子抓住重点,他还记得林伍昏迷时抓着他直唤母亲。
“太子殿下的生母当年只是一名普通的宫人,被泽帝临幸过一次,就怀上了龙胎,十月后诞下一子。泽帝当时膝下无子,各嫔妃毫无喜讯。泽帝便将他立为太子,稳固朝堂,泽帝不喜太子生母,同样的,也不喜太子。在他四岁的时候,皇后诞下二皇子,皇贵妃诞下三皇子,皇帝一道指令就他扔给了边境的威武将军。美其名曰建功立业,实则放弃了他。”
看来林伍这一世身世十分坎坷,萧屿心中紧紧揪着,仿若看到了那个倔强又可怜的小小少年。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占着太子名头的流放之人,竟然真的有一天稳固边境,携带一身战功杀了回来。”江平道,虽然两人立场不同,但他由心钦佩林伍。
“可惜,看我们的这位皇帝陛下,似乎还是不怎么钟意太子殿下,否则也不会任由你胡闹,赐了一个男妃给他。”
这是打算绝了林伍的后。
萧屿轻轻咳了一声,越发有点心虚,看来他现在和林伍的仇怨可不止是落水一单事儿了,“所以说,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去见他一面呢?”
“想见他不难,你去求皇后娘娘,让她下旨,让太子三日后带着你一起去皇家猎场。”
“皇后娘娘?”
“你亲姑姑。”
萧屿一脸茫然。
江平一愣,“你不会连自己是左相的嫡长子都忘记了吧!皇后娘娘是左相的亲妹妹。”
萧屿恍然大悟:“没忘没忘。”
他知道该去找谁了。
“时候不早了,江大状元也有事要忙吧,恕我远不相送。”
萧屿开始赶人。
江平的茶还没有喝完,就被他推推嚷嚷赶出院子。
萧屿又风风火火令人去找一位老嬷嬷。
江平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忽然叹了一口气,他确实变了,但是可惜,太晚了……
……
“什么?陛下竟然下旨让太子殿下在春猎中带着江渔?”护卫展开信纸,一脸震惊,同时又气愤异常,“江渔简直就是我们整个东宫的耻辱,陛下让殿下带着他不就是让我们被嗤笑吗!”
另一个护卫也蹭地抽出刀,“我先去杀了他。”
“都别动。”林伍沉声道。
两人霎时不动了,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父皇既然下旨带着他了,那就带着。”林伍揉着眉心,冷道,“顺便带上几个后院的美人。”
“好的殿下,我定会挑几个最尖酸刻薄的,去膈应江渔。”
“另外透个口信给我的二弟妹。”
护卫眼神闪过一丝锋利:“好!”
……
三日后,萧屿收拾完毕,兴冲冲地跑到宫门口,守门侍卫却告知他,太子殿下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萧屿道:“那赶紧给我备马。”
侍卫面露难色:“东宫不养马匹,马厩中里的马养的都是战马,太子殿下一并都带走了。”
“一匹都没给剩?”
“这……倒是还有最后一匹。”
“那赶紧给我牵来。”
“这这……”侍卫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心一横,叫人去牵马。
等马牵了过来,萧屿才知道他才会露出为难之色。
这马又老又瘦,竟然还瞎了一只眼睛。
“此马是战马中的最骁勇的品种,前些年跟随殿下去过战场,听说被敌人围困的时候,是它拼了命的将自己主人给驮了回来。为此还弄瞎了一只眼睛。现在年事已高,几乎跑不了多远的路。而且脾气爆,不愿有人骑他。”
萧屿围绕它转了一圈,独眼马摇动尾巴,昂首挺胸,他当下就决定,“就它了。”
侍卫苦口婆心:“啊?太子妃你身份尊贵,这马都看不清路了,要不还是搭乘其他贵人的车辇过去?”
萧屿动作迅速,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侍卫们吓出了一脑门汗,随时准备马蹄下救人。
但想象中的惨烈并没有到来,萧屿拉了一下马绳,嗖的一下冲出宫去。
侍卫们目瞪口呆。
这、这还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妃吗?这还是那匹谁都不认的独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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