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黄掌柜与秦邀月对视一眼,似乎是在向秦邀月确认。
“关吧关吧,现在跟关门也没什么区别。”秦邀月摆摆手,并不在意。
“秦公子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先签一个聘请合同,确认责任归属后再讨论接下来的事情?”余笙习惯将所有事情落实在纸面上,一切口头上的约定她都不相信。
重新回到房间,温柳正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沈清,沈清双颊绯红,一双眼睛都不敢直视温柳。
“这么快就回来啦?”温柳起身,走到秦邀月身边。
温柳一离开,沈清偷偷松了口气。
“嗯,你们相处得怎么样?”秦邀月随口问道。
“沈小姐端庄温婉,怎么会跟我一样这么没规矩。”
温柳娇俏地白了一眼秦邀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黄掌柜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走到里间取来笔墨纸砚便开始誊写书契。
黄掌柜的字写的极好,字迹清晰,格式规范。余笙不熟悉书契流程,全程沉默任由黄掌柜拟好拿过来审阅。
仔仔细细地看了上面的条款,余笙愕然发现上面竟完完全全是按照她提出的要求写的,没存一点小心思。
之前她跟许杰签书契时,第一版内容可是夹带不少私货。
“现在书契也签完了,是不是可以开始聊正事了?”秦邀月说道。
余笙正色,“我是这样想的,先把楼内翻新,桌椅板凳全部换掉。这段时间内,你找人将邀月楼要重新开张的消息散播出去。”
“可以,不过这样就行?”秦邀月轻轻摇着折扇,等着余笙的下文。
“既然是重新开张,就不能太循规蹈矩。秦公子应该也听说过几个才子为卤味写的诗吧?”
“嘁,那也叫诗?不过是噱头罢了。”秦邀月不屑道。
“是噱头,我们也需要这样的噱头。”余笙微微一笑,“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还有没有可改进的空间。”
余笙拿起黄掌柜刚刚用过的笔在空白纸张上写下两行字,而后又讲解了自己设计的噱头,听得秦邀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还可以这样?”
“出奇才能制胜。”余笙道。
“成,就按你说的办。”
折扇啪的一声合拢,二人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
秦邀月的动作很快,几乎在邀月楼挂上歇业牌子的当天,要翻新重新开业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同样跟余笙她们预料的一样,大家对这个消息没有丝毫反应,漠不关心,这也要得益于邀月楼一年不如一年的功劳。
余笙跟沈清走后,秦邀月歪头看向温柳。
“那个小姑娘脸皮太薄,经不起逗。不过我觉得她出身应该不低,不像是寻常商贾之家。”
“怎么说?”秦邀月挑眉。
余笙说话滴水不漏,他暂时还打探不出什么,但沈清却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他特地将温柳留下来,就是为了试探。
“这支钗是公子您从京城里带回来的珍品,就是郡守夫人看了也要眼前一亮,可那姑娘神色如常,眼底只有对这支钗的欣赏,却无艳羡。”
“要么,这姑娘对银环首饰不感兴趣,要么,就是见惯了珍宝,习以为常。”温柳说道。
“沈姑娘虽衣着朴素,但不论是鞋子还是头饰,都异常和谐,显然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年满17,问及婚配,姿态回避,应当是许配过人家,后来婚约取消了。”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会是商贾之家?”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是自小栽培,琴棋书画多有涉猎,温柳看出的这些,只能说明她从前生活优渥,并不足以说明家世。
“让我解释公子可不许生气!”温柳盈盈一笑,“沈姑娘从进门开始,一举一动都带着礼节,她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好奇却无鄙夷,这是其一。”
“也许我说得太绝对,但至少我接触下来的这些富商之女们,没有人对我的身份是不厌恶的。”
“其二,这姑娘虽无鄙夷之色,但姿态却很高傲。许是话不多所以表现得也不明显,可我能感觉到。她的这种高傲不是金钱堆砌,也不是常年被人恭维哄出来的,而是骨子里就带着,这种气度家里得多有钱才能养出来啊。”
秦邀月点点头,觉得分析得很有道理,‘所以呢?你问出什么了吗?’
“哎哟公子!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丫头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哪能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呀。”温柳优雅地翻个了白眼,一副尽力了的模样。
秦邀月摇摇头,没再揪着温柳不放。
他对余笙对沈家的确很好奇,但也不想过分试探惹恼了余笙。原本让邀月楼继续存活,只是因为这是他娘留给他的,但现在跟余笙谈完后,他不这么想了。
邀月楼闻名天下,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余笙跟沈清回到小院后,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主屋,就连沈度,都被余笙推了过来。
“我始终认为,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可以渡过所有难关。事实证明我认为的也没错。”余笙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面上。
“这是?”
沈母好奇地将荷包打开,里面竟然是银子。
“这么多银子,哪儿来的?”
余笙把碎银倒在桌面上,竟像座小山一样。
“这些一共一百两,是我跟邀月楼预支的月给,从明日起我就要去邀月楼当掌柜了。”余笙说道。
“当掌柜?”
“怎么突然要当掌柜?那个地方安全吗?”
“邀月楼不是快关门了吗?给你这么多钱,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就不能像之前一样,给酒楼送卤味吗?”
一听说余笙要去当掌柜,屋内顿时炸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无一不是觉得余笙自己一个人实在不安全。
“放心吧,我们签了书契,不会有危险的。我不想瞒你们,我赚钱不只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开一家自己的酒楼,有自己的事业。如果只是送卤味,做一些小吃,可能很多年都攒不出银子。”
余笙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每个人也都听得很清楚。
手指拨弄着桌面上的碎银,发出微弱的声响,许是余笙说的目标太遥远,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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