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已经上好夹板的腿,余笙只能选择相信钱庸。
“先把药喂了,今天晚上要格外注意,不要让他碰到腿,也要小心发热的迹象。”钱庸一边擦着手,一边跟余笙嘱咐着。
“如果发热了怎么办?”余笙担忧道。
她不知道钱庸会给沈度做手术,不然她一定会提前将这里打扫一下,至少不会什么都不做。
这种环境动刀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用酒给他擦擦身子,把温度降下来就好了。”钱庸说得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余笙点点头,坐到床边给沈度喂药。
沈度睡得很死,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余笙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这个药,每三个时辰喂一次,不能间断,明天早上我再过来。”钱庸把带血的绢布塞回药箱里,交代完就离开了东苑,没有丝毫迟疑。
余笙将药汁全部给沈度灌下去后,又给他擦了擦身子。
沈度浑身都湿透了,余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床上的被褥换掉。
每三个时辰就要喝药,余笙必须提前把药煎出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根本不敢睡死,只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打更的动静。
沈度一整晚都没醒,好在没有发热,余笙倒是松了口气。
翌日一早,钱庸准时登门,令余笙没想到的是,与钱庸一起来的还有沈清。
“你怎么这么早?”余笙诧异。
现在天才微微亮,沈清这个时候到,岂不是天不亮就起床了?
“隔壁牛婶儿要到城里卖鞋,我顺道跟着一起来了。七哥怎么样了?”沈清问道。
沈度昨晚断腿的事情沈清不知道,以为还处在准备阶段呢。
“昨日钱神医开始给沈度诊治,现在他还在睡着。”余笙说道。
“呀,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脸色好差啊。”沈清拉着余笙到面前,仔细地盯着余笙看。
“是没怎么睡,一会儿你陪着钱神医诊治,我去小憩一下。”余笙确实有些挺不住了。
天亮后她还要去邀月楼呢,听说黄掌柜已经挑好了店小二的人选,今日就会送到,她得v看看。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你快去休息。”沈清也知道余笙忙,推着余笙到隔壁休息,自己一个人带着钱庸去看沈度。
钱庸扫了一眼大步流星的沈清,走到沈度床边后,故意将药箱拿下来递给沈清。
沈清:“?”
“劳烦帮我放一下。”钱庸浅浅一笑。
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桌子,沈清暗暗磨了磨牙。
“好的!”沈清接过药箱,转身放到桌子上。
“劳烦沈姑娘,帮我把枕包拿出来。”见沈清放下药箱就走了回来,钱庸不紧不慢地开口。
枕包?
沈清疑惑,转身去翻钱庸的药箱,“这个吗?”
沈清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问道。
“对。”
沈清递给钱庸,钱庸从容地将枕包放在沈度手腕下,然后开始诊脉。
诊完左手诊右手,好半晌后钱庸才将枕包取了出来。
“麻烦沈姑娘放回去,顺便将我的银针取出来。”
沈清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照做。
将枕包放回药箱里,而后在药箱内翻了半天,“哪个是银针啊?我不认识。”
“药箱内第二层,左边有个棕色卷布,那里面就是我的银针。”钱庸说道。
沈清顺着他的话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个棕色的卷布。
“找到了!”沈清面色一喜,将银针拿过来交给钱庸。
钱庸也不拖拉,打开针包,取出银针,再一次对沈清说道,“劳烦沈姑娘,点根蜡烛过来。”
沈清依旧照办,端着蜡烛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钱庸的动作。
钱庸取出银针,先在火烛上烧一烧,而后刺入沈度的小臂中。
顺利扎上三根针后,钱庸又取出一根更长的银针,刺入沈度的腿上。
“啊!”
沈度闭着眼惨叫出声,吓得沈清手一抖,蜡烛熔化的烛油滴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立刻松开了蜡烛。
钱庸偏头一看,反应极快,一脚就将蜡烛踩灭。
“你怎么样?”钱庸低头要去看沈清的手。
“我没事,你还是看我七哥吧。”沈清将烫伤的手背到身后,躲开了钱庸的手。
钱庸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小姑娘,忍不住叹了口气。
“被蜡烛烫伤要尽快处理,不然会落疤的。”
沈清闻言,瞬间睁大了眼睛,但是看着沈度还裸露在外的腿,依旧不肯将手拿出来。
“我真没事,一会儿再处理也来得及……啊!”
不等沈清说完,钱庸已经伸手将她的手扯了出来。
烫伤的地方已经红肿,拉扯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沈清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水汽。
“你七哥的事不着急,先把你的手处理了。”
钱庸拉着沈清走到后院,打了一盆井水上来后直接将沈清的手按在水盆里。
“嘶!”沈清蹙眉,“好凉。”
能不凉么,如今已经入了冬,又是早晨,井水打上来的时候,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冰碴儿呢。
钱庸怕沈清受不住冷水,将她的手拿出来,用小水瓢舀水,一下一下地浇在患处。
也不知道浇了多久,钱庸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小水瓢。
“是不是可以了?”沈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手快冻得没知觉了。
“嗯。”钱庸看了看她的手背,又拉着她回了主屋。
相比沈清,钱庸对自己的药箱就要熟悉许多,打开药箱很快就找出一小盒药膏出来。
“别动。”钱庸打开药膏,沈清瞬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钱庸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患处,像是怕弄疼了沈清一样,涂完还吹了吹。
“你……”看着钱庸正经的模样,沈清突然有些不太适应。
“这个药膏你留着吧,早晚各擦一次,三日后就能好了。”钱庸说道。
“干嘛突然这么好心?明明刚才还故意折腾我。”沈清看着手里的药膏,颇为警惕。
“呦?看出我是故意的了?”钱庸挑眉。
“那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只不过我是看在七哥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罢了。”沈清轻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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