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伍问他,“那你呢,你会不会逼着墨虔礼去死?如果当时我没有制服魔十一,也没有和火斐达成协议。你已经帮萧柘抢夺斩龙妖刀,但同时,妖族和魔族全部盯上了你们,四面皆敌,你必须带着萧柘逃出去。你会逼着墨虔礼献祭自己打开封印吗?”
萧屿一愣,“我……”
“而且那时,妖族魔族攻势更强,萧柘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你明知道狸花猫是墨虔礼的命门,你会不会以猫做威胁,逼他放你们出去?”
“这种情况下,已经不能算是逼他了吧。”老马斟酌道,“都性命垂危了,只要是能有活命的机会,自然要抓住。而且墨虔礼本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他若是愿意用自己换小狸一条命,我一定承诺他将小狸一同带出去,保它平安。”
“可是墨虔礼死了,猫也不会独活。”林伍冷冷看向老马。
老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就是个假设啊,怎么还瞪他呢。
“这对他不公平。”萧屿轻轻道,“但我想,我还是会那样做。”
林伍抬眼,眼神中闪过暗芒:“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丢掉妖刀?没有妖刀,妖族和魔族就不会围攻你们,萧柘自然也不会死。”
“可是三族对立,不管落入谁的手中,墨虔礼都会被逼死。”
“既然总要有一个凶手,那就我来做吧,小狸要恨就恨我吧,倘若它能靠着这股恨意活着,就算多一个敌人又何妨。”
萧屿思忖,“当然,这是最后的选择,在这之前,只要有其他的可能性,我都会努力改变结局。”
林伍咄咄逼人:“那要是没有呢?”
萧屿闭眼:“我不知道。”
林伍冷笑。
老马头皮发麻,夹起尾巴就逃开。
萧屿:“对不起,林伍,我感觉我很自私无情。但若是将兄长换做是你,我也会这样做,你和兄长都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涉及你们的性命,我便顾不了那么多。”
“我又没有怪你。”林伍说道,“要是我,也会这么选择,甚至还会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本就是微不足道的配角,死了就死了,哪儿需要浪费感情。”
萧屿:“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自爆一颗妖丹换妖刀憋屈至极。”
“嗯?”
林伍不耐烦了:“没什么,赶你的路吧。”
萧屿好奇再问,林伍却打死不愿多说,他便只能悻悻闭嘴。
望岫谷外,结界大开,寐吾得了消息,早早赶过来迎接萧屿。
远远望见眼熟的身影,便狂奔过去,“阿屿!”
“寐吾,好久不见。”萧屿也高兴地迎上去,仔细打量一番,发觉寐吾的气息更加沉稳内敛,真心替他高兴,“你又进步了。”
寐吾不太好意思道:“没有没有,多亏了长老和师兄师姐们。”
“萧大哥说你要在望岫谷借住一年,我早就为你布置了一个地方,快随我来。”
寐吾兴奋地为萧屿引路,叽叽喳喳地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望岫谷已经重建,地方扩大了数倍,平日里少有外门修士来,静心修炼最好了,若是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管唤我。”
“我给你寻的地方,是整个远烟寒圃最好的地方,里面幽静避世,还有琼茗山茶留下的微弱结界,长老和弟子们少有人能进去。你拿着带有我气息的藤蔓可随意进出。”
寐吾伸出手,细小的绿色灵气飘到萧屿食指手指上,挽成一个小绿圈。
“谢谢你。”
“别这样说,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葬身药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当你们是我的亲人了。”
“啊,这就到了。”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幽深的山谷,微弱的结界泛着七彩光芒,当年天劫肆虐,远烟寒圃沟壑遍地,这便是当初留下的最深的裂缝。
在琼茗山茶的力量温养下,长满了山茶树,枝干茂密,高耸入云,生机勃勃,还有一汪地泉,汩汩流出,清澈见底,绿意盎然,清风和畅。
萧屿一踏进望岫谷就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气息,到了此处,气息更甚,灵台深处一株矮小的山茶树此刻在微微震动着。
萧屿用魂力安抚了一下它,跟着寐吾朝前走。
一座古朴安静的木屋坐落在道路的尽头,地泉池中,几朵净莲盛开,清香扑鼻。
“寒烟阁我已经收拾好了,各种用品齐全。”
两人拾阶而上,推门而入。
“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吗?”
萧屿微微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阁中挂着的一幅画,乌黑的天空下,成千上万的山茶花流光溢彩,宏大浓重,悲烈不屈,绽放耀眼的生命力。
“这是……”
“三位长老一同所画,挂在了这阁中。”寐吾走上前,心神微动,每一次看到这幅画,就会想到当年琼茗山茶绚丽而又短暂的盛放。
萧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传承断绝绝望之际,琼茗山茶给了我们新的希望,即便没有了斑七藤,我们也会再次种出漫山遍野的灵植,重现远烟寒圃的盛景。”寐吾捏了捏拳头,“往北五十里处是我们新培育的灵圃,这段时间我都会在那边,若是你无事也可来散散步。”
“好。”
两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太阳西斜,暖红的夕阳斜斜铺在寒烟阁的台阶之上。
寐吾恋恋不舍起身告辞,往后还有一年时间话日常,倒不急着一直抓着人问东问西,况且萧屿还要休息。
萧屿忍俊不禁,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他离开后,林伍就从灵台中钻了出来,一把抓过他的手,将绿色的藤蔓从他手指上扯下来。
萧屿微惊,还没来得及阻止,藤蔓就在他手中化作灰飞。
“?”
“我不是说了不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这个我该怎么进来呢?”
林伍点了一下他的眉心,“灵台给它住了那么久,能是白住的?”
他摊开手掌,一支山茶枝静静躺着,横截口参差不齐,还挂着晶莹的树汁,明显是刚被薅了下来。
林伍闭上眼,念了一个口诀,这树枝便化作一根不起眼的发簪,飞到萧屿的后脑勺,攒起他的黑发。
平日里,萧屿很少打理自己的头发,也留的不长,堪堪到腰后,随意折枝就能攒个发顶,不管是否凌乱。
而林伍变换的发簪,却自带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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