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掌柜说你跟钱神医相熟,所以我想请你在中间搭个线。”余笙点头。
“搭什么线,他就在长汇街,去了就能看到他。你是出不起诊金吧?”秦邀月扫了余笙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数。
跟钱庸认识多年,秦邀月对他的评价是,诊金跟本事一样高。
“是,他要十两黄金,我确实拿不出来。”
若是换了别人,估计会认为秦邀月是在讥讽,可相处了几天,余笙觉得秦邀月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没有什么缓冲地说出他认为的实话。
“所以你想找我搭什么线?如果是砍价那就算了,他那个人,只看钱不看感情,找我也没用。如果是借钱的话,倒是好说。”
秦邀月扯开椅子坐下,不知从哪里扯出来一把扇子,用力地摇着。
唔,他好像有点起床气。
余笙有点纠结,她不是没想过借钱,可她已经欠秦邀月一百两了,若再借钱,她什么时候才能攒出自己的酒楼?
许是看余笙太纠结,秦邀月本就没太睡醒,心里有些燥,不耐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晚上你跟我去明朝楼吃酒,我把他也叫上,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余笙心里一喜,赶忙道谢。
从三楼下来,余笙跟沈清说了晚上要跟秦邀月一起吃饭的事,沈清不太赞同。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大晚上得多危险呀。”
“没事,秦邀月的为人我还算放心,再不济我也有别的方式保护自己。”余笙说道。
“什么方式?”沈清问。
余笙笑笑,拉着沈清的手摸向自己的袖口。
余笙的袖口很窄,沈母陈氏她们之前还穿大袖,后来发现做事不太方便,现在都换成了窄袖。
沈清摸到那细长冷硬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暗自感叹余笙胆子大同时,也在想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晚上我要跟你一起!”沈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让余笙自己去。
虽然以余笙的聪明才智,不会让自己落入险地,但她毕竟是个姑娘,还是个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姑娘。那个秦邀月一看就是花花公子,钱庸也像个骗子,万一他们看中了余笙,想要抢走余笙怎么办。
她得保护住七哥的幸福!
转眼到了晚上,余笙跟沈清第一次去明朝楼,心里新奇得紧。
明朝楼是花楼,不接待普通女子,若不是秦邀月带着,她们到门口就会被拦下来。
云城里花楼不少,但大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窑子,专门供人发泄欲望。明朝楼不同,是云城最高级的花楼,没有之一。
除了姑娘漂亮,会得也多,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余笙跟沈清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一楼人员复杂,什么污言秽语都能听到,沈清脸皮薄,全程盯着余笙的后脚跟,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到了二楼情况好了许多,大多数都在包厢里,外面路过是看不到的。
跟邀月楼一样,雅间被布置在了三楼,一上去就是不一样的氛围。
清新雅致的纱幔,悠扬的曲乐,就连路过的侍女都温柔有礼。
“呦,钱兄今日来得好早。”
秦邀月推开包厢的房门,钱庸和温柳都已经入座了。
“没生意可做,自然早早就收了摊子。嘶,这二位……”钱庸歪着头看着余笙和沈清,略犹豫地嘶了一声,“有点眼熟哇。”
沈清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人忒能装相,明明上午才见过,现在却装出一副没见过的模样,真是虚伪!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奇女子,余笙。这位是她的妹妹,沈清。”秦邀月随手给钱庸介绍着,随后招招手,示意她们落座。
“钱神医,我们上午见过。”余笙也有点怀疑钱庸是不是故意的,可钱庸陌生的眼神太真挚了,真挚到余笙都有点不好意思怀疑他了。
“上午?啊,那个断腿三个月的家属?”钱庸恍然。
秦邀月听完二人的对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吧,你现在记性这么差?上午刚见过就忘了?”
“不付钱的人,我没必要记着。”钱庸耸耸肩,说得理所当然。
秦邀月深知他的脾性,扭头跟余笙解释,“你别介意,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记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学医学傻了,只能记住人名记不住长相。”
“呵呵,你倒是不傻,记了一堆有的没的,日子也没见过得有多好。”钱庸倒了杯酒,意有所指。
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显然非常熟络。
余笙想想,伸手倒了杯酒敬钱庸,“钱神医,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情况特殊,我还是想试一试。”
“今日特地请秦公子牵线,就是想再求神医给个机会,十两黄金太多了,能不能减少一些?”
钱庸挑眉,“减少?就算我减少到一两黄金,你拿得出吗?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还欠秦邀月一百两银子呢吧?”
余笙沉默。
她确实拿不出,但她可以少欠点债。
“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来说,一两还是十两,没什么区别吧?”钱庸继续说道。
余笙刚准备开口,没想到身边的沈清先坐不住,直接拍案而起。
“你这人怎么这样?身为大夫,不是应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吗?怎可以如此市侩!”
“应该?沈姑娘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何为应该,何为不应该?”钱庸似乎没生气,脸上依旧挂着浅笑,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强势。
“因我善医术,就应该治病救人,因我善医术,就不应该收钱。是这样吗?沈姑娘?”
沈清被反问得一怔,下意识想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钱神医,我妹妹不是这个意思。”余笙心里微微叹气,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医者,不过是会了些你们不会的,跟厨子、教书先生、绣娘并无不同。沈姑娘今日质问我为什么如此市侩,怎么不去问问那些教书先生,为什么不免费收学生?为什么那些绣娘要出售自己的绣品?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个医者,所以收钱就变成了市侩?”
钱庸语气不紧不慢,看似温柔,却步步紧逼。
沈清被钱庸反问得一句都说不出,她心里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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