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愚子听着王卿的叮嘱心头掠过一丝茫然呆愣的几秒。
王卿……是什么意思?
提醒她注意浴室里的东西吗?
黑泽愚子用力抿了下嘴角垂下眼帘视线落在怀中抱着的衣物上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我知道了。”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握住了浴室的门把手往下一压“咔哒”一声轻响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浴室里没有亮灯黑沉沉昏暗暗的。
黑泽愚子眯起了眼睛也只能看见里面洗手台、马桶和淋浴间的轮廓。
她谨慎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进入鼻尖抽动嗅到了从浴室里传出的淡淡的酸臭味。
这酸臭味和之前打开房门时闻到的如出一辙。
像是什么东西发酵过又腐烂变质。
只不过这气味已经极淡了若非黑泽愚子仔细地捕捉只怕根本就难以注意到。
气味的来源是什么呢?
黑泽愚子的心头浮现了一丝困惑。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索着墙壁很快就摸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了浴室内的灯。
灯光照亮了浴室内的每一处。
之前那个怪物打扫卫生的时候应该是连带着浴室一起打扫了。
现在的浴室干干净净与正常世界酒店的浴室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铺在地面的瓷砖并非全然的纯白。而是大片的白色瓷砖中央铺着几块黑色的瓷砖。
黑泽愚子盯着地上的瓷砖看了几秒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地上瓷砖的形状好像眼睛。
白瓷砖的部分是眼白黑瓷砖的部分是瞳仁。
但凝神细看的时候却又觉得刚刚的那丝异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方方正正的瓷砖怎么看也和圆润的眼球扯不上关系啊。
黑泽愚子定了定神扭头看了一眼王卿的方向。
只见王卿正撅着屁股埋头在那只大纸箱里翻找着什么
或许就算现在直接推开门离开这个房间王卿也不会阻止?
就像曾经树说的那样“门就在那里如果觉得没有办法忍受打开就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离开这儿之后又要去哪里呢?
回去找树吗?继续从前那样的生活吗?
黑泽愚子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自己怀里抱着的衣服。
旧的睡衣和女孩子的内
衣。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穿着内衣是什么时候了。
当看见王卿将内衣递给自己的时候,黑泽愚子的第一反应,甚至是有些惊恐与抗拒的。
生活在这种地狱里,即便身体依旧是女人,但是精神上,已经彻底彻底失去身而为人的尊严了。
唯一提醒着她还是一个女人的事实,是在被那些男人施暴的时候。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野兽在宣泄兽欲。
甚至曾经,隼人提议过——
既然人的肢体可以换取冥币用于住宿,那么,干脆让女人怀孕好了,那时候生下了孩子,就用孩子去交换。
但是照顾怀孕的女人直到她们生下孩子,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这个计划最终被放弃了。
就是在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人的环境里,
唯一能活下去不被逼疯的方法,
大概就是忘记自己是个人的事实吧。
丢掉所有的尊严和人性,为了活下去,像蛆虫一样苟延残喘。
所以……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要给她衣服,来提醒,她还是一个人的事实?
黑泽愚子忍不住又想起了,在电梯前,王卿毫不犹豫扶起她的时候,那只冰凉却坚定的手。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吗?
王卿就在帮她重新找回身而为人的尊严。
从这个房间里离开固然容易。
对于已在酒店里生活了两年多的她而言,避开所有可能遭遇的危险,回到树所在的房间寻求庇护,也并非很难的事。
可是,回去之后呢?
要继续过那种不人不鬼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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